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照組隊?
她細眉微蹙,重復了一遍。
姜景睿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阮照皇家圍獵過去都是世家子弟參與的吧?
他們也會相互組隊,但他們的組隊不是什么玩鬧,而是某種涉及朝黨之爭的站隊。
這么說來此次圍獵的機會更多落到學子頭上恐怕不是偶然。
圣上對某些人已經(jīng)開始有所察覺并行動了。
姜景睿是啊,怎么了?
想了想阮照還是搖頭說沒什么。
這種事跟姜景睿沒什么關(guān)系,也最好不要把他牽扯進去。
姜景睿你是不是害怕了?
姜景睿你放心吧,雖然這第一名我們拿不了,第二第三重地應該也去不了,但是我們還是可以稍微打聽一下關(guān)于獵場的事,順便獵幾只小野兔烤著吃的。
阮照……
姜景睿雖然我也不怎么會射箭,但是——
“嗖”的一聲,一支長箭呼嘯而過。
柳絮姜景睿,你該不會是不會射箭吧?
姜景睿危言聳聽!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姜景睿誰說我不會!
姜景睿屁顛屁顛地跑去和柳絮理論了。
阮照看了眼四周。
遠一點的地方還有其他人。
學堂中的人大多都在文上更為出眾,這一次恐怕是因為能面見圣上以及有罕見珍寶作為嘉獎,參賽的人不在少數(shù)。
并且這里有個漏洞,哪怕不會射箭,只要家世夠好或者人脈夠廣就能找上射藝好的人組隊,至少能得到面見圣上的機會。
她取下弓,一手搭在握把上,一手拉住弓弦,不緊不慢地拉滿,瞄準了靶心。
冰冷的箭矢銳利地破開空氣,刺中紅色靶心。
這里沒有獵物,只能這樣練。
這樣想著,不遠處有人朝她走來。
沈如云也是一愣,剛開始看背影還以為是哪個不熟悉的同窗,畢竟阮照在沈家的時候都是收斂脾性,從不舞刀弄槍。
阮照看著她剎那間驚慌的臉,勾起一個溫和的笑。
然后拉開弓,對準了她的腦袋。
沈如云……!
她的臉霎時變得慘白。
是阮照!是阮照來找她索命了!
箭朝她飛了過來,沈如云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閉上眼睛。
……
…………
箭鏃擦過她的身側(cè)。
阮照也從她身邊走過,撿起一枝射落的花放到鼻尖輕嗅。
阮照挺好聞的,沈姑娘可知這是什么花?
沈如云……
沈如云感覺到自己的知覺終于回來了。
她嘴唇哆嗦著,飛一般逃離此地。
阮照看著她的背影,收回唇角的笑。
周彥邦這是玉蘭花。
阮照……
怎么又來一個討厭的。
周彥邦沒想到姜二娘子竟會射箭?
阮照清呈山不如京城多趣,閑下時別無他事,就自己雕了把粗糙的弓玩玩。
周彥邦只是“玩玩”便能到如此境地,二娘子真是天賦異稟。
周彥邦不知可有興趣與我組隊?
阮照沒興趣。
周彥邦面對她的態(tài)度不氣反笑。
周彥邦阿梨都沒見過我的射藝,怎么就這么著急拒絕?
周彥邦還是說已經(jīng)有人比我捷足先登了?
阮照看了一眼不遠處死死盯著這邊的姜若瑤。
又看了一眼周彥邦。
阮照三妹不如過來聽?
姜若瑤?
周彥邦?
可能兩人都沒料到她這一操作。
已經(jīng)被她發(fā)現(xiàn)了,再躲就顯得自己怯懦了。
姜若瑤干脆走了過來。
阮照方才周公子說想找我組隊。
姜若瑤【惱怒地看向周彥邦】你!
周彥邦阿瑤,你聽我說……
阮照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阮照剛要離開,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沖兩人一笑。
阮照說到射藝,聽聞肅國公那樣的才算得上佼佼者。
阮照至于周公子你——
阮照【上下掃了兩眼】
阮照【離開】
周彥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