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之人冷冽的聲音中夾雜著威懾,大殿內(nèi)的人頭壓得更低,氣也不敢喘。
偷看被抓包的少年連忙低下頭,聽到威嚴的聲音問他,他掐了掐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也盡量平和。
阿瑤是!
金光瑤答道。
高位之人是溫家宗主,如今姓溫的大家族只有岐山溫氏,那想必這個問話自己的人便是那個神功即將大成的溫若寒了。
阿瑤不愧是溫家宗主,這氣場也太強大了吧,冷冽的氣氛都能凍死個人了。
瞧著周圍的修士一個個屏息凝神的模樣,金光瑤小聲嘀咕道。
看著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敢小聲腹誹自己的小家伙,溫若寒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溫若寒沒被嚇破膽,膽量還不錯。
揮手屏退眾人,他朝著臺階下的小家伙勾了勾手:
溫若寒過來!
抿了抿唇,金光瑤悄悄給自己做了個心理建設(shè)后,他便抬腿向臺階上走去。
走到溫若寒身旁,想著對方既是溫家宗主,又是和父親一般的長輩,糾結(jié)之后,他還是依著規(guī)律向?qū)Ψ焦笆中辛艘欢Y。
溫若寒唇角的笑擴大,心情不錯的把手邊的水果扔到了小少年手里。
溫若寒這個賞你了,你這般年紀的小孩,見到我就沒有不害怕的,你是頭一個。
將葡萄優(yōu)雅的送進嘴里,他起身靠近金光瑤:
溫若寒你這個小家伙,真是金光善的孩子?
握緊了手中的水果,金光瑤手心都冒汗了,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
阿瑤我自然是爹爹的孩子,不然怎么可能會被認為金家。莫不是溫宗主覺得我血脈造假,去金家別有所圖?
少年倔強反問自己的模樣讓溫若寒覺得很有意思,畢竟自從自己做了這溫家宗主后,人人都阿諛奉承自己,從未有人敢這樣同他講話。
尤其是這小家伙眉間點了一抹紅,一張小臉漂亮的不像話,哪怕語氣沒有那么恭敬,倒也讓人生不起氣來。
輕笑一聲,他玩味道:
溫若寒本宗主倒不是覺得你血脈造假,而是感慨。這金光善是個只會阿諛奉承,獻媚討好的墻頭草,竟有福氣生出你這樣有膽識的兒子,當真是讓人意外,且驚喜。
雖然金光瑤自己也覺得他爹金光善是個偽君子,但被人這么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見小家伙不講話,溫若寒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挑眉問他:
溫若寒怎么,我這么說金光善你不高興?
阿瑤金光善是我爹爹,溫宗主當著我這個兒子的面這么損他,我若高興才是真的不孝!
直白的望向溫若寒,金光瑤說道。
大笑兩聲回到主位上,溫若寒看向金光瑤的眼神充滿了欣賞。
這家伙小小年紀就不卑不亢,實在難得的緊,真是個不錯的好苗子。
金光善這老匹夫真是幸運,年輕時靠著和金夫人的聯(lián)姻打敗了幾個嫡出兄弟,坐穩(wěn)了宗主之位。如今又生了個膽識過人,相貌上乘的兒子,當真是祖墳冒了青煙。想到這兒,溫若寒嘲諷的咂舌。
溫若寒小家伙,你這么聰慧,那你倒是說說,我讓人請你來這兒,是為了什么?
嘴角噙著笑意,溫若寒慵懶的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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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世界溫若寒人設(shè)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