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趕忙攔著:“奶奶,我跟你回去?!?/p>
她看了看妹妹,這才收回手:“你以后不能再見他?!?/p>
妹妹沒應,而是跟我說道:“阿兄,你好好養(yǎng)傷,我先回去了?!?/p>
我知道妹妹是不想讓我為難,我說道:“好。”
妹妹偷偷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我默契地用手勢回她。現在這個年代不同過去了,不能見面還有手機。不像之前隔山隔水沒有手機的時代,連書信都很難。
奶奶似乎覺得留在這里多一刻都讓她惡心,她挽著妹妹直接往門口走去。
走了幾步后,她回頭盯著我:“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是能不求真相好好活下去的人,一種是明知要死也要去死的人,你就是后者。我希望你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你還有個妹妹,你會害了她?!?/p>
不知是否我錯覺,她說這幾句的時候語氣柔和了不少?;蛟S是有妹妹在她身邊,所以她才會變了語氣。
說完也不給我回話的機會,帶著妹妹走了。
留下一臉錯愕的虎子和皺眉不解的溫秀言,還有很是無奈的我。
好一會,虎子指了指門口問:“豹子,你確定這真是你奶奶?這戰(zhàn)斗力輸出,雪姨遇上了都要人認慫?!?/p>
“習慣就好?!蔽艺f。
溫秀言說道:“一般對神鬼的事反應很大的人大多是被人騙過不相信,或者是完完全全不相信。你奶奶的態(tài)度分明是相信,所以才排斥?!?/p>
經她這么一點,我想想好像是這么回事。
虎子不解地問:“既然相信,那還排斥什么?”
兩人說完,齊齊地看向我。
我微微搖頭:“關于這個家的事,我真不知太多。我阿爸也不信鬼神之說,即便有什么怪異的事情他也不會跟我們說的?!?/p>
我說著,順勢岔開話題:“大美小美他們怎樣了?”
“他們都沒事,各自回家了?!被⒆诱f。
“許婉晴和韓辰不見,他們難道沒有問?至少會報警吧?!蔽艺f。
溫秀言說道:“這樣特殊的事情,那邊會有相應的警察處理?!?/p>
“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結束的?!蔽也唤锌痪?,“因一個機械銅人引起的奪寶,最后機械銅人沒看到,邪煞神也沒被放出來,沒有進去第七層墓室,太極玉也被許婉晴師帶走了?!?/p>
“有好有壞吧,你先養(yǎng)好傷。”溫秀言說著,過去倒了一杯水給我,“剛想給你的?!?/p>
我接過,說了聲“謝謝”。由于傷口的原因,我不敢大口大口喝,慢慢一口一口。
虎子搓著雙臂:“我怎覺得你們這么肉麻哩!你們兩個繼續(xù),我去給我們家小羨打個電話?!?/p>
見溫秀言臉上紅暈浮現,我跟虎子說道:“亂說什么!”
“啊哦!”虎子無辜聳聳肩。
忽然,車子輪胎打滑的刺耳聲音,接著是車子爆胎的聲音。
“外邊發(fā)生車禍了么?”虎子說著,走到窗戶邊,拉窗簾一看,他愣了愣,“那好像是小魚兒的車?!?/p>
“什么?”我急得要下床,溫秀言按住我,她過去確認。
“是小魚兒的車!”她說。
虎子罵了一句,撂下一句“我先去找小魚兒”,緊接著便是關門聲了。
“我也去看看。”溫秀言說著,有些不放心,她拉開抽屜拿出匕首給我,“拿著防身?!?/p>
我接過把匕首放到枕頭底下,溫秀言這才離開。
我實在坐不住,將輸液管拔了,拿起匕首,忍痛下床走到窗邊。一手拿出手機給妹妹打電話,電話是關機狀態(tài)。
下邊出事故的是兩輛車,一輛是妹妹的,一輛是賓利。
賓利爆胎,四個輪胎都著火了,濃煙滾滾。
妹妹那亮車翻到了欄桿下邊,看不到里邊有沒有人。
圍觀的人已經上去檢查,有人報警,有人幫忙滅火。
我繼續(xù)撥打妹妹電話,這次電話接通了。
“妹妹,你在哪?你沒事吧?”我連忙問。
不等妹妹回答,旁邊響起奶奶的聲音:“是不是那小流氓?不許接他電話!”
“不是,是我同學?!泵妹脩?。
我盯著欄桿下的車子問妹妹道:“你沒有開你的車么?”
“沒有呀,我今天不開車出來玩?!泵妹媚沁吂首鞲笥蚜奶焖频茫拔腋夷棠桃黄鹉?,奶奶讓我坐她的車?!?/p>
我聽明白了,交代道:“到機場給我信息?!蹦棠趟麄冸m在這里有房產,但因為我和母親的關系,幾乎很少過來住。
“好?!彼鹛饝艘宦暫螅瑨炝穗娫?。
我放下手機,皺眉看著下邊的車子,妹妹沒有開車,車子怎會翻了。
此時,妹妹的車子里一個黑影一閃而逝,速度之快非正常人,而且是穿過人過去的。我心道“不好”!臟東西!
細微的扭動門把手聲音響起,我迅速轉身,站在門口那的不是旁人,正是山崎美波。她笑吟吟看著我:“看來你們李家藏得很深。”
我不悅地盯著她:“車禍是你做得?”
“我本來想抓她們讓你交出龜殼,看來還是失算了?!鄙狡槊啦ɡ淅湟恍?,“不過沒關系,我抓不了他們,抓你更好。你現在這副破身體,應該擋不住我十招吧?”
我后退一步,身子貼著窗戶,握著匕首的手藏在身后。她說的沒錯,現在別說十招,三招我都擋不住。溫秀言他們都被支開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這家酒店的窗戶設計,只能從里邊看出去,不能從外邊看進來。
“他擋不住你十招,那我呢?”
聽到高月優(yōu)子的聲音,我看向門口,來人正是她。
她還是一副優(yōu)雅貴婦打扮,微微笑著看山崎美波。
山崎美波見到高月優(yōu)子,難掩地厭惡:“怎么,你高月家的事還沒完?”
高月優(yōu)子優(yōu)雅一笑:“完不完與你何干?這是我高月家的貴人,動他之前,應該問問我高月優(yōu)子是否同意?!?/p>
兩人說話的語氣和態(tài)度,應是認識很久了,不過論氣勢和氣場是高月優(yōu)子贏了,我知道她說我是貴人不過是客套話,其目的還是在于機械青銅人。
山崎美波說道:“你說得對,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現在我要走我橋,勞煩讓一讓?!?/p>
“你的橋若是拿我的道來搭,我可不答應?!备咴聝?yōu)子笑應。
有生之年我看著兩個日本女人用漢語在我面前吵架,作為當事人,我想說一句話都插不上。
又一道嘲諷地笑聲傳來:“喲,熱鬧到一塊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