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車流呼嘯而過,揚起細碎的塵土。俞碩猛地推開車門,怒火沖沖地沖到嚴(yán)浩翔的車旁,雙手叉腰,聲音里滿是質(zhì)問:“嚴(yán)浩翔,拐走我朋友想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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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予舟緊隨其后下車,連忙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指尖用力攥著他的手腕,試圖阻攔:“阿碩,別沖動,有話好好說?!彼穆曇魷睾蛥s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眼神里滿是擔(dān)憂。
陳晃坐在副駕駛上,整個人都傻了眼。他怎么也沒想到,俞碩竟然能精準(zhǔn)地找到這里。稍一思索,答案便脫口而出——肯定是景瑜哥說的!除了他,沒人知道他們要去天津,更沒人清楚嚴(yán)浩翔開的是哪輛車。
嚴(yán)浩翔推開車門,眼底的戾氣瞬間翻涌上來。他幾步走到俞碩面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lǐng),力道大得幾乎要將人拎起來,咬牙切齒道:“你個瘟神,陰魂不散是吧?”
俞碩也不肯示弱,反手揪住嚴(yán)浩翔的衣領(lǐng),脖頸青筋暴起,眼神銳利如刀:“你想帶陳晃去哪兒?是不是又在騙他!他剛回國,什么都不懂,你別想打他主意!”
“他沒騙我!”陳晃見狀,立刻推開車門沖了過去,用力把兩人分開,還忍不住推了俞碩一把,語氣帶著幾分惱怒,“俞碩,你瘋了吧?剛才在路上那么危險,你知不知道這樣跟蹤我們很容易出車禍的!”
嚴(yán)浩翔順勢將陳晃拉到身邊,手臂環(huán)住他的肩膀,手掌輕輕按在他的頭上,把人護在懷里,語氣瞬間緩和了許多:“別這樣,他也是擔(dān)心你?!彪S后,他抬眼看向俞碩,眼神依舊帶著幾分冷意,卻緩和了語氣,“找個地方吃飯,有話坐下說?!?/p>
剛才劍拔弩張的場面,讓嚴(yán)浩翔心里掠過一絲不安。他怕陳晃會因為這場沖突誤會自己,更怕影響兩人難得的相處時光,所以才主動幫俞碩找臺階下。俞碩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聽到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要發(fā)作,紀(jì)予舟連忙摟住他的胳膊,在他耳邊低聲勸道:“聽他們的,先上車,別在路邊引人注目?!?/p>
俞碩狠狠瞪了嚴(yán)浩翔一眼,最終還是被紀(jì)予舟拉著上了車。
四人找了家生意火爆的火鍋店,包廂里的氣氛卻格外凝滯。陳晃嘟著嘴,一臉不高興地往嚴(yán)浩翔身邊挪了挪,心里把俞碩罵了八百遍——好好的二人世界,就這么被他攪黃了。俞碩則坐在對面,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看著陳晃對嚴(yán)浩翔一臉依賴的樣子,只覺得自家白菜被豬拱了,滿心都是“重色輕友”的憤慨。
嚴(yán)浩翔夾在中間,感受著兩邊傳來的低氣壓,無奈地往前傾了傾身子,刻意擋住兩人對視的視線,打破了沉默:“我跟你們兩個說,這件事不能怪阿晃。是我主動提出帶他出來玩的,而且我從來沒騙過他,你完全可以放心,俞碩?!?/p>
他的語氣坦誠,眼神坦蕩,既安撫了陳晃,也給足了俞碩臺階。
與此同時,方一鳴正站在走廊上,看著手里的調(diào)令文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原本的單位爭取到這個出來學(xué)習(xí)的機會,而目的地,正是宋亞軒他們所在的團隊。
會議室里,林隊正召集隊員們開臨時會議。“今天隊里新來了一個法醫(yī),是過來交流學(xué)習(xí)的,跟亞軒、耀文一樣都是年輕骨干,希望大家多照顧點,互相學(xué)習(xí)進步?!?/p>
宋亞軒和劉耀文坐在后排,對視一眼,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他們共事這么久,隊里很少來新人,尤其是法醫(yī)這個崗位,更是稀缺。兩人正翹首以盼,會議室的門被推開,當(dāng)看到走進來的人時,兩人瞬間愣住了,臉上的笑容僵住,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方一鳴。
方一鳴看著兩人驚訝的表情,卻顯得十分平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他走到會議桌前,對著林隊點了點頭,隨后目光轉(zhuǎn)向宋亞軒和劉耀文,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咋來了?”宋亞軒率先反應(yīng)過來,語氣里滿是詫異。他怎么也沒想到,方一鳴會突然轉(zhuǎn)到他們隊里來。
方一鳴聳聳肩,語氣隨意:“想多學(xué)習(xí)點東西,你們范隊是我?guī)煾?,他推薦我來這兒歷練歷練。”
劉耀文挑了下眉毛,臉上的驚訝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熟稔的笑意:“不錯呀,歡迎歡迎。中午一起吃飯嗎?樓下有家面館味道挺正宗的?!?/p>
方一鳴抿了抿嘴,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點了點頭:“好啊?!?/p>
中午,三人來到那家面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完單后,方一鳴狀似隨意地看向兩人,問道:“你們跟張真源怎么認識的?我之前聽我?guī)煾柑崞疬^他。”
劉耀文一邊拿起紙巾,仔細地給宋亞軒擦著面前的桌子,一邊隨口回答:“我們高中同學(xué),關(guān)系一直挺好的。他跟浩翔更是鐵哥們兒,從小一起長大的?!?/p>
“哦?”方一鳴挑了挑眉,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可我怎么聽說,他還搶了嚴(yán)浩翔的男朋友?”
宋亞軒夾面條的動作猛地頓住,抬眼看向方一鳴,眼神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這里邊有事兒,你不知道內(nèi)情,別瞎猜,也別多問?!?/p>
方一鳴嫌棄地皺了皺眉,語氣帶著幾分不屑:“有啥事兒也不能搶兄弟的男朋友啊,這也太不地道了,真差勁?!?/p>
“你這話就不對了!”劉耀文嘖了一聲,放下手里的紙巾,眼神帶著幾分不悅,“張哥不是那樣的人,你能不能別聽風(fēng)就是雨,瞎說八道?你多跟他接觸接觸就知道了,張哥人特別好,重情重義,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方一鳴見劉耀文動了真格,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聳聳肩,語氣緩和了些:“知道了知道了,不過說真的,我上次見過他一次,感覺他挺溫柔的,也覺得他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p>
宋亞軒和劉耀文對視一眼,都沒再說話,心里卻不約而同地泛起了嘀咕——方一鳴突然轉(zhuǎn)到他們隊里,又刻意提起張真源和嚴(yán)浩翔的事情,到底是無意之舉,還是別有目的?
另一邊的火鍋店里,嚴(yán)浩翔趁著大家低頭涮菜的間隙,悄悄拿出手機,在桌子底下給景瑜發(fā)消息:“哥,你怎么把我的行蹤告訴俞碩了?他跟瘋了一樣在路上堵我們,差點出事兒!”
消息發(fā)出去沒幾秒,景瑜就回復(fù)了,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他說找你有急事兒,我怎么知道他是去堵你?你還埋怨我?再這樣,以后別住我家,也別想借我的車!”
看到這話,嚴(yán)浩翔立馬熄火了,他連忙秒回,語氣放軟:“哥,別生氣呀,我錯了,不該怪你。是我沒問清楚情況,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發(fā)送完消息,嚴(yán)浩翔收起手機,剛抬頭就對上了陳晃委屈巴巴的眼神?!跋韪?,”陳晃往他身邊又挪了挪,幾乎要貼到他身上,聲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咱還能去天津嗎?我還想去吃那邊的狗不理包子呢?!?/p>
“去天津?”俞碩一聽這話,瞬間炸了,拍著桌子站起來,“嚴(yán)浩翔,陳晃剛回國,你就要把他帶去別的城市,你到底想干嘛?是不是想把他賣了!”
“我有那么無恥嗎?”嚴(yán)浩翔也火了,猛地一拍桌子,碗筷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俞碩,你是不是有病啊!我?guī)鋈ネ嬖趺戳??又不是把他賣了,你至于這么草木皆兵嗎?”
在場的人都知道,俞碩是真心關(guān)心陳晃,只是他的脾氣太過火爆,表達關(guān)心的方式也太過極端。嚴(yán)浩翔罵完之后,心里也有些后悔,畢竟俞碩也是出于好意。他別過臉,把胳膊環(huán)抱在胸前,不再看俞碩,臉色依舊難看。
陳晃見狀,輕輕拍了拍嚴(yán)浩翔的肩膀,語氣帶著幾分安撫:“別生氣了,算了算了。今天先不去了,等你有空了,我們再一起去好不好?”
“沒事,今天能去?!眹?yán)浩翔轉(zhuǎn)過頭,看向陳晃時,語氣瞬間變得溫柔起來,生怕嚇到他,“他既然這么怕我賣了你,那咱們就帶著他一起去,省得他不放心,天天跟在后面瞎操心?!?/p>
俞碩瞟了他一眼,眼神里依舊帶著幾分抵觸,卻沒再反駁。他心里清楚,自己再反對也沒用,陳晃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在嚴(yán)浩翔身上。他只是擔(dān)心,陳晃太過單純,又帶著小孩子氣,不像陶稚元那樣能自我調(diào)節(jié)情緒。嚴(yán)浩翔現(xiàn)在對他好,可誰知道這份好能持續(xù)多久?萬一陳晃陷進去了,最后卻得不到想要的結(jié)果,受傷的只會是他自己。
而此時,丁程鑫正坐在峰峻文化的辦公室里,對面是陳總。陳總看著手里的業(yè)績報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小丁,你最近的表現(xiàn)非常好,之前你提的那些條件,公司都答應(yīng)了。接下來你的行程會比較滿,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合理安排,不會讓你太過勞累?!?/p>
丁程鑫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久違的輕松笑容?!爸x謝陳總?!彼钤谝獾模鋵嵤顷惪偞饝?yīng)的另一件事。
陳總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幾分鐘后,馬嘉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正和陶稚元站在時代文化的大樓下,心里還在為丁程鑫的事情忐忑不安??吹絹黼婏@示是陌生號碼,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你好,是馬嘉祺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和的男聲。
“我是,請問您是?”馬嘉祺的聲音帶著幾分緊張。
“我是峰峻文化的陳總,也是小丁的老板。”陳總的語氣帶著笑意,“從明天開始,你可以陪著小丁一起簽約我們公司,我們會為你配備最專業(yè)的團隊,把你培養(yǎng)成一名優(yōu)秀的制作人。你有興趣嗎?”
馬嘉祺愣住了,手里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身子都有些發(fā)抖。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機會,不僅能實現(xiàn)自己的音樂夢想,還能一直陪著丁程鑫。他轉(zhuǎn)過頭,看向身邊的陶稚元,眼神里滿是激動和難以置信。
陶稚元看著他發(fā)亮的眼睛,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嘉祺,恭喜你,這不就是你一直想實現(xiàn)的夢想嗎?”
“是……”馬嘉祺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他深吸一口氣,看向陶稚元,眼神如水,帶著一絲依賴,“你能陪我一起進去嗎?我有點緊張?!?/p>
陶稚元看著他眼底的信任,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暗罵自己沒出息——媽的,他怎么就不能是我的呢?可嘴上卻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走,我陪你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