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貫大木是一個已經有10多年販毒經驗的老油條,從一個小馬仔逐漸成為了一個小頭目,但這一切都因為幾天前警視廳的一次嚴打而化為烏有,在手下大批被捕,上頭緊催資金的情況下,他不得已,親自上陣,卻不想被一個搶劫犯攪了局,還被一個偵探揭穿了身份
本來,他想著把工藤新一帶回自己的據(jù)點后就拿他好好發(fā)泄一下自己的憤怒,作為一個小頭目,他會的折磨方法超過30種,他很喜歡一邊折磨他的對手一邊聽著他們的哀嚎,只不過看到眼前的兩個在他看來是菜鳥的賞金獵人,他打算先給攪了自己局大偵探開開眼
?于是他舉起了槍,對準了兩個賞金獵人,打算在聽到他們的求饒聲后,就給他們的頭開兩個窟窿,當然,他的槍是裝上了消音器的,在這個偏僻的小巷子里面,短時間是不會被警察發(fā)現(xiàn)的
然而,他聽到的不是兩個賞金獵人的求饒聲,而是“嗖”的一聲,他感到已經打算直接開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槍不翼而飛,轉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它被一根像是鐵絲一樣的東西掛在了身后的一個鐵欄桿上
見此,他趕緊沖過去,試圖把手槍搶回來,然而,那個戴著白色面具的賞金獵人卻也沖了上來,與他纏斗在一起
為了盡快解決戰(zhàn)斗,東貫大木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匕首,然而,對于那個帶著白色面具的賞金獵人來說,他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匕首剛出殼,他的右鉤拳便到了
隨著那鐵錘般的拳頭砸到他肉乎乎的臉上,他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受沖擊力的影響,向自己的右側倒去,但這還沒有完
只見那個賞金獵人在揮出右拳后順勢又揮出了自己的左右,一記上勾拳直直地打到他的下巴上,東貫大木只感覺自己的口中一片辛辣,接著便飛了出去,如果用慢鏡頭播放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和他一起飛出去的,還有他的幾顆牙和一些血,當然,他不會感覺很痛,畢竟那一拳直接把他打昏死了過去
好不容易翻過身來的工藤新一,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這一幕,很難想象十多秒之前還占上風的東貫大木現(xiàn)在在滿口鮮血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被帶著白色面具的賞金獵人用腰間的繩索綁嚴嚴實實,這時,他發(fā)現(xiàn)另一個賞金獵人朝他走了過來
只見他走到工藤新一的身后,雙手“咔咔”幾下,便解開了被扣在工藤新一手上的手銬,然后把它扔給了已經綁好犯人的另外一個賞金獵人,后者擺弄了一下,然后用右手拿出手機搖了搖,示意了前者
“喂,小鬼要是再這樣玩?zhèn)商接螒虻脑挘蜎]人能救得了你了” 謝繆沙盡力壓低自己的聲音,使自己聽起來像個大人一樣,對工藤新一這樣說道,無他單純,只是因為他覺得這樣好玩而已
這時,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工藤新一在被前者用右手拉起來之后,便看到兩個賞金獵人幾下子消失在了迷宮一般的巷子中,留下他和倒在地上,被綁成粽子的毒販以及被帶著白色面具的賞金獵人扔在地上的手槍
工藤新一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他察覺到了什么
?
另一邊早已卸下自己裝扮的謝繆沙,回到五金店,從等候許久的店員那里拿回自己買的東西,然后一邊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邊用手機和剛才的那個賞金獵人交流,沒錯,二者之間是相互認識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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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熊】布魯肯?你怎么在日本?你不是應該在英國發(fā)展你們組織的成員嗎?
【紅鐮刀】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應該和學院艦留在加拿大嗎?怎么來日本了?你逃學了?!
【北極熊】你是借道英國去北極了嗎?這都過去一年了,學院艦每年都要換個地方??康?,今年??康牡胤骄褪侨毡?,現(xiàn)在我是我們學院和帝丹高中的交換生
【紅鐮刀】好吧,上次去倫敦的時候被一個偵探帶著警察一直追,根本就沒那個功夫去關注這些消息,總之,我最近打算回日本,但是為了防止我原本的賬號回到日本引起太大動靜,我開了個小號,別告訴別人
【北極熊】行,了解,但那個手銬應該是日本警察用的吧?出現(xiàn)在毒販手里?你的目標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紅鐮刀】話是這樣說,但是最近東京的警視廳似乎從橫濱那邊招來一批人,其中有我?guī)讉€熟人,他們的實力我是清楚的,你看警視廳最近不就開始嚴打了嗎?
【紅鐮刀】對了,那個家伙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吧,我勸你小心點,有些偵探單憑你生活的細節(jié)和一些動作就可以推測出你的身份,即使你可以用的另一個身份瞞過去,但被他們纏上也很麻煩
【北極熊】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只不過你為什么這么清楚?
【紅鐮刀】你猜我是怎么被那個偵探察覺身份的?只能說不愧是當代英國的福爾摩斯,住在貝克街的那個家伙實力真的強,好幾次和魯邦三世他們差點就被抓住了
【北極熊】福爾摩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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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提到福爾摩斯,謝繆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雖然在小時候面對一本《福爾摩斯探案集》和一本《金銀島》,他選擇了后者,但他還是知道一些關于福爾摩斯的故事,比如當年他和華生博士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僅憑握手就猜出了對方的職業(yè),對了,上午工藤新一好像和自己?
不會吧,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謝繆沙懷著這樣的心情走到家門口,然后便看見了因為被警察護送而提前一步到家的工藤新一正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他,得,自己估計真暴露了
?“謝繆沙同學,我能和你談一些學習上的問題嗎?”就憑這禮貌的樣子,要不是工藤新一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謝繆沙真可能就信了
“請進吧,工藤同學”無奈,謝繆沙只有把工藤新一請入家門,果然一進門之后,工藤新一就問出了那個問題“謝繆沙,你是那個賞金獵人,對吧?”
“怎么可能呢?工藤君你是不是推理小說看多了?再說賞金獵人又是什么?”盡管心里很慌,但謝繆沙還是盡力在臉上裝出一幅驚訝,詫異,難以理解的表情,他還打算爭一下,但顯然他還不完全了解工藤新一的能力
接下來他便聽到了,來自日本的福爾摩斯的推理
“你的右手”
“右手是你的慣用手,今天我和你握手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不對了”
“在柯南道爾寫的回憶錄中,記載了他和華生醫(yī)生(此處私設為福爾摩斯,華生是真實存在的,且與柯南·道爾是朋友,《福爾摩斯探案集》其實是柯南道爾與華生醫(yī)生的回憶錄)與福爾摩斯初次見面時,福爾摩斯便通過與華生握手,推斷出了他的職業(yè),我也有這樣的習慣,因此在早上與你握手的時候,我下意識地進行了推理,但是?”
“我什么都沒感覺到”
“不是說觸感或者溫度,而是我沒有在你的手上發(fā)現(xiàn)任何的痕跡,包括指紋,而且那個觸感與正常人的皮膚有微小的差異,所以剛才我去請教了阿笠博士和隔壁剛搬來的兩位工程師,從他們那里我得出了一個小小的猜想?”
工藤新一完全進入了狀態(tài),如同他在案發(fā)現(xiàn)場一樣的狀態(tài),他一改白天在學校對同學們友好的眼神,以有點審視的眼神看向了謝繆沙“冒昧問一下,這是假肢,對吧?應該是機械臂外面包裹了一層如同皮膚一樣的東西”
“精彩,你的推理完全正確”謝繆沙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右手是個假肢的事實被工藤新一發(fā)現(xiàn)感到憤怒,畢竟這個事實在他在真理學院時就已人盡皆知,帝丹高中的同學們遲早也會知道,只是時間問題
相比之下,他更驚訝與工藤新一真的像百年前的福爾摩斯一樣,僅憑握手便能推斷一個人的很多信息
“我剛才在網(wǎng)上查詢了一下,網(wǎng)上并沒有售賣這種假肢,這種假肢其實是十年舊金山理工大學一名大學生的畢業(yè)設計,而湊巧的是,那位大學生現(xiàn)在就是我們隔壁的兩個工程師之一”
“他當年的研究課題是機械人體,他告訴我自從這種特殊的專門為冒險而制作的假肢被發(fā)明以來,他只將其交給了一個人,那是兩年前,交給了你的老師雷歐,對吧?”
“沒錯,兩年前我經歷了一場事故,并且因此將右臂截肢”
“既然如此,那么這種假肢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可是你知道嗎?剛才我被一名犯人劫持,而將犯人制服并交給警察的兩個賞金獵人中,有一個從手中發(fā)射過一種奇怪的鋼索,但他的手上并沒有發(fā)射器之類的東西,直到我被他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那種奇怪的手感讓我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大概率也是一條假肢”
“一天之內,我先后遇見了兩個有假肢的人,而且他們假肢的位置都差不多,連假肢的類型都很相像,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不然呢,連人走在路上都會有被雷劈中的風險”謝繆沙知道狡辯已經沒有用了,但他還是不想輕易認輸
“你說的和我說的一樣,概率幾乎為零,相比之下另外一種概率更大一點”
“你就是那個賞金獵人”工藤新一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但這都只是推理不是嗎?”是的,這些都只是工藤新一的推理,即使概率再小,再接近于零也不能說不可能,盡管工藤新一的推理再精彩,但他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支撐這套說辭
“是的,這都只是推理”同謝繆沙想得一樣,工藤新一肯定發(fā)現(xiàn)了這個漏洞,按照他接下來的設想,工藤新一估計會在今后的日子里面盯緊他,想辦法找出證明他是賞金獵人的證據(jù),然而,他錯了,工藤遠比他想得要強
“我聽暮目警官他們說,盡管警察默許賞金獵人這一處于灰色地帶的職業(yè)出現(xiàn),但為了防止賞金獵人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他們還是會盡力掌握與自己交易的賞金獵人的信息”
“雖然我沒有證據(jù),但當我將賞金獵人中有一人帶著機械臂的消息透露給警察的話,閣下又當如何應對呢?”
這下子謝繆沙確實坐不住了,他知道,東京中帶著機械臂的人本來就很少,而其中有著能當賞金獵人的身體素質更少,其程度也許就像在一堆大熊貓中找出一只棕色的大熊貓,警視廳完全有余力派出警力監(jiān)視這一類人,盡管自己不會身份暴露,但今后的日子肯定會變得很麻煩??
而且即使找到幫手與自己演一出戲,打消了警方的懷疑,自己肯定還會被如同牛皮糖一般的工藤新一盯上?
“所以你已經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警方了?”謝繆沙試探地問,倒不是他想在了解是否有警察知道這件事后將工藤新一滅口(從小到大他連只雞都沒有殺過)而是想早早地制定對策
“沒有,我什么都沒有說出去,畢竟你的身份被我猜出來,還是因為你救了我一命,那個毒販很兇殘,如果不是你,我估計已經是東京灣的魚飼料了”
工藤新一結束了自己的推理模式,變回了那個與同學和睦相處的明星高中生
抬頭看了看客廳到時鐘,工藤新一又說“抱歉,耽誤了你這么多時間,要不我請你出去吃頓飯?”
“算了,我晚上不打算吃東西”
“是嗎?那我先離開了,對了,還有件事”
看到工藤新一1秒變回嚴肅的臉,謝繆沙也跟著緊張了起來,難道自己還有什么痕跡沒有清理干凈,被警察抓住尾巴了?
“你……不介意我知道這件事吧,就是這個”說著,只見工藤新一指了指手臂“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幫你隱瞞”
明白過來工藤新一想知道自己是否在意他知道自己有一只手是機械臂的事實,以及被詢問是否需要幫忙隱瞞,謝繆沙笑道“不,我完全不在意這件事在我原先的高中是人盡皆知的,早晚同學們也會知道這件事”
“那就好,那么明天見”“明天見”
目送著工藤新一離開,謝繆沙打開自己的手機,翻出一張照片,一邊看一邊喃喃道“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就像士兵不會隱瞞自己的一枚象征著正義與榮譽的軍功章一樣”
照片上是一張全家福,一張他的手臂還沒有截肢,養(yǎng)父還沒有癱瘓,舅舅還沒有失蹤時的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