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回溯,林清宥打死都不會咬這一口。
他把張真源當(dāng)作人來看待,人被咬疼了自然會松口。
可張真源不是人,是野獸。
野獸嘗到了血腥味,只會更加瘋狂地咬住獵物不撒口。
這種征服和狩獵的本能,就算在和雌性親密時也一樣難以克制。
林清宥控制著力道狠咬了一口。
他確信自己咬傷了張真源。
然而,他想象中“張真源往后躲”的情況根本沒發(fā)生。
本就不匹配的身形,在這時更顯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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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藏在不遠(yuǎn)處偷窺的宋亞軒,看得目不轉(zhuǎn)睛,鼻孔都張大了一些,猩紅的舌頭頻頻伸出來舔著嘴唇。
……
張真源帶著祭司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族人來扶起宋亞軒,或是湊過來查看他的傷情。
那些平日里跟著他一起去找食的小孩兒,被長輩們拽著全都躲進(jìn)了樹洞里。
還停留在肉堆旁的人,則把他當(dāng)成了空氣,自顧自地分起了肉。
一坨坨野牛肉被雌性們用骨刃切開,送入中間那個最大的樹洞里。
那里是受傷雄獸養(yǎng)傷的地方,而找來食物的功臣——宋亞軒,卻只能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被所有人無視。
或許是終于緩過了勁兒,宋亞軒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拖著步子繞了點遠(yuǎn)路,來到了這棟茅草屋外。
不為別的,就為他這傷不能白挨!
他根本沒有毀壞過雌性的私有物,他憑什么要被那雌性的伴侶傷成這副慘樣?
宋亞軒相信祭司一定會查明真相。
那他必須早點趕過來,趁著他們理虧時要他們賠償一大堆肉。
到時候他自己吃,一口都不留給營地里的人。
宋亞軒一邊走,一邊掉著淚。
他真的很疼,臉上疼、胸口疼,臉上的血止住了,可隨著這段行走,他胸口又痛得沒憋住吐出了幾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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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造成了繞路而來的宋亞軒,會見到如此場面。
不過這種事嘛,很常見啦!
尤其是流浪者營地里樹洞間隔太近了,宋亞軒出門撒個尿都能遇到三四對在洞里交配的伴侶。
這時候湊上去打擾是要被雄獸追咬的。
宋亞軒便趴在樹叢后,準(zhǔn)備等兩人辦完事兒,再進(jìn)去討要賠償。
只是越看,宋亞軒越感覺自己渾身燥//熱得很。
他因為吃不飽身體發(fā)育得比其他獅子遲緩好多。
就算是快要成年,他對雌性也沒什么那方面的興趣。
可現(xiàn)在,比這露更多的他都見過不知多少回了。
卻在看到那雌性露在外頭的小腿后,心臟“怦怦”跳動得飛快,腦子里也只有一個想法。
——想舔一口。
宋亞軒下意識地舔了下唇周。
隨即,他被嚇壞似的瞪圓了貓眼。
他怎么能對這個雌性有意思?
這殘疾雌性據(jù)說是天生畸形,生不出孩子的!
他……他想要一個正常的伴侶,還想要一個繼承了自己血脈的孩子。
到時候,不管那個孩子是白,是棕,還是黑,他都會好好照顧他,絕不會讓他受自己曾經(jīng)受過的苦。
宋亞軒一邊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一邊狠狠地盯著茅屋里看。
他想:這不是我想看,是我必須得看著。
我可是要瞅準(zhǔn)時機沖過去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