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鳳硯洵一時半會兒得也想不通,索性壓在心底。
最令鳳硯洵高興的是,他去攝政王府之時,十次里竟是能有那么一兩次能見到若若。
雖每次只能匆匆說兩句話若若就急匆匆離開了,甚至有時只能遠遠看她一眼,可與從前的不見天日相比,鳳硯洵也覺得自己美得都要冒泡了。
他不敢奢求太多,如此,便已足矣。
不過,鳳硯洵不敢異想天開,可有人卻給了他這個機會。
再一次與若若相遇之時,鳳硯洵以為這次會與以往的每一次一樣,他主動開口搭話,問她是否安好,她則一如既回答,而后又匆匆離開。
然而,這一次,卻是若若主動開口,且一開口便是石破天驚。
“你可愿與我成婚?”
“我愿意?!?/p>
鳳硯洵的腦子當(dāng)然處于了宕機狀態(tài),可他的嘴卻毫不猶豫得替他應(yīng)下了。
鳳硯洵不禁慶幸, 他可真是長了一張好嘴??!
等鳳硯洵腦子恢復(fù)一絲清醒之時,對面那里還有若若的身影。
鳳硯洵十分懊惱, 他怎能如此不爭氣呢!
她該是生氣了吧?惱了他,覺得他爛泥扶不上墻,所以直接走了。
問的問題是不是也作廢了。
之后的幾日,鳳硯洵一直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直到,他再一次被召入攝政王府。
“學(xué)生拜見師傅?!?/p>
鳳硯洵躬身拜見大丞相,
長時間的相處,鳳硯洵與燕笙的相處逐漸不再那般拘謹(jǐn),并拜了燕笙為師。
“洵兒,我有一樁交易想同你商談?!?/p>
這一次,見到鳳硯洵后,燕笙卻是直奔主題。
“但憑老師吩咐?!?/p>
既是交易,便代表了燕笙把鳳硯洵放在了與她同等的地位之上,否則,便是命令也無不可。
這一日,攝政王府書房之內(nèi)的交談便決定了日后九州天下的大勢。
半月后。
新皇登基。
而令天下人震驚非常的是,登基之人卻并非憑一己之力定鼎天下,早已受臣服的攝政王,而是前朝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皇子。
世人不知早已板上釘釘之事為何會發(fā)生改變,可這卻不影響登基大典辦得空前隆重。
且與登基大典一同進行的,還有新皇的大婚儀式。
兩件大事伴隨的自是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京城處處張燈結(jié)彩,紅綢飄舞?;蕦m之中更是燈火通明,無一處不喜慶,無一人不歡喜。
而與旁的地方的喜慶氛圍不同的是,乾元殿內(nèi)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是有些尷尬。
這兩個人雖已成婚,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卻是與時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下僅有數(shù)面之緣甚至是沒見過面的姻緣無甚大差別。
他們,其實真不太熟。
若若不是個會主動的人,鳳硯洵倒是有千言萬語想同若若訴說,可這種時候矯情卻又實在不適合,亦或者,如以往一般問若若可還安好嗎?
鳳硯洵頭腦風(fēng)暴半晌,突然看到了桌上的酒壺,終于找到了切入口。
“黎若,我們……喝合巹酒嗎?”
鳳硯洵問完渾身都變得緊繃,生怕若若不會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