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有沒有感覺...好像有什么人在我們耳邊吹風(fēng)?”
鳳雛顫著聲音的問臥龍。
他有感覺到好像有人就站在他身后,還一個勁的往他耳邊吹著冷風(fēng)。
“你別嚇我,我怎么感覺...好像我背后也有人的......”
臥龍神色一緊,下意識的想再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就突然感覺到有人拉住了他。
“你怎么突然拽我?”
“我沒有啊,我的手不都在這嗎?”
“那...這個拉我手的是誰?”
臥龍看著鳳雛舉起的兩只手,再低頭看著那個拉他的,眼睛剛要泛白倒下去,一柄扇子就一下子敲在了他的肩上。
宋瑜你說的,是這只手嗎?
宋瑜故意拖長著尾音,臥龍偏過臉看到她,就瞅見她也兩只手好端端的再拉著一只手起來。
那只手指骨明晰的,皮膚泛著冷白的色澤,臥龍的目光一落到上面,就又要泛白。
“大哥,你別倒?。课疫€沒暈?zāi)?!?/p>
鳳雛驚呼。
他下意識的扶住臥龍,兩個人對視一眼,就一起倒了下去。
范閑......這兩個人,真是不經(jīng)嚇。
本來以為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的,沒想到還沒開始進(jìn)入正餐,這兩個人就被餐前小點(diǎn)心給嚇暈了。
宋瑜你把他們綁起來吧,等會再送到官府那去,讓他們管管。
宋瑜搖著輕扇,把準(zhǔn)備好的繩子給了范閑后,他下意識的接過,又看到她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兒,就等著他動手。
范閑為什么這活又是我來?
每次他來到她這兒,好像就跟干苦力一樣,沒一句好話,全是臟活累活等著他。
宋瑜不是你來,難道還是我嗎?
宋瑜作勢看了看自己的細(xì)胳膊細(xì)腿,把手舉到范閑跟前,又是讓他看看。
宋瑜你看看我這手,像是會干這種事的樣子嗎?
范閑沉默。
他就知道宋瑜會這樣,看著她修長白皙的手,哪怕指甲也剪得干干凈凈,雖然范閑也時常會愛惜自己,但宋瑜的手就跟自己的不一樣,她比自己的要看著嬌養(yǎng)許多,哪怕都是練武的,她手上也沒什么起繭的樣子。
范閑我干就我干,反正在你這,我是一直討不到什么巧的。
他拿著那繩子把臥龍鳳雛兩個人綁起來,宋瑜看著他一臉熟練的架勢,勾著唇角,微微低下身子拿著紙扇給他扇風(fēng)的時候,又是軟了點(diǎn)聲音。
宋瑜就知道我們范閑最好了。
讓人干活付出點(diǎn)甜言蜜語,宋瑜這套是玩夠了。
但偏偏范閑就吃這點(diǎn),聽到她說“我們范閑”,他耳根一紅,手上系繩的動作就頓了又頓。
范閑這個...我系的怎么樣?
范閑生平不知道第幾次的在宋瑜面前結(jié)巴。
宋瑜很好,非常好,天底下也只有我們最最最聰明的小范能系出這樣的繩結(jié)了。
宋瑜毫不吝嗇的夸贊。
范閑你這也太夸張了吧?
雖然感覺有點(diǎn)羞恥,但范閑十分受用。
拜托,他的阿瑜夸他嘞。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范閑笑得像個二傻子。
靠在一起裝暈的臥龍鳳雛,有聽到他們的對話,兩個人被背對背的綁在一塊,手貼在一起,互相比劃了一下,就都有些懵逼。
為什么這個范閑聽著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還有他們兩個...是不是有點(diǎn)不太像兄弟了?
臥龍鳳雛只是剛想了想,腦袋就被一柄扇子都各自敲了一下。
等他們真的暈了以后,宋瑜就指揮著范閑把他們兩個扔衙門門口去。
就這兩個家伙,還想著在她面前裝暈,雖然不知道范閑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但宋瑜還是拍了拍他肩的表示:孩子,只要你干活,就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