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只覺得腦子暈暈沉沉的,只想睡覺,但又努力的回想著自己到底“忘記”了什么,但始終想不起來,不知不覺靠在裴羨肩頭睡著了。
感受到身上人平緩的呼吸,裴羨有些想笑,輕輕的把林舟放到了床上,自己理了理衣服下樓。
裴羨剛到樓下,就被裴明政拉到了一旁教訓道:“你剛剛上哪兒去了?找你半天沒找到,一會兒就該發(fā)言了,快點過去給你那幾個叔叔嬸嬸打個招呼?!?/p>
裴羨連連點頭稱是,笑著辭別了裴明政就走進了烏央央的一堆人里。
“裴羨都長這么高啦!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嘞!”
“是呀,瞧瞧這出落得,哪里還像小時候被狗嚇到的小孩子啦?”
“叔叔嬸嬸說笑了,我長成這樣,全靠父親和爺爺還有各位叔叔嬸嬸的栽培和照顧,今天我生日,邀請各位來,一定要喝的盡興!玩的盡興??!”裴羨說著端起服務生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那些中年親戚見狀,笑著說:“呵呵,裴羨真是長大了??!”一句話畢,便也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一個個笑的瞇起眼睛,也不知道那笑容里有幾分真幾分假。
宴會結束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半,裴羨后來有被不知道什么親戚拉著灌酒,喝的迷迷糊糊,摸索著進了自己的屋子,沒有洗澡就直接脫下衣服躺下睡覺。
第二天。
裴羨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但這好像不是他的鈴聲,伸手去拿手機的時候,和另一雙手疊在了一起,那手的主人似乎嚇了一跳,沒過幾秒,他就覺得腰上一疼,整個人滾到了地上。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的是一臉震驚的林舟,和已經(jīng)接聽的電話。
“喂?喂?林舟?在嗎?奇怪,信號不好嗎?喂!你去爬山了——”何秋嬌在那邊嘀嘀咕咕絮絮叨叨的。
林舟用那一絲理智接起電話,說:“何姐,我這邊有點事,待會兒給你打過去?!闭f完便掛了電話,林舟把手機放在一邊,看著坐在地上一臉懵逼的裴羨說:“你怎么在這兒?——嘶!”還沒說完,頭部傳來一陣疼痛,疼的林舟急忙用手捂了一下頭。
裴羨見狀,立馬殷勤的向前詢問:“你沒事兒吧?是不是昨晚喝多了……”還沒說完就有被一陣力量推到了床下。
他有些惱怒,又有些無辜,像只委屈極了的哈士奇:“你干什么?你昨天喝醉了,我好心讓你住在我家,你居然還踹我……”
林舟想了,態(tài)度有些緩和,但想到昨晚被灌酒,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喝醉還不是因為你——讓開,我要洗澡?!绷种鄞┝送闲麓?,身上的襯衫和褲子皺皺巴巴的,白的頭發(fā)也炸了起來,樣子很狼狽。
林舟洗完之后,裴羨已經(jīng)把屋子整理好了,林舟想了想,還是出聲說:“你……可不可以借我一件衣服?”
裴羨看了看他扔在地上的衣服,皺了皺眉,但還是去衣柜挑了一套衣服拿了過去。
林舟穿他的衣服有點大,松松垮垮的,把那一身白T西裝褂和西裝褲穿的……吊兒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