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在貞女堂關(guān)了整整十年,柳夫人從來沒有見我們,她真的會幫我們嘛?”桐兒不免擔(dān)憂道。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jīng),我和姜菱畢竟是相國千金,...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可是,我們在貞女堂關(guān)了整整十年,柳夫人從來沒有見我們,她真的會幫我們嘛?”桐兒不免擔(dān)憂道。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jīng),我和姜菱畢竟是相國千金,柳夫人不好插手也情有可原?!苯骖D了頓,人心難測,萬一柳夫人不肯幫他們……“不管如何都要試試?!?/p>
三日后。
堂主訕訕笑道:“柳夫人,一路辛苦了?!?/p>
“我來布施又怎會辛苦呢?”
齊:“見過柳夫人。”
柳夫人見貞女堂治理得井井有條:“貞女堂這般上下齊整,實見堂主用心了,我貿(mào)然來訪恐打擾你們了。”
“豈敢豈敢?夫人惠臨,我等感激不盡,廂房已經(jīng)備好,還請夫人委屈一晚……”
“柳姨?!苯娴耐蝗怀霈F(xiàn)讓所有人猝不及防。
“姜梨,不得無禮!”柳夫人正懷疑眼前人的身份,誰料堂主的話直接坐實姜梨的身份。
姜梨聞言,像個做錯事般的孩童,低下頭:“我聽說柳姨來了,所以想來見見……”
“梨兒?你怎么會在這?”隨即,柳夫人又想起了那段難堪的過往:“你和菱兒,一切可好?”
“多謝柳姨掛念,梨兒一切安好。”
“柳夫人……”堂主還想說些什么,被柳夫人打斷:“我和菱兒還有梨兒有話要說,堂主先下去吧?!?/p>
“是?!碧弥髯咧斑€剜了姜梨一眼,不過姜梨并沒有放在心上。
廂房,柳夫人激動的握著姜菱的手:“好好好,都長這么大了。”
“這是……”薛芳菲沒見過柳夫人,自然不知道她的身份。
“姐姐忘了嗎?這位是柳姨?!?/p>
“見過柳姨?!苯夤ЧЬ淳葱卸Y,柳夫人連忙將她扶起來:“好孩子,都長這么大了,快告訴柳姨,這十年來,你們都是怎么過來的。”
隨即,姜梨開始了長達(dá)一個多小時的添油加醋,一旁的桐兒看得目瞪口呆。
二娘子素來喜歡用拳腳解決問題,怎么現(xiàn)在這么能說善道了?她出去采摘的幾天,到底錯過了什么?
“豈有此理!”柳夫人重重拍桌:“這貞女堂表面上風(fēng)光無比,背地里竟然做出這種事來!”隨即,柳夫人又哭道:“我可憐的梨兒,還有菱兒,怎么不來找你柳姨給你們主持公道?”
姜梨聲淚俱下的說道:“當(dāng)年,季淑然陷害姜菱,我替姜菱求情,父親認(rèn)為我們是一伙的,我想給柳姨寫信,讓柳姨來救我們,可是父親不由分說把我跟姜菱塞上馬車……”
柳夫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你父親也是個拎不清的?!?/p>
姜梨見差不多了,起身跟柳夫人行禮:“梨兒有罪,忘了柳姨舟車勞頓,梨兒和姐姐就不打擾柳姨休息了?!?/p>
柳夫人見狀,只能無奈拂袖:“去吧,好孩子,左右今日我在這貞女堂,若是有什么事就來找我,柳姨給你們做主?!?/p>
姜梨/姜菱:“謝謝柳姨。”
說罷,三人離去。
夜晚,姜梨和姜菱默契般醒來,看見熟睡的桐兒,心想這丫頭心可真大。
姜菱去搖桐兒,姜梨望風(fēng):“桐兒,桐兒,快醒醒?!蓖﹥浩鹕恚坌殊烊嘌劬Γ骸霸趺戳??”
姜菱:“今天晚上,是我們唯一能夠離開這兒的機會?!?/p>
桐兒疑惑道:“怎么離開?”
姜菱:“柳夫人?!?/p>
桐兒想起昨天姜梨說得靠柳夫人離開,但覺得不大靠譜:“可柳夫人一直知道二位娘子在貞女堂,平日里也不見她過來問候,況且,若是姜家不發(fā)話,她能帶我們走嗎?”
姜菱把發(fā)釵取下來:“你把這個發(fā)釵交到柳夫人手上?!?/p>
桐兒:“這能行嗎?”
姜菱:“你跟柳夫人說,我們姐妹二人有難,她看到這個發(fā)釵定會隨你而來,況且今日柳夫人見過你,她定然知道你深夜造訪有大事發(fā)生?!?/p>
桐兒:“雖然這幾日三娘子教訓(xùn)過堂主,可貞女堂數(shù)十年來唯堂主是尊,若是她反咬我們一口呢?”
姜梨:“若是讓柳姨親眼看到她品行不行呢?”
姜菱看了姜梨一眼,說道:“不是讓你去望風(fēng)嗎?怎么過來了?”
“放心吧,我觀察過了,貞女們都歇下了?!苯驽N了錘自己的肩膀:“望風(fēng)這種累活果然不適合我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可憐。”
姜菱和桐兒白了她一眼,能一只手拎起堂主左右開弓人是小可憐,怎么說他們都不信。
“別貧嘴了?!苯獾溃骸澳阌惺裁窗l(fā)現(xiàn)?”
“你們有沒有聞到堂主身上有香味?”
桐兒不以為然:“她每天都涂脂抹粉有什么奇怪?”
姜梨左手指尖輕輕戳了戳桐兒的腦袋:“說你天真你還不信,我問你,那她是每天還是偶爾呢?”
“好像……不是每天?!蓖﹥河行┎惶_定。
姜梨點頭:“這就對了,我每天讓堂主送吃食,偶爾能聞到堂主身上的香味,這種香味不是普通的香味,是……”
見姜梨說不出來,姜菱補充道:“依蘭香,夫妻之間調(diào)情用的?!?/p>
二人齊刷刷看向她:“姐姐,你怎么知道的?莫非……”
二人的看戲臉勾起了姜菱一些不好的回憶。
見她狀態(tài)不對,姜梨走到窗邊,將窗戶開出一條小縫:“說正事,堂主身上出現(xiàn)香味,燈籠就會出現(xiàn)在今夜的高度,堂主身上沒有香味,燈籠就不會掛這么高?!?/p>
桐兒恍然大悟:“原來這燈籠,還有含義呢?!?/p>
“貞女堂附近有個鶴林觀,在對面山頭,姐姐,你跟著桐兒出去多日,你告訴桐兒你的發(fā)現(xiàn)吧?!苯鎸⑽枧_交給姜菱。
姜菱:“那日我出去跟桐兒拾柴火,我特意往鶴林觀的方向走,發(fā)現(xiàn)當(dāng)燈籠掛在高位時,對面山上就看得到燈籠,而燈籠在低位時就看不到了,之前我去鶴林觀上過香,那里每隔一晚會有一次法會,有法會的時候堂主身上就會出現(xiàn)香味,這時山上就可以看到高位的燈籠,這說明什么?”
姜菱把問題拋給桐兒,桐兒思考片刻道:“這說明……那燈籠是去給鶴林觀參加法會的人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