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宅
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挨在一起坐在沙發(fā)上,客廳內(nèi)的氣氛凝重得幾乎可以觸摸到,每一個字眼都像是冰冷的石頭,砸在他們的心頭。
工藤新一低著頭,雙手合十抵在鼻子前,眉頭緊鎖,嘴角微微下拉,他的世界已經(jīng)安靜得仿佛一片死寂,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心跳聲和無邊無際的黑暗。
宮野志保的去世無疑是對阿笠博士最大的打擊,老人的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像是被雪覆蓋的田野,透露出一種歲月的沉靜與滄桑,歲月無情,生活殘酷,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是人生最沉重的痛楚。
漆黑的夜晚,孤獨的月光如冷冽的刀刃般刺入老人和少年的眼眸,將他們的內(nèi)心籠罩在冰冷的絕望之中。
阿笠博士“其實小哀被打的那一槍并沒有打到動脈上?!?/p>
阿笠博士面容憔悴,嘴角微微下垂。他的雙手顫抖著,眼神深邃而落寞,仿佛在回憶著什么痛苦的往事
阿笠博士“她的血本來是可以止住的,但是因為長期受某種藥物的侵蝕導致身體抵抗力減弱,凝血功能大幅度下降,醫(yī)生說如果小哀當時的身體能再好上那么一點,她就可以活下來了。”
工藤新一“這樣啊。”
工藤新一猜出那個藥物就是aptx4869的解藥,她從一開始就反對把藥用在人體的身上,但是解藥要成功就必須要用人體做實驗,那這個實驗體是誰呢?肯定就是她自己。
雖然她每次給他解藥的時候都會說他是她的實驗體,看看他吃的效果再決定她自己要不要吃,但是以她的個性怎么可能會舍得給他吃風險如此之大的藥物呢?她可能寧死都不愿意連累別人,善良到極致的人啊!
工藤新一的眼神直直地望著前方,但眼中流露出的卻是一種心碎的悲傷
工藤新一“都是為了可以讓我變大,她才每天熬夜,一次一次的自己試藥,把身體搞成這副鬼樣子,到最后命都給弄沒了?!?/p>
阿笠博士“害……”
在靜靜的夜晚,博士的嘆息聲傳遍整個房間,那是他內(nèi)心深處的哀傷與無奈
阿笠博士“小哀說你會變小都是因為她,不制造出解藥她問心有愧?!?/p>
工藤新一“狗屁的問心有愧!真是個傻子!值得嗎?為了解藥命都可以不要!”
工藤新一的臉色陰沉下來,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阿笠博士拍拍工藤新一的肩
阿笠博士“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新一,小哀已經(jīng)去世了,人死不能復生,你還這么年輕,我想小哀肯定也不愿意看著你守著她的回憶茍活一輩子。”
工藤新一從口袋里拿出那個被稱為護身符的眼鏡緊緊攥在手心里
工藤新一“我能有的……就只有這些回憶了,刻在骨子里的感情怎么可能忘得掉?”
黑暗中,工藤新一的身影顯得孤獨而無助,像一只被遺棄在角落的小狗:志保沒有你在的世界真的好難熬啊!我快堅持不下去了!你這個騙子!明明說好了陪我一起上學,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你怎么可以心狠的就這么走了,留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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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辦的并不是很隆重,白色的葬禮,黑色的西服,莊嚴的靈堂,她卻躺在棺材里,她還是這么美,像是睡著了一樣恬靜而祥和,像是夢到了什么開心的事她的嘴角輕微揚起,如同天使降臨人間,不帶一絲瑕疵。
來到棺木的面前,阿笠博士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哭的像個孩子,試圖再看看躺在里面的女孩,那可是他撿回來的孩子啊!那可是他的女兒啊!老人的淚水在皺紋間悄然滑落,那是他內(nèi)心深處的痛苦與哀傷。
阿笠博士“我的孩子!我的女兒啊!”
工藤有希子攙扶著阿笠博士,聽著著老人哭泣的聲音,她感到一陣陣心痛,她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個剛失去女兒的老人,將心比心如果棺材里面躺著的是工藤新一,她應該會哭的比阿笠博士更加崩潰吧!
赤井瑪麗和世良真純抱在一起,她們彼此扶持著,試圖在這個艱難的時刻相互安慰和支持,好不容易找到的親人還沒來的及相認就不在。
宮野志保的死亡就像一根刺重重的刺入所有人的心里,明明是多么優(yōu)秀成熟細膩的女孩,她本該有一個最絢爛最美好的年華,卻永遠停留在十八歲的年紀。
她的死亡成功讓兩顆銀色子彈的守護成了一個笑話,三顆銀色子彈守護不了宮野明美,兩顆銀色子彈也同樣守護不了宮野志保。
赤井秀一看著手機上宮野明美發(fā)給他的短信,眼里是無盡的哀傷
赤井秀一“明美對不起,我沒能守護住你也沒能守護住志保,看來我真的不配當一個搜查官,想守護的人一個都沒能守住?!?/p>
棺材緩緩合攏,女孩面容由亮到暗再到消失,送葬的隊伍緩緩前行,走在最前面的是手持遺像的阿笠博士,后面跟隨著身穿黑衣的人們,他們默默地走著,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工藤新一的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那是一種毫無希望、無助至極的目光。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就像一片秋風中的葉子,弱不禁風,隨時都可能被絕望的洪流吞噬。
這一刻他終于意識到他再也看不到她了,他之后的人生將再沒有她的痕跡,不!他不要這樣!
就在棺材開始用土掩埋的時候,工藤新一突然像發(fā)了瘋一般撲到上面死死抱住棺材
工藤新一“志保!我來陪你!你別怕!我來陪你了!”
他像一頭失控的野獸般怒吼出聲。他的眼睛變得通紅,充滿了血絲,仿佛要把自己的血肉融進黑色的棺木里,他的瘋狂如同狂風驟雨,把周圍的人都嚇壞了。
工藤有希子“小新!”
服部平次“工藤!”
工藤有希子和服部平次分別從手臂兩邊架起工藤新一,想將他從棺材上拉起來,可是他不聽話一直在不停的掙扎
工藤新一“不要碰我!我要志保!放開我!我要陪著她!志保!我在!”
他的眼神變得混亂,言辭毫無邏輯,顯然已經(jīng)發(fā)瘋了,直接把工藤有希子和服部平次甩到一邊
工藤新一“連我一起埋吧!讓我和志保一起走!她膽子很小的!她會害怕!”
說完工藤新一還用手把棺木的蓋子打開一點準備自己鉆進去,真是瘋了!服部平次急忙抱住他的腰把他往外拖
服部平次“工藤!你瘋了?你干什么?”
工藤新一“放開我!”
工藤新一一邊尖叫一邊死死抓住棺木邊緣,手臂上青筋暴起,像一條條盤旋的蛇,在皮膚下四處游走
工藤新一“不要拉我!放開我!志保!等我!”
看著眼前的場景幾乎所有人都哭成了淚人,少年歇斯底里的喊叫聲空氣中回蕩,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無助,讓人不忍心再看下去。
服部平次快拉不住他了,工藤新一的力氣大到他覺得離譜,眼看他都快被拉進棺材里了,他忍不住回頭大喊
服部平次“快來幫忙啊!我快拉不住了!”
離他們最近的赤井秀一和黑羽快斗連忙一人拉住工藤新一的一只手,用力把他往外拖,終于把他從棺材上拖下去了。
工藤新一“放開我!”
工藤新一依舊掙扎著要往棺木上爬,他的手指緊緊地攥摳著底板,指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變得發(fā)白
工藤新一“志保!等我!等我啊!”
服部平次“工藤!”
服部平次死死抱住他的腰,他被工藤新一哭的心好酸
服部平次“你別這樣!小姐姐看到會心疼死的!她會在那邊哭死的!你舍得讓她死都不安心嗎?”
工藤新一停止掙扎,他盯著棺木的方向雙眼發(fā)紅,身體顫抖著,肩頭一聳一聳的,顯示出他內(nèi)心深處的悲傷和痛苦。
工藤新一“我已經(jīng)弄丟了她好多次了!”
就像在貝克街艾琳所問的話:“我倒想看看福爾摩斯會為我難過到什么程度?”
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為了他的艾琳.艾德勒最終還是哭了,他的哭聲如同受傷的野獸,悲痛而又無助,那種深沉的痛苦和悲傷感染著周圍的一切,讓人不禁為他感到無比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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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志保“傻子!”
奈何橋上,腳步翩翩,如夢如幻,仿佛置身仙境,茶發(fā)少女的陰魂徘徊在忘川河邊,遲遲不愿上奈何橋,兩畔鮮紅的彼岸花永不凋謝,忘川水在橋下緩緩流淌著,似乎正在帶走那些靈魂留下的最后一絲執(zhí)念。
身披黑袍的女子看了一眼手里的懷表問道
法師“還不走嗎?”
茶發(fā)女生很認真地搖頭
宮野志保“我想看著他?!?/p>
黑袍女子挑眉,覺得很新奇,比起那個想進棺材的男孩她倒是覺得這個一直不肯上橋的女孩更像個傻子
法師“你難道就不怕入不了輪回嗎?”
茶發(fā)女孩的眼神如繁星般閃爍,看著她愛的男孩,視線如同細細的絲線,緊緊地圍繞在他的身上,聲音無比堅定
宮野志保“不怕!”
有意思!黑袍女子輕笑一聲
法師“他是傻子,那你是什么?”
宮野志保“我也是傻子!”
茶發(fā)少女笑眼如彎月般美麗動人,著迷的看著她的愛人
他為了她愿追隨被泥土掩埋,她為了他不渡奈何橋,多么深情般配的一對小情侶啊!再不成全他們那就太不合理了。
法師“那希望你們兩個傻子都能夢想成真!”
這句祝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畢竟她自己她曾經(jīng)也愛上過一個不可能會愛上她的,宮野志保比她幸運多了。
宮野志保“那就謝謝你開個后門了呢!”
茶發(fā)女孩看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卻透露著她的頑皮和淘氣,嘴角會不經(jīng)意地揚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宮野志保“如果對你沒有什么影響的話。”
法師“放心?!?/p>
說完黑袍女子轉動手中的懷表慢慢消失在茶發(fā)女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