陽光透過稀疏的葉子,漸漸有灑落影子落在地面上,范閑躺在竹林里的一處躺椅里,雙目闔著,像是在小憩,又像是在閉目養(yǎng)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只是躺著,聽著那蟬鳴聲,感覺有點困,又實在是睡不著。
宋瑜范閑,范閑,你怎么睡這里了?
宋瑜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了他的旁邊,范閑一睜眼,就有看到她趴到他跟前放大的臉。
范閑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陡然看到宋瑜的臉突然湊到他跟前,范閑的臉熱了熱,就感覺自己的耳尖好像也在發(fā)燙。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總會在面對宋瑜時有這樣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她從長大以后就越來越長開了,從前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到現(xiàn)在身子愈發(fā)抽條,她的臉也越長越精致,湊近了看,范閑還有看到宋瑜眼角那一點紅痣,襯得她愈發(fā)好看的同時,他每每看到,也不由得心里一顫。
她是他的兄弟,對,就是兄弟!
范閑不斷給自己增加心理暗示。
宋瑜看著他自她過來以后就呆呆的看著她的樣子,手就沒好氣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宋瑜你問我什么時候來的?我還沒說你放我鴿子呢。
明明約好了一起去山上采點藥材的,范閑這家伙竟然還跑五竹這睡覺了。
范閑我那不是昨晚練功練太晚了,所以有點累了。
范閑給自己開始找借口。
他從被宋瑜暴打那天開始,就一直勤加苦練,雖然這幾年功也練得不少,但那打也一頓都沒少過。
宋瑜天天提著根棍子的打他,明明體內也沒有什么真氣的,但有著霸道真氣的范閑還真如五竹說的那樣,打不過她。
宋瑜所以你練的結果呢?
雙手抱胸,宋瑜好整以暇的看著瞬間坐在躺椅上的范閑,等著他的解釋。
這幾年范閑在她的追打下愣是武功快到了八品,雖然才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但論耐打那是數一數二的,更別說之前從京都來的費介還教了他不少手段,如今看著,宋瑜覺得他很有做她手下的樣子,可以跟王大力一樣做作業(yè)幫的副幫主了。
范閑我,我練的也還行吧,反正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被你打得跪地上了。
范閑想起自己上次的慘狀,心里還有些感覺。
他根本沒想到自己堪破七品后還打不過宋瑜,明明她體內沒有任何真氣,但打起他來,他完全跟她打不成平手。
雖然能打上幾個來回,但宋瑜的武功他看不破,好像混雜了好幾種功法一樣,他才解開上一個,下一個就直擊他的腦門,把范閑挑到地上以后,宋瑜用棍子挑起他的下頜還很裝逼的說。
宋瑜怎么樣?還打嗎?
她那里可是有非酋了很多次以后抽到的武功秘籍,像《小無相功》、《小李飛刀》什么的,宋瑜在這幾年都抽到了。
雖然吸收了它們可以學習,但因為這具身體實在是修煉不了內力的原因,宋瑜有很多武功無法得到真正的使用。
比如《六脈神劍》,這武功是激出十指之中六條經脈所蘊含的內力,宋瑜沒有內力就無法把它發(fā)揮出來,她非常遺憾這點,畢竟這《六脈神劍》真的可以用的話,便可直接不用劍就可使出劍氣。
多么可以在范閑面前裝一下這個b啊。
宋瑜感嘆,她現(xiàn)在雖然可以把范閑追著打,但這根本不夠,她沒有內力也沒有真氣的,誰知道外面的人會有多么可怕,想到之前抽到過的一本毒藥百科全書,她把范閑從躺椅上拉下來就要帶他上山。
她必須先備著點能做毒藥的東西以防萬一,不然以后真遇到危險了,她也能有個防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