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宥完全處在懵逼狀態(tài)。
不是準(zhǔn)備交配嗎?為什么下一秒又抱著他,沖出來裸奔???
他急得雙手向下,想要擋住自己的羞恥部位。
張真源察覺了他的動作,原本攬著他腿彎的手,橫了過來,寬大的手掌摁在林清宥手上,一起將那處遮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然而,他這番動向,依然吸引了不少獸人,跟著他一塊兒往大祭司處跑去。
張真源[“祭司!”]
事態(tài)緊急,張真源都顧不得禮數(shù)了,著急忙慌地沖進(jìn)來,將林清宥橫放在了地上。
張真源[“他的身體怎么了?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說著,他一手掰開林清宥的腿,另一只手安撫似的摁著林清宥的腦袋,將其緊貼在自己胸口。
柔軟又結(jié)實的胸肌,讓林清宥心中的慌亂稍作平息。
祭司再次從黑暗中走出來,她不過是瞧了一眼,便面露悲傷地道。
祭司(卡瓦)[“山神啊!他是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畸形胎?!保?/p>
祭司(卡瓦)[“一般而言,他本應(yīng)生出之時,便被溺斃于水中,因為這種身體畸形的雌性,很難生育子嗣。”]
大祭司說話的音量不高不低,卻足以讓門外湊熱鬧的眾多獸人們聽清。
什么?天生畸形?不能生育?
原本還指望著這個新來的殘疾雌性,為了融入部落,必須得從他們中選擇的雄性獸人們,立刻沒了興致。
在雄性眼中,天生殘疾跟不能生孩子,是兩碼事。
他們可以不介意林清宥是殘疾雌性,暫時性不愿意交配,但他們不能接受林清宥是徹底生不出孩子的畸形。
原本熱鬧的祭司家門口,瞬間走掉了幾十人。
大多數(shù)雄性除了活著,就想繁衍。
他們斷然不會去養(yǎng)一名不能生的雌性。
而一個少于三名伴侶的雌性,就算他長得美麗,也是早晚會被趕出部落的。
不過,卡瓦部落算得上仁慈。
他們給了這種雌獸一年時間,只要在此期間,他能靠其他手段獲得三名雄性們的青睞,也能被獲準(zhǔn),待在部落。
只是他這樣的體格,除了供人發(fā)/泄,能有什么手段呢?
但這畸形的身體,真能承受住多名獸人嗎?
而且,雌性選擇伴侶,一向看重貞潔。
單身雄性雖然為了吸引雌性,恨不得脫光了在雌性面前裸/奔。
但要讓雌性摸他們一下,他們都能羞澀得后退三米,怕被不是最終伴侶的雌性壞了名聲。
如此一來,誰又敢對他有興趣呢?
揣測成真,同樣作為雄性的張真源,心中卻只有心疼,和深深的疑惑。
如果真如祭司所言,那小雌性本應(yīng)在出生當(dāng)日,便被人溺斃于水中。
可他不僅活了下來,還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在了黑暗森林邊緣。
張真源松開了掰著林清宥大腿的力道,轉(zhuǎn)而將林清宥的手握入了手中,抬起來仔細(xì)打量。
軟若無骨,柔滑白皙,這不像是鞣制過獸皮的手。
部落里的雌性們,從小就得跟著長輩們,一塊兒鞣制獸皮。
據(jù)說,王城里的王后,也需要為王鞣制獸皮。
鞣制過獸皮的手,指頭上的紋路會被磨沒,手也會染上洗不掉的褐紅色,指甲還會因為長期鞣制,而脆弱易斷。
因此,鞣制獸皮才成為了雌性們的工作,畢竟雄獸們得保護(hù)好自己的爪子,才能捕獲更多獵物。
然而,小雌性的手不像鞣制過獸皮,也不像有干過粗活。
他甚至不會說獸語。
再觀察他穿戴的物品,是連祭司也未曾見過的稀罕玩意兒。
所以,到底是怎樣的部落,會養(yǎng)育出這樣的美人,又忍心將他拋棄?
不……也有可能不是拋棄,而是另有內(nèi)情。
但如果不是恰巧遇到狩獵的隊伍,小雌性壓根兒沒法在那里活過夜。
一入夜,那些墮入黑暗,徹底不能變成人形的獸人們,將在黑暗森林中穿行、狩獵。
小雌性必定會被這些野獸捕獲。
它們中尚有些許神智的,會同小雌性交配,沒有神智的,則會將小雌性撕碎。
無論如何,小雌性都難逃一死。
所以,就算不是被拋棄,張真源也絕不能讓小雌性離開部落。
他不忍心將一名受過苦的雌性,再次推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