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超人住在了爵士宿舍的隔壁。這是一間上床下桌的四人臥室,不過只有一層床墊子。
花心超人躺上去的時候,感嘆了一句:
花心超人好硬。
雖然炕也好硬,但是躺的舒服。
這張床一點也不舒服。
甜心超人要不再去拿兩個墊子?
花心超人不用了,明天就能走了。
粗心超人我怎么記得,咱們還需要去調(diào)查誰啊……叫什么伊……
粗心超人哦,調(diào)查萊伊!
花心超人往粗心超人床上望了一眼。
花心超人是伊萊克徳。
粗心超人啊……我忘記了。
花心超人嘆了口氣。
確實,還沒調(diào)查伊萊克徳呢,不能就這么……
隔壁傳來巨大的撞擊聲。
“碰!”
四超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尤其是開心超人,立刻跳下床,對著墻壁舉起了手臂。
甜心超人爵士的房間!
四超人立刻離開房間,去爵士的臥室門口。
還沒到門口,一陣巨大的劍氣就把門劈開了。
無名氏[爵士]斷刀流!
爵士怒吼聲傳出來。
無名氏[爵士]差不多得了,我沒跟你解釋過嗎?
四超人緊張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無名氏[爵士]沒人殺死他,也不是他害了他。
斷刀流別跟我提他!
斷刀流手里抱著……準(zhǔn)確地說是勒著一個盒子,另一只手挑著劍指著爵士。
斷刀流我壓根就不想回來!要不是大大怪說不跟他一塊回來呆會就跟我絕交,我發(fā)誓我下輩子都不會回來!
斷刀流你也是,你不能安分點!
無名氏[爵士]多恩死之前讓我給你倆準(zhǔn)備這個,打算在畢業(yè)的時候送給你們。結(jié)果你們倆一個比一個倔!不回來,死不回來!
斷刀流握緊了盒子,忽然高高舉起來,嚇得爵士上前要搶。
在爵士搶到之前,斷刀流猛地把它砸向地面。
斷刀流我說了我不需要!
斷刀流在我把這所學(xué)校拆了之前,別再煩我了行嗎?
四超人看向被摔碎的盒子,里面有許多零零碎碎的小玩意,也被摔碎了。
只有幾個紙制品還完好無損的躺在地上。
甜心超人用甜心泡泡把那幾張紙飄起來。
四超人看了看這幾張紙。
“斷刀流的成績單?!?/p>
“批注:脾氣再平靜一點就好了,你是最棒的。”
“批注:我知道你很努力了,但是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p>
“批注:理論課你再給我考三四十分我把你拉去喂雞?!?/p>
四超人面面相覷,換了一張。
然后,空氣凝固了。
“多切爾的檢查單?!?/p>
“原初蜘蛛形態(tài)會壓縮智商,行為活動也更像是動物?!?/p>
“眼睛無法收起來,但是能根據(jù)要求改變大小。”
“蛛絲不是從屁股里出來的?!?/p>
多切爾……
本來四超人是不敢相信的,但是那句“蜘蛛”似乎讓一切都板上釘釘了。
“蜘蛛?!?/p>
“唯一的特征?!?/p>
恐懼——
寂靜——
斷刀流別人的東西偷看完了嗎?
斷刀流瞪著他們。
爵士似乎也冷靜下來了,無奈地嘆了口氣要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斷刀流你別動!
斷刀流又吼他。
斷刀流我自己收拾……我還能修上。
爵士無奈的用掃把戳戳地。
無名氏[爵士]那我還得等他回來再摔一次對不對?
斷刀流他可不會摔……你一開始就應(yīng)該給他。
爵士摁摁眉心,繼續(xù)說:
無名氏[爵士]斷刀流,真的,你沒必要。
斷刀流你別管我。
斷刀流我還找不到恨的人了。
甜心超人把那些紙放在了窗臺上,推搡著大家回臥室了。
外面靜了下去,偶爾有收拾玻璃和木頭的聲音。
現(xiàn)在十點了,但是大家沒有睡意。強撐到了十二點。
開心超人和粗心超人還是熬不住,睡著了。
甜心超人和花心超人又坐了會,剛剛要回去睡覺,就聽見了陽臺傳來斷刀流的聲音。
斷刀流宅佳里讓你們喝酒嗎?
甜心超人博士不許我們碰酒精。
斷刀流沉默了會,最終嘆了口氣。
斷刀流我請喝牛奶。
花心超人果汁也行。
甜心超人和花心超人從陽臺跟了出去。
宇宙特工學(xué)院還有酒吧,而且人還不少。
斷刀流要了個包間,隔音的那種。
可能特工學(xué)院有很多人都會來這里暢敘幽情吧,包間設(shè)計的簡潔明亮,光看著就能讓人心里稍微平靜些。為了迎接脾氣暴躁的客人,甚至還安排了沙包和靶子。
兩杯果汁喝一杯叫不上來名字的酒。
斷刀流看了看他們,介紹道:
斷刀流阿德里特產(chǎn)烈酒的仿制版。你們要不要給內(nèi)個誰帶點回去。
深思熟慮后,花心超人花錢買了一瓶。
三人先默默喝了三分鐘,然后才開始說。
斷刀流我老師,叫多恩。一個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在宇宙中赫赫有名的殺手。
斷刀流不知道因為什么,不干殺手了,上宇宙特工學(xué)院來教書了。
斷刀流他教的第一個學(xué)生是我……
斷刀流喝了一口,咂咂嘴,皺了皺眉。
果然不是阿德里原產(chǎn)的,沒有以前那么好喝了。
斷刀流兩個月后,他帶回來一個孩子。
斷刀流但他不是孩子,只是那個時候顯得小小的一個,長的人不人,蜘蛛不蜘蛛的。
甜心超人和花心超人對視一眼,猜到了是誰。
多切爾,至于那個時候為什么那么弱小,可能就是被超人聯(lián)盟追殺了。
斷刀流雖然老師說,這也是他的學(xué)生,但是他從來沒有,把那只蜘蛛當(dāng)做學(xué)生。老師更像是,在研究那只蜘蛛。
斷刀流后來那只蜘蛛越長越像人,我還尋思是什么東西呢,他跟我說話了,跟我對招了,還跟我一起去挑大大怪的麻煩了。
斷刀流然后……我們要畢業(yè)了。
斷刀流頓了頓,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特別氣憤地說:
斷刀流他把多恩吃了。
昏暗的房間里。外面的天是藍的,也是亮的,但是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屋子里就是黑的了。
屋子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只有模糊的輪廓。
模糊的。
蜘蛛的輪廓是模糊的。
蜘蛛的眼睛是亮的。
多恩的被扯的七零八落的軀干是模糊的。
多恩的傷口流出來的血是亮的。
多切爾把多恩吃了……
吃了……
亮著眸子給吃了。
“斷刀流!斷刀流!你冷靜些!”
“我***,我怎么冷靜!”
“吐出來!你給我!吐出來!”
“啪!”
忘記了是誰抬的手,忘記了是誰臉上先有了一道紅色的印子。
忘記了過程。
只知道,醒過來的時候,大大怪擔(dān)憂地擰著毛巾看著自己。
“多切爾呢?”
大大怪頓了頓,說:
“走了……”
“走了……?”
就那么走了。
斷刀流就……那么走了……
斷刀流他……憑什么……
第一次看著斷刀流這樣的戰(zhàn)斗瘋子哭了,甜心超人和花心超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想起來,伽羅犧牲的時候,小心超人就是這樣的。
于是甜心超人和花心超人不約而同地揉了揉斷刀流的腦袋。
斷刀流我恨他……
一想起那么溫柔的多切爾原來是這樣的人,花心超人就打了個冷戰(zhàn)。
花心超人多切爾先生他不應(yīng)該啊……
這時候,花心超人覺得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力氣打的似乎要把他的手臂掰斷。
斷刀流誰……?
花心超人啊……???
斷刀流雖然,在心里想了他的名字。
斷刀流但是我沒有說。
斷刀流你怎么知道的,多切爾?
花心超人整個人都僵直了,正不知道該怎么辦時,甜心超人開口了:
甜心超人我們看了掉在地上的檢查單啊。
斷刀流又轉(zhuǎn)過頭看她。
斷刀流“多切爾先生他不應(yīng)該啊……”又是先生,又是應(yīng)該的。丫頭,我是特工,我用拿職業(yè)證書讓你回想一下嗎?
倆超人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斷刀流你們認(rèn)識多切爾?
花心超人對……
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認(rèn)了。
花心超人一點任務(wù),不過我們也剛見過一面,不是很熟。
斷刀流沒人在意這個。
說罷,斷刀流從襯衣里掏出紙和筆。
甜心超人認(rèn)出來了,那是盒子里那些紙其中之一。
斷刀流展開紙,那是一張宇宙特工學(xué)院的平面圖。
斷刀流這,還有這。
斷刀流畫了幾個地方,讓他倆好好看看。
花心超人這……怎么了?
斷刀流今晚,把他們拆了。
花心超人很不解,看了看斷刀流
斷刀流我只是,想看看。
斷刀流多恩的棺材板蓋不蓋得住。
說罷,斷刀流干掉了最后一滴酒精。
阿德里的酒。
味真大。
好久沒聞了。
以前刀疤星軍艦里都是這個味。
但是這瓶酒味道不好喝。
劣質(zhì)品。
喝完后,斷刀流提刀出去了。
甜心超人和花心超人收拾起了給伽羅的禮物,對視了一眼,也不打算叫醒開心超人和粗心超人了,直接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