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急匆匆的離開去機場確認時間最近的航班,辦公室又剩下了魏謙一人。四周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見,但魏謙卻感覺到耳邊卻一直回響著山體滑坡般的滔天巨響。
他有點站立不穩(wěn),雙手扶住辦公桌腳步沉重的走回座椅前,緩慢的坐了回去。他閉上眼睛,兩行淚水順著緊閉的眼角緩緩流下,打濕了臉頰。
仿佛過了很久,魏謙漸漸的平靜下來。他睜開眼睛,胡亂的抹去臉上殘留的淚水。將扔在桌子上的眼鏡重新帶好。他坐直身體,思考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公司這邊可以直接扔給合伙人就算是出了問題也沒關系,他能成立一個就能再成立第二個。接著他需要去旅行公司一趟,找他們盡快弄好簽證。最后,也是最麻煩的事是:小寶要怎么安頓,要不要把真相告訴她?
想到小寶,魏謙的眉頭再次緊皺了起來。她和小遠一起長大,童年時在一起的時間比跟他這個大哥的時間還長。他這個當大哥的平時還要管束兩個小朋友比較嚴厲,而小遠對小寶卻是無限的寵溺包容,要是知道小遠出了事。。。魏謙都不敢想象小寶得哭成什么樣。
另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他得去一趟醫(yī)院。雖然很討厭那個眼睛長到了頭頂上的家伙,但是他卻是也是真有狂傲的本錢,無論如何他得撐到找到小遠的那天,不能提前就倒下去。
將所有眼前將會面對的問題都想了一遍后,魏謙站起身,打算先去趟醫(yī)院,然后再跑一趟旅行公司,最后再想想怎么跟小寶說。
“什么?!你要去坐飛機?!你再說一遍,我是不是聽錯了!”眼前穿著白大褂的高大男人頂著那張?zhí)炫嗽沟膸浤槺牬笱劬Σ豢伤甲h的大吼道。
魏謙習慣的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開口道:“你聲音小一點,吵的我頭疼?!?/p>
“你頭疼是因為有血塊壓著神經(jīng),并不是因為我聲音大?!卑状蠊幽猩槐菊?jīng)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說的對,我剛剛說的你也聽清楚了,給我開藥吧?!?/p>
“開什么藥?”白大褂男生擰緊了眉頭。
“止疼的、止暈的、反正什么都好,只要能讓我清醒的撐到找到小遠的任何辦法都行!”
白大褂男生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qū)γ孢@個英俊的男人,半晌才開口道:“魏先生,我只是個醫(yī)生,不是神,你是不是對我的職業(yè)有什么誤解。”
魏謙無視掉林祖源的調(diào)侃,語氣平靜的說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p>
聞言林祖源也立即正色用一直十分鄭重的語氣開口道:“魏謙,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你自己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我已經(jīng)強調(diào)過很多遍了!讓你做手術你也不做,讓你好好休息你也從沒聽過醫(yī)囑,現(xiàn)在跑過來說你要坐飛機,還讓我保證你的安全,魏謙!你是在開我的玩笑!”
魏謙聞言低下了頭,他當然知道林祖源說的都是真實的情況,但現(xiàn)在他真的拖不起。半晌,魏謙再次抬起了頭,用一種懇求的語氣說道:“林醫(yī)生,我知道自己的情況,但這次我是真的有萬不得以不得不去的理由,麻煩你,幫我這一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