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爬都爬不起來了,出了天啟便算無事,二人收了劍,身上的血大多數都是別人的,他們并沒有受多重的傷。
漫步在郊外小道,葉鼎之清了清嗓子,開始秋后算賬。
葉鼎之長贏,你說幫我算過了?什么時候???結果呢?
沈長贏秘密。
沈長贏挑了挑眉,隨手將那枚桃花幣拋進他手里,而后道:
沈長贏你想算?扔著玩兒。
天知道一枚桃花幣有多珍貴,呂素真要是見著她如此隨意對待,恐怕又要氣得吹胡子瞪眼。他本來是個仙氣飄飄、沉穩(wěn)溫和的老頭兒,但面對自己這個徒弟,總是能生出許多情緒。
葉鼎之隨手拋了拋,他又不是道士,除了一面是桃花,一面是劍,什么也看不出來。
葉鼎之我只能對這銅錢干瞪眼。
葉鼎之長贏……
葉鼎之突然湊到沈長贏面前,笑意晏晏地看著她,深邃的眼眸如黑曜石一般,溫熱的呼吸故意噴灑在她臉上,掀起一片潮濕雨霧。
葉鼎之長贏,長贏,長贏……快告訴我。
沈長贏忍俊不禁。
沈長贏鼎之啊,你真不適合撒嬌。
葉鼎之僵住了,卻又見女子點點頭,在他鼻尖落下一吻,兀自道:
沈長贏不過對我,可以。
葉鼎之已然是個煮熟的蝦子了。
他故作若無其事。
葉鼎之我知道。
沈長贏但還是不告訴你。
沈長贏聳了聳肩,終于察覺那一抹危險的氣息,了然道:
沈長贏你師父來了。
只見一輛四馬的轎子從遠處緩慢駛來,四方分別站著四名妖冶的紫衣男子,一人手握長笛,一人懷抱琵琶,一人捧著二胡,一人手執(zhí)玉簫,可不就是他師父雨生魔的座駕?
葉鼎之師父?。?/p>
葉鼎之招了招手,轎子果然停了下來,握長笛的那個輕輕掀開了車簾,便有一個人緩步走了下來。他面容俊美,似乎是個女子,又身姿高大挺拔,仿佛是個男子。
雨生魔手持紫傘,平靜的眼眸在瞥見葉鼎之身上的血跡時沉了沉:“天啟城有人欺負你了?”
葉鼎之在他面前仿佛仍帶著些孩子氣,幾乎是炫耀般地說道:
葉鼎之我和長贏把他們都打趴下了!血是他們的,放心吧,誰都不是你徒弟的對手。
“貧嘴?!庇晟Р惠p不重地嗤了一句,目光轉向另一側,好似終于發(fā)現自家徒弟身旁還有一人。
沈長贏抬手行了個道家禮。
沈長贏長贏見過劍仙前輩。
雨生魔仔細地瞧了她一眼,握住傘柄的手忍不住緊了緊,他點頭應下,而后才道:“北離……又要出一位劍仙了啊。”
但好像和他沒有太大的關系,接下來的這個問題,才是重中之重:“你們是什么關系?”
沈長贏道侶。
葉鼎之弟子喜歡她。
都是很堅定的回答。
雨生魔頓了頓,他好像沒有什么理由拆散他們,更沒有那個必要。
他道:“你們打算何時成親?”
葉鼎之微微一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有些難以啟齒。
葉鼎之師父,這么快的嗎?
他前幾日陪沈長贏去酒樓時剛好聽了一個棒打鴛鴦的評書,還以為師父至少不像主角父母那般冥頑不靈,但也會仔細考慮,然后他就堅定不移,以示真心……
果然被話本給害了。
“你不想?”雨生魔抬眸看他。
葉鼎之瞥了沈長贏一眼,師父你可別害我??!他果斷擺手,著急忙慌道:
葉鼎之想想想。
葉鼎之但……也得問問長贏吧?
沈長贏笑看他吃癟,聞言才道:
沈長贏下一次見面吧。
葉鼎之下一次?你要走!
沈長贏劍仙前輩找你,自然有要事。而我要破境了,需得去一個地方,磨一磨我的劍。
方才在學堂內,姬若風給了她一張紙條,卻寫了兩個消息。
其一,劍仙雨生魔將至城外;其二,便是一個人真正的修為境界,半步神游。比她這個半步劍仙強得不是一星半點兒,畢竟一個境界之間的距離,可謂鴻溝。
她只能變得更強。
“就如此吧?!庇晟б诲N定音道:“云兒,你的功法也是時候精進一番了。日后她是劍仙,能傷她之人必然不弱,以你的武功,要如何保護她?”
葉鼎之很強,但還不夠強。因為這世界上的強者,實在太多了。
葉鼎之好。
葉鼎之從不是拖泥帶水,非要卿卿我我才能活的人,他被這一番話激起了斗志,更多的,是他想起方才那一戰(zhàn),女子的劍術卓爾不群,的確比他強多了。
葉鼎之那我以后,如何尋你?
沈長贏鼎之,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來找你。最多……兩年。
葉鼎之那你需要我的時候呢?
沈長贏微微一愣,隨后笑了。
沈長贏我會想念你。
至于麻煩,還是留給自己。
葉鼎之驀地疏朗一笑,他點了點頭,雖然覺得有些肉麻,但又覺得,這句話十分必要。
葉鼎之那便互相想念吧長贏。
直到再見,愛變得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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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長贏的劍仙稱號大家有沒有什么建議?詞窮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