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藝”悄悄尋聲望去,觀眾席上的人都戴著各式各樣面具。喊價的人高舉著牌子穿著一件黑色斗篷,寬大的帽沿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張粉嫩的嘴唇,分辨不出男女。
主持人手上的動作隨著喊話聲一頓,最后一錘沒有敲下。
全場觀眾先是沉寂了幾秒,接著是嘩然:“聽說這次的商品陳老板已經(jīng)是預(yù)訂好的,怎么還有人跟著喊價……”“是啊,就不怕得罪嗎?”
坐在包間的陳老板握住茶杯的手緩緩捏緊,抬頭示意助手。助手明白,加價到400萬。
“500萬!”黑衣人再次開口。接著兩人就像戲謔一樣向上加價,直到一千萬。
張?jiān)洪L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急忙派人去陳老板包間傳話:“陳老板,我們張?jiān)洪L說了,這批貨一定都是您的。但現(xiàn)在也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您看,不如明天再拍?”
陳老板鐵青的臉色有了一絲緩和,抽一口煙,點(diǎn)點(diǎn)頭,花一千萬買這么一個貨物確實(shí)不值,如果能重拍當(dāng)然最好:“那就麻煩張?jiān)洪L了?!?/p>
一個工作人員跑來在主持人旁邊耳語了幾句隨后退下。主持人向觀眾鞠躬:“不好意思各位,N27號物品暫不出售,如果有興趣的,將于明日重拍?!?/p>
接著,“顏藝”被按照原路抬回了病房。在幾個醫(yī)生離開后,安然緩緩翻身下床,來到“顏藝”床前從身后抱住了她:
“姐……姐姐”聲音僵硬,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從喉嚨中擠出來。“顏藝”愣住了,有些不確信道:“安然 ,你……說話了?”安然沒有回答,只是將頭深深埋進(jìn)“顏藝”的頸窩 ,“顏藝”感受到絲絲冰涼。
她知道 ,是眼淚,安然哭了。顧不上什么她連忙轉(zhuǎn)身回抱住安然瘦小的身體:“沒事,姐姐在呢……沒事了安然?!?/p>
“姐…姐,你…會走嗎?”看著安然的臉龐,“顏藝”擦干她的眼淚:“會,但姐姐帶你一起走?!薄昂谩!?/p>
早晨的一縷光輝灑在“顏藝”的身上,似乎去除了冰冷,留下一些溫暖?!邦佀嚒逼鹕肀P腿坐在床上。旁邊的安然抱著木雕睡的正熟。
“顏藝”不忍心打擾她,這幾天夜晚安然陪著自己熬夜已經(jīng)夠累了。是該好好休息。
但她自己的時間來不及,今晚或許是唯一的一個機(jī)會?!邦佀嚒辈粌H要逃出去,還要將這里面所犯的罪公開,救出更多的人。
走出病房迎面撞上醫(yī)生楊毅,楊毅有些尷尬的開口:“好巧。”“不巧,我正要去找你?!?/p>
“找我?”楊毅微愣。
“對,我們進(jìn)去聊?!薄邦佀嚒崩钺t(yī)生的衣角,來到了病房廁所?!邦佀嚒贝蜷_水龍頭,水流的嘩嘩聲里隱藏著兩人的對話。
“我知道,是你故意將鑰匙留下來,讓我得以進(jìn)去。為什么?”
“為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抱歉,我要回辦公了?!睏钺t(yī)生轉(zhuǎn)身就走,卻被“顏藝”拉住了衣角,回頭對上“顏藝”的眼睛。他沉默了一下,再次開口:
“就算是我放你進(jìn)去的又怎么樣?你要舉報(bào)嗎?半夜私自進(jìn)入辦公室你所犯的罪比我更大?!?/p>
“不,我還要犯更大的罪。楊醫(yī)生,身為醫(yī)生理應(yīng)救死扶傷,可你們再做什么,將病人當(dāng)做物品進(jìn)行販賣,你的良心何在?”
面對“顏藝”的質(zhì)問,楊毅眼角泛紅:“你以為我愿意嗎?可來到了這個醫(yī)院,我又能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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