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哪兒來的貴客???”
宮遠徵晃著手里淬了劇毒的暗器,看向來人,笑得不懷好意。
“用的還是宮門的迷藥,所以,你是后山月宮的人!”宮遠徵一臉篤定。
“你是……徵公子?”月公子沒想到這個時辰宮遠徵居然還在地牢里。
他捏了捏袖子里的迷藥,眼底劃過一絲掙扎,可看了看宮遠徵手里的暗器,還有腰間掛著的小海螺,他又頹然地松開了手。
今晚他偷來前山,還迷暈了地牢的侍衛(wèi),本就觸犯了家規(guī),若是再對徵宮之主出手,便是罪加一等了。
而且月公子也有自知之明,單論毒術(shù),他不一定會是宮遠徵的對手,更何況對方還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
“哼,算你識相!”
心理年齡已經(jīng)二十三歲的宮遠徵可不是原來那個懵懵懂懂,不懂人心險惡的小少年了,剛才月公子掩在袖子下面的小動作,他看的分明。
此時的月公子武功比他高又怎么樣?他這些年也不是只長年歲,不長本事的,就連點竹都躲不過他的暗器,月公子還能比點竹厲害不成!
“跟我去一趟長老院吧,這位……月公子?!?/p>
正事兒沒辦成,反而被旁人抓住了把柄,月公子垂著腦袋,一臉喪氣,心里對宮遠徵也不免起了怨懟之意。
這可是他兩年來能抓住的唯一一次打聽云雀消息的機會,結(jié)果全都被眼前人給破壞了。
宮遠徵對月公子的感官很不好,本想給他扣個勾結(jié)無鋒刺客的帽子,讓他自食惡果。
但為了不影響今晚要發(fā)生的事兒,最終,宮遠徵決定大發(fā)慈悲,暫時放過月公子一次,把人丟給月長老后,他便撒手不管了。
月公子不傻,面對月長老的盤問,他沒有提及與云雀的過往,只說聽聞宮門抓了個無鋒刺客,他想看看能不能給他做藥人。
至于迷暈地牢守衛(wèi)的事兒,月公子故意忽略了,月長老也沒問。
最后,月公子被罰在房間禁足三個月,抄寫家規(guī)二十遍,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坑完月公子,心情大好的宮遠徵甩著滿頭的小鈴鐺,興沖沖地跑去了角宮。
上一世,他借口出宮門辦事,實際上卻是去毒殺點竹,那一次,他離開哥哥不過月余,就死在了外面,連哥哥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事后,等哥哥找到他的尸身,一定會很難過吧,可他并不后悔,點竹害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愛人,能拉著點竹一起死,他心甘情愿。
“哥,這大晚上的,你還要出去?。磕悴皇遣呕貋韱??”
見宮尚角披著披風,腰間挎著刀,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宮遠徵連忙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衣角。
“嗯,我要去趟梨溪鎮(zhèn)。”宮尚角微微點頭。
他只說了一個地名,可宮遠徵聽完卻瞬間明了,左不過是云為衫替鄭南衣頂了鍋,暴露了無鋒細作的身份,執(zhí)刃派哥哥去梨溪鎮(zhèn)查找相關(guān)線索。
宮喚羽馬上就要殺掉宮鴻羽了,他這個時候把哥哥支走,就是想讓宮子羽那個廢物做執(zhí)刃,方便他搞事情。
他倒是好算計,可惜啊,有了自己這個變數(shù),宮子羽這輩子只做個一宮之主就夠了,執(zhí)刃之位,合該是屬于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