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雨奏響了黑夜的樂曲,夏夜的街道充斥著清冷肅殺的氣息,使整條街道顯得格外寧靜。
昏暗的路燈下蹲著位少年,若是細(xì)看就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和身上都掛了彩。血痕爬在他清秀白凈的面容上顯得額外恐怖,在黑沉沉的夜里令人感到陰郁而不敢靠近。
再次的爭吵令他對這個唯利是圖的家庭徹底失望,現(xiàn)在的他身無分文,就連臉都被搞傷,可謂是狼狽至極。腦袋昏昏沉沉暮地向地面砸去,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從額頭傳來溫?zé)岬挠|感。
"嗯?"他抬眸看向來人,由喉嚨發(fā)出一聲呢喃。
"做我對象?"暗啞低沉的噪音仿佛被魅魔吻過,勾人心魂。
"嗯……"他模模糊糊地應(yīng)了來人,隨后便軟軟地癱倒下去。
時珩把他打橫抱進車?yán)?,司機貼心地升起中間們隔板。時珩低頭吻了吻少年的發(fā)頂,自言自語:"這么多年你還是這樣,從來都不會保護自己。"
豪車在路上飛速行駛,窗外景色不斷變換,最終停在秋山別墅前。司機恭敬地打開后座的車門,并貼心地遞上傘。時珩吩咐他幾句便向著大門走去,懷中少年遲遲沒有轉(zhuǎn)醒的現(xiàn)象。
等把少年放在床上換掉被淋濕的衣服才拿出手機查看消息,意料之中等到時心琰的催婚消息。他為少年蓋好被子后才拿著手機走出陽臺準(zhǔn)備和自己的老父親聊聊。
父親:小珩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還沒有對象呢?
珩:爸,過段時間帶給你看。
回完消息便在陽臺吹了會兒涼風(fēng),邊吹他邊想著:他不會又回那吧?那我該怎么追回來?他不會是直的吧……越想心里越亂,于是就不去想了,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之后才走進房間。
剛走進房間才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不見了,正當(dāng)他想打電話叫人幫忙找時就看見從浴室里走出來的少年。
少年剛洗漱完沒有穿上衣,頭發(fā)上的水滴落在精致的鎖骨。背甲處突出的蝴蝶骨不禁讓人看迷了眼,勁瘦的腰上紋著只黑色的狐貍,襯得他整個人更加妖冶。如鴉羽般的睫毛一扇一扇在拔動男人的心弦……
不敢想他在床上會喘得多動聽……時珩默默咽了咽口水,打斷腦子里骯臟的想法。
"是你帶我回來的?"少年的聲音清明悅耳。
"是這樣的,我家里人一直在催我找對象。碰巧今天遇到你,對你也有好感,所以就覺得你挺合適的。時珩向他說清事情緣由并真誠地發(fā)出邀請:"請你給我個養(yǎng)你的機會,可以嗎?"
少年向他走近抬起頭看他,眨了眨眼:"我這是被包養(yǎng)了?"
"你愿意嗎?"
"有人養(yǎng)我當(dāng)然愿意啦。先生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是令狐卿。"
"時珩。"
……
時珩看著他裸露的上身,不禁對他說:"我給你找件衣服,你先躺床上蓋好被子。"
"嗯嗯。"令狐卿聽話地躺床上蓋好被子。
男人見他這么乖巧就放心出去給他找衣服了。而令狐卿見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間里就掏出手機發(fā)起消息。
花噬骨:好消息找到對象惹,不接活啦~
蜂鳥:花花你對象夠錢養(yǎng)你???
獨狼:該不會是騙子吧?
狡兔:呃……誰養(yǎng)起你這尊大佛???
花噬骨:你管我?反正餓不死我?,F(xiàn)在住他家里,身材肯定很Nice~
囚牛:花兒你……要退休了?
花噬骨:嗯呢,暫時退,不聊啦,他快回來了。
眾人:……6
男人走進房間把衣服放在床上,拍了拍被子示意令狐卿穿好衣服再睡覺。被子里冒出一顆毛茸的腦袋,拿過衣服就開始慢吞吞地穿起來。
時珩看著他穿好衣服之后才準(zhǔn)備離開,剛想走的時候手就被人抓住了。他正要回頭問令狐卿還有什么事嗎就被少年搶先了。
"你……不睡覺嗎?"令狐卿眨著眼睛看他。
"呃……我睡客房。"時珩被他看得心虛。
被狐貍般的眼睛盯著是什么感覺?時珩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想逃但逃不掉。
令狐卿拉著的手搖著,柔聲道:"你不跟我一起睡嘛~我們不是情侶嗎?"
時珩拍了拍他拉著自己的手哄道:"我跟你睡不了,下次好嗎?"
本來睡著的人看著他這樣一下子火就燒起來,立刻翻身下床。對著時珩冷聲說:"你睡不睡?不睡我就走。"
被威脅的人看著眼前炸毛的狐貍不由的心軟,只能揉亂他的頭發(fā)輕聲說:"真的是敗給你,你就可勁作吧,小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