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誰?”
正跪在白荀靈前悲傷流淚的重昭突然站起身子,化出佩劍,警惕地護(hù)在了白爍身側(cè),有妖氣。
“是我!”
一團(tuán)團(tuán)紫色花瓣出現(xiàn)在大廳內(nèi),又快速消散,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美人臉。
是茯苓來了。
“冷泉宮害死了白叔,你居然還敢出現(xiàn)!”
重昭目眥欲裂,舉箭就要朝茯苓刺去,“妖女,受死吧?!?/p>
“重昭,住手!”
白爍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扯住重昭的袖子,一雙紅腫的眼睛似悲似怒地瞪著茯苓,聲音嘶啞道:“你是來抓我的?所以,你之前對我的維護(hù),對瑱宇的恨意,都是騙我的嗎?”
“不是的,阿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我跟你一樣痛恨瑱宇,不過那都不是重點(diǎn),我今晚來是……”
茯苓急切地解釋著,可她話還沒說完,一旁的重昭就開口打斷了她。
“阿爍,你什么時(shí)候跟這個妖女走的如此近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妖族狡詐,不可信的!”重昭一臉焦急,生怕白爍誤入歧途。
“住口!你說妖族不可信,那你們仙族就可信了?”
白爍近乎嘶吼地對著重昭問道:“仙不是救人的嗎?為何寧安城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你們卻遲遲不出手?”
“等到我爹死了,等我集到了善念,你們來了,呵,不過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罷了,虛偽至極,這樣的你們與妖族有什么區(qū)別!”
對于爹爹的死,白爍恨自己,恨罪魁禍?zhǔn)赚櫽睿购扌涫峙杂^的梵樾,但她最恨人是重昭,是仙族。
她對仙族那么崇拜,那么信任,爹爹對重昭那么好,為什么他們不救爹爹?爹爹是最不該死的人啊。
“阿爍,我……”
重昭被白爍罵的無地自容,不知該怎么解釋,明明他早就將寧安城大亂的消息傳回了師門,可師父他們卻依然姍姍來遲。
師父他們對無念石勢在必得,還曾說過要?dú)⒘税q,難道他們是故意拖延時(shí)間……
不,不可能,重昭不相信師父他們會如此草菅人命。
或許是師父他們路上耽擱了。
再有,今天梵樾還帶人在城門口攔截了師父他們。
對,都是梵樾的錯,是瑱宇的錯。
“你什么你?敢做不敢當(dāng),慫包!”茯苓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兒。
不知為何,一看到重昭那副可憐巴巴的小媳婦樣兒,她就覺得生氣,恨不得立馬穿胸給他一箭。
更何況今天他還刺傷了她的手臂,她能給他好臉色就怪了。
“你!”
被懟了,重昭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可理虧的他無從反駁,最終,在?生氣?和?窩囊?之間,他選擇了生窩囊氣。
“切!”
繞開重昭,茯苓走到白爍身邊,拉著她的手走向了白荀的棺槨。
“你做什么?”白爍不明所以,甕聲甕氣道。
難不成茯苓是想給爹爹上香?
“阿爍,別傷心了,我能救……白城主。”茯苓語出驚人,嚇的白爍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你說什么?”白爍一臉驚喜。
不久前,在她的識海里,她見到了恩人,她求恩人救救爹爹,哪怕以命換命她也愿意,可恩人卻說他都救不了爹爹。
神仙都做不到的事,茯苓卻敢說可以,換作往常她定然是不會相信的,可現(xiàn)在她信,她期望有那個奇跡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