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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懂事,因為無聊隨便寫了個地址把最近不順心的事寫了封信給寄了過去。令我意外的是對方認(rèn)真的回了封信給我:
寄信的陌生人Lisa:
你好!
對你最近發(fā)生的事我深感同情,我這有些我自認(rèn)為不錯的辦法…
除了信本身的內(nèi)容,其二吸引我的是他的名字——Enoch ,這讓我聯(lián)想到了《圣經(jīng)》中的預(yù)言之子。他父母可能是基督教徒。
我對他產(chǎn)生了極大好感,想和他繼續(xù)聊下去。但爸媽肯定不會同意我個女孩子家家與一位男的通信,我也沒有信紙了。出于無奈,我把內(nèi)容寫在了他信紙的背面并乞求他寄一點倍紙給我,并說可以把信紙的價格寫在上面我會把線寄給他。
寄信后每天的盼頭便是看郵箱中有沒有 Enoch寄來的信,為了防止爸媽懷疑我還會順手把爸媽的侍拿去給他們。
“Lisa長大了,會幫爸媽干活嘍!”
聽見母親這樣說我黨的有些羞,我并不是為了他們,有些內(nèi)疚。
Enoch沒有要我的錢,并給我了一張他自己在教堂前的照片,他的臉部被刻意用羊油蠟燭的蠟液擋住了。他在信中的解釋是自己并不上鏡。但我就是好奇蠟液下的臉是長什么樣,但刮怕照片破了,燒怕連著照片一同燒了。管家說他有辦法便給他了。
“小姐,該睡覺了?!?/p>
我看向裝溫牛奶的碟子,處理好的照片角就壓在下邊。我快速把它抽出來,臉部的蠟液浸入了照片中摸起來油油的。
照片是毫無生氣的黑白灰三色,在照片中的男孩的表情僵硬的像初學(xué)者雕刻的石像一般。
好緊張的樣子,我想逗逗他。
第二天我就把這張照片和我寫的信一同寄了過去,他寫給我的回信字跡在顫抖著,控訴著。我的內(nèi)心對此挑逗深感得意。
父親說再去偷他書房里的信紙就要罰我了,我只好去求他不要生我的氣再送幾張信紙給我。
我等這封信等了四年。
我早已成年,他要是沒寄過來的話我都忘了。但當(dāng)我滿懷期待的打開時卻收到的是他死去的噩耗,寫信人似乎是Enoch的母親,她說在整理遺物時發(fā)現(xiàn)的,讓我看在我們倆做筆友那么多年的份上來看看他。
我的心像被刀子絞碎了,我不愿相信三年前的信是絕筆。我叫了車夫,快馬加鞭的趕到他家去。
我遠遠就看見有位身著鈷藍色馬甲的人在門口了——不對,怎么和照片上的Enoch有幾分相似?是他的兄弟嗎?我提著裙擺下車,那人也順禮成章的扶著我的手幫我下車。
“Enoch 的墓在那里?”
眼前的人很明顯被問蒙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弱弱的問:“誰?”
當(dāng)時我認(rèn)為他不告訴我的原因是因為我和Enoch沒關(guān)系,我又不能掏出一堆信來證明自己是他的筆友…
“我是他女友!我們已經(jīng)通信私定終身了!”
面前的人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他花了一些時間才從牙縫擠出一句話:
“Lisa…我就是Enoc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