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聽著母親的話,心中泛起一陣?yán)Щ蟆?/p>
母親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著我,仿佛在期待著我的回應(yīng)。
我抿了抿嘴唇,猶豫了片刻,心中泛起波瀾,卻終究鼓起勇氣,緩緩地開口道:
安鈺為什么....?
母親卻輕笑著,她的眼中似乎隱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哀愁。盡管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不舍,但我仍然無法理解,為何她執(zhí)意要將我送到那個陌生的地方。
安芙蓉他們需要你
安鈺他們....?
我不明白母親口中的“他們”究竟指的是誰,但心中始終存有一個疑問:如果她真的舍不得我,又為何要將我送到那個陌生的地方?
眼底閃過失落卻還是強(qiáng)顏歡笑
安鈺不去好不好
母親一直了解我的性格,兒時的我總是固執(zhí)己見,而母親則總是遷就我。然而,如今她卻開始違背這一傳統(tǒng),對我的話語置若罔聞,這使我倍感困惑。
安芙蓉不行
安芙蓉鈺兒這次聽媽媽的話好不好?
我感到非常憤怒,憤怒的是母親從未向我解釋過她為什么要把我送到那個陌生的地方。她沒有給我留下任何解釋,就好像她要把我拋棄在那里一樣,這讓我感到非常傷心。
喉結(jié)微微收緊語氣中帶著少數(shù)的哽咽,卻還是強(qiáng)撐著
安鈺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嗎?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離開這個住了13年的家,然而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措手不及。雖然母親并沒有明言讓我離去,但彼此心照不宣,她的暗示已如刀割般清晰。
安芙蓉鈺兒.....
母親躊躇不定,她心中掙扎著是否要揭開那層薄薄的真相之紗,然而,正是這份真相,往往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人心。
最終她緩緩開口
安芙蓉你有兩位哥哥
安芙蓉一位是曾在國外演講過自己成功的經(jīng)歷的牧霄北,他是牧國承指定牧家繼承人
安芙蓉另一位....
母親雙唇微抿,像是在斟酌用詞
安芙蓉另一位是在國內(nèi)最頂級的外科醫(yī)生,名叫牧霄安
我不明白母親為何突然提起他們。在我的童年記憶中,關(guān)于這兩個哥哥的畫面并不多。我記得有一次,我在客廳的門縫里偷偷看到了大哥牧霄北被父親牧國承責(zé)罰的場景。
那是一個令我難以忘懷的夜晚,雪花飄灑,寒風(fēng)凜冽。然而,即便在這寒冷刺骨的環(huán)境中,牧霄北卻僅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孤獨(dú)地跪在空寂的客廳里,仿佛與世隔絕。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過錯讓他如此執(zhí)著地承受著這份苦楚,在這個寒冷的夜晚,一跪便是良久。
孤獨(dú)地重復(fù)著那幾個字,“我錯了....我錯了....”仿佛要穿透這冰冷的空氣,直抵牧國承的內(nèi)心。然而,牧國承只是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眼中沒有絲毫波動。這個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如今卻只能在這寒冷的夜晚,對著空蕩蕩的客廳,一遍又一遍地訴說著自己的悔恨。他的聲音漸漸變得嘶啞,卻依然無法喚起牧國承的同情。在這漫長的夜晚,他的呼喊聲如同寒風(fēng)中的落葉,孤獨(dú)而又無助。
那時的我在門縫處與牧國承四目相對,那一瞬間的眼神至今仍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記憶中,仿佛一把鋒利的冰劍,刺入我的心底。那股冷意讓我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寒意的余波,久久無法消散。
后來,記憶變得模糊,我只隱約記得那天牧霄北突然發(fā)高燒,別墅里的傭人們驚慌失措,急忙找大夫為他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