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理被抓了進(jìn)監(jiān)查院,一大早你聽到消息,正好在用早膳。
“范公子,你不能直接進(jìn)來,郡主她……”
“曲年年!我回來了!”
這次果然沒有爬墻了,直接闖入,你心里只能用666來應(yīng)對
“芽兒,給范公子添一副碗筷吧?!?/p>
“你家這早膳還真豐盛啊,今日我可沒爬墻?!狈堕e小聲和你說,表情卻很欠揍。
“你居然有時間來找我,不該苦思冥想如何才能查到線索嗎?”
“我要?dú)⒘昼睢?/p>
“噗”你擦著嘴,瞪了范閑一眼
“這事你告訴我干嘛?”
“你不驚訝?”
“我都要噴你臉上了,還不驚訝嗎?”
“不對,你不是驚訝于我要?dú)⒘昼钸@件事,而是驚訝于我告訴你這件事,曲年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策劃牛欄街刺殺一事的人是林珙!好啊,我把你當(dāng)同鄉(xiāng),你不告訴我!”范閑滿臉背叛神情,你只想說一句:不愧是你,真能演。
“我也只是猜到了而已,不過你覺得一個林珙真能夠設(shè)計這么大的刺殺?還能夠和北齊暗探合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p>
“想什么想?無論還有沒有其他人,滕梓荊的重傷總要有個交代!”
“程巨樹已經(jīng)死了,你現(xiàn)在動林珙,無疑以卵擊石。”
“滕梓荊沒死已經(jīng)萬幸了,在你還沒有徹底強(qiáng)大起來之前,你的任何魯莽舉動都可能會將你的身邊人變成下一個滕梓荊,懂嗎?范閑”
“所以,我就只能娶林婉兒,拿到內(nèi)庫,這一條路才能夠贏嗎?這不對,對我,對林婉兒都不公平,就算要拿我也要靠自己的能力拿回?!?/p>
“林珙,很快會離京,他不會成為你的阻礙,如果你不放心使點(diǎn)手段,讓他無暇顧及就好。”
“你不想他死?因?yàn)榱滞駜哼€是別的?”范閑試探的問
“與其說不想他死,倒也不是,只是他身后站著林相,我想爭取一下拉他過來,至于婉兒也有這個原因,林珙對婉兒特別好,是她十分重要的人,我不想她傷心?!?/p>
“曲年年,你馬甲掉了,人設(shè)垮了!原來你一直扮豬吃老虎啊,好心機(jī)啊。”
范閑一副“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啊”的賤嗖模樣,你只覺眼角抽搐,想給他來一下。
“你別瞎說啊,我!最!乖!了!要!是!沒!有!太!后!和!陛!下!我!活!不!到!今!天!是!皇!恩!浩!蕩!啊~”你故作大聲對著門外喊,恨不得傳遍整個郡主府。
范閑支著腦袋看你表演,時不時往嘴里塞一塊糕點(diǎn)。
“林珙我還是要?dú)⒌?,無論你說什么?!?/p>
“……行吧。隨你吧?!蹦闵钌羁此谎?,又坐了下來繼續(xù)用膳。
“你不再勸勸?”
“我只是理性給你分析如何做最有利,但從感性出發(fā),我心里卻支持你的。就像你說的,滕梓荊于你,就像芽兒于我,或許外人眼里他們是可以隨時推出去替你擋危險的護(hù)衛(wèi),也可以是身份低微被使喚做任何事的丫鬟,但在你心里那是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在我心里那是孤獨(dú)時光里唯一的家人。你既然決定了,我攔什么?勸什么?”
“……王啟年,你輸了!”范閑聽你的這番話,逐漸笑容擴(kuò)大,然后突然對著房頂喊。
一瞬間一個身影推門進(jìn)來,正是王啟年。
“郡主,這個人不知什么時候在房頂上”芽兒也一臉驚訝
“不必?fù)?dān)心,王先生和范公子都是來的客人,你去門口幫我看著,不許有人打擾?!?/p>
芽兒看了兩眼方閑和王啟年,只能帶著擔(dān)憂的神情聽你的命令。
“對不起啊,是老王非要和我賭,你支不支持我殺林珙,老王我都跟你說了,你還非不信?!?/p>
“是是是,是王某狹隘了,當(dāng)年曲將軍王某雖未見過但身名遠(yuǎn)揚(yáng)也是一代宗師般的人物,只是王某沒想到多年后曲郡主更是巾幗不讓須眉,乃是女中豪杰,女中君子呀。王某慚愧,王某佩服啊?!?/p>
“王啟年,你……嘴巴真溜?!蹦闩宸膿u頭鼓掌。
“誒~郡主您過獎了?!蓖醯靡鈹[擺手
“對了,滕梓荊你就打算養(yǎng)著身邊?”
“他傷的很重,只要我還活著,養(yǎng)他一輩子也沒問題?!?/p>
“只怕,滕梓荊自己不會接受吧,或許送他去澹州吧。”
“……”范閑手一頓,粥落在桌子上。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
“郡主莫不是想說,大宗師?”王啟年試探說出。
“你還挺博學(xué),沒錯,大宗師超脫的存在,或許有法子?!?/p>
“那我就去尋,北齊?東夷城?”
“別急,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身體多少還要養(yǎng)一段時間,不過滕梓荊始終是你的軟肋,范府不一定安全。”
“那你的意思呢?”
“范閑,你記住茍富貴,勿相忘!”你抓住范閑的手臂萬分嚴(yán)肅的對他說這樣一句話。
早膳后,你扯著范閑來到一石居。
“你不會讓我把滕梓荊交給太子吧?”范閑指著一石居,不敢置信的說
“不是這里,是這里!”你指著一石居旁邊的一間鋪?zhàn)?,范閑隨著你一個方向看去。
“說真的,你不指這沒人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間鋪?zhàn)??!狈堕e表情多少有些……嫌棄
你也理解,一石居若是大象,你這頂多就是一只茶杯狗。
“咳咳,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跟我來”你率先帶路,進(jìn)了鋪?zhàn)印?/p>
“香水鋪?zhàn)?,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手藝啊?!?/p>
“咳咳,閑來無事,研究著玩兒的?!北蝗丝洫剦鹤旖堑哪?。
“老王,你說用在那種味道濃厚的毒上會不會混淆視聽?”
“想都別想,別砸我招牌!”你警惕的看著范閑。
“所以這里怎么住人?”
“跟我來!”你帶著范閑他們來到后院,越往里走,范閑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沒想到別有洞天啊,居然是防彈玻璃!”
“玻璃我知道,這個防彈?”王啟年好奇問范閑
“就是上百把火銃齊發(fā)也不定穿過它,頂多留下痕跡。”范閑耐心解釋到。
“這么厲害??!”王啟年看你的眼睛都在發(fā)光
“我研究實(shí)驗(yàn)了很多次才做出來的,誒,你們可別惦記,這些已經(jīng)傾盡我所有材料才做出來的,只夠保護(hù)這里了?!?/p>
“你這是給自己弄了個防空洞,就算大宗師來了,只怕也無可奈何吧?!狈堕e意味深長的看著你。
“好在,你跟我不是敵人,再說了我這叫防患未然,哪天要是陛下要我的命,我總得活下來吧?!蹦惝?dāng)然不想用這里,這里是你最后的王牌了,一旦暴露,給這個世界的震撼,估計神廟會把你放上黑名單的。
“這里確實(shí)安全,老鄉(xiāng)你說真心話究竟是干嘛的?。俊狈堕e好奇的靠近你。
“哼!就不告訴你!等滕梓荊拆固定以后,就把他帶到這里來吧,我會安排人照顧他的?!?/p>
“那范閑,就代他們一家拜謝郡主大恩?!狈堕e向你行禮,真誠真心。
范閑動作迅速,林珙死了后,林相將范閑喊了去,半個時辰后,范若若離開東宮,太子前往監(jiān)查院,范閑離開林相府,隨后太子被架回了東宮,范閑進(jìn)監(jiān)查院,不久后又出來。
一整個風(fēng)平浪靜,可你知道這里水深著呢,果然陛下口諭,召你入宮。
路上你碰見了陳萍萍,你行禮
“這么久了,郡主還是不會禮儀?!?/p>
“陳院長,別罵了,我盡力了?!?/p>
“陛下召見,你來推我吧”
你認(rèn)命上前,這輪椅重的離譜,他還真不怕你推不動。
你跟著來到了宮里,太子,林相,李承澤,范閑,好家伙一個不落,全在。
“年年,拜見陛下,太子,林相,二皇子?!蹦銖澭卸Y。
“陳萍萍,你可知罪!”慶帝并沒有搭理你,而是對著陳萍萍開口
你大氣不敢喘,聽著一屋子大佬博弈,叫你來干嘛啊,吉祥物啊?嘶,你們要博弈至少讓我起來啊,腰疼!
陳萍萍的一番說辭,將范閑摘得干干凈凈,至于幾位大佬心里如何想都不重要了,因?yàn)閼c帝說是就是,陛下讓太子和李承澤離開,卻將你留在了這里,你還保持行禮狀態(tài)中(不敢動,根本不敢動??)
“林相,二公子和范閑有恩怨,如此看來他和婉兒的婚事,是不是就此解除?”陳萍萍平靜開口。
你不知道其他大佬咋想,總之你咽了口水,感覺背上冷汗冒的更厲害了。
“犬子犯錯,與范閑無關(guān),更何況追查北齊暗探,范閑更是親力親為,這婚約不必更動?!?/p>
“范閑,這是你的婚事,你自己說說吧?!睉c帝一叉腰
“陛下,我……不想”
“哎呦~”你跌坐在地,幾位大佬看向你
“曲年年,你這禮儀學(xué)哪里去了?”慶帝瞥了你一眼,沉聲說到
“陛下贖罪,年年就是行禮太久了,腰酸了?!?/p>
“哼,朕看你是有話要說吧。想說什么,說吧!”
“陛下英明,年年和婉兒交好,今日談及她的婚約,年年斗膽,范公子才學(xué)出眾,與婉兒,甚是相配,年年也認(rèn)為婚約不必更改?!蹦阏f完直接埋頭,你知道你這話一出,等同于駁了陳萍萍的面子,背叛了范閑。
“陛下,我不……”
“好了,既然都認(rèn)為范閑和婉兒相配,那就不必更改了。但是國戰(zhàn)在即,他們的婚事,等國戰(zhàn)之后再說吧。”
林相滿意離開,范閑呆在原地,你想他估計也暈乎著,這事你得好好解釋一下。
“你怎么還跪著?”慶帝看著你
你一滋溜就站了起來
“陛下,我腰疼厲害,要不您先讓我退下了?”
“走吧,杵在這里也不知做什么?!?/p>
“那我也告退了?!狈堕e壓著情緒
“你還在這啊,走吧走吧?!?/p>
你如負(fù)重釋的出了慶帝宮殿,范閑立刻追了上來,一臉的不滿。
“墻頭草!”
“你傻嗎?我明明救你一命好吧!不識好歹!”
“這么好的退婚機(jī)會,都被你攪黃了?!?/p>
“你真當(dāng)陛下問你是能退?”
“難道…不是?”
“林珙的死使陛下師出有名打北齊,但林相也死了兒子,需要安撫的懂嗎,權(quán)衡?”
“所以我成了他安撫林相手段?”
“事實(shí)就是如此”你不可置否
“呵,真是可笑?!?/p>
“陳院長剛剛開口著實(shí)嚇人,不過他知道你不愿,想遂你心意?!?/p>
“只可惜咱們這位陛下可不愿意??!”
“范閑,如果真的無法解除婚約,對婉兒好些?!?/p>
“那你呢?”范閑突然反問
“我?我怎么了?”
“陛下可以安排我的婚姻,你的婚姻勢必也會成為他可以平衡朝臣的手段,你也接受?”范閑不信
“不接受!”
“那你為什么勸我去接受!”范閑不解
“或許我沒有可能選擇我的夫婿是誰,但我可以選擇嫁不嫁人?!?/p>
“怎么說?”
“我直接點(diǎn)說內(nèi)庫掌握著陛下想要的經(jīng)濟(jì),而我則擁有陛下想要的軍事化?!?/p>
范閑似乎茅塞頓開,你會防彈玻璃,怎么不會別的呢。
“這確實(shí)是你的底氣?!狈堕e服氣,你這樣的能力,一旦被慶帝知道,他怎會甘心你和這一切落入任何一個人手中呢。
“那有沒有可能陛下娶你呢?”范閑語出驚人
“你別嚇我,這已經(jīng)不是地獄級的玩笑呢,慶帝不至于這么變態(tài)吧?!蹦悴桓覄?,真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