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翔關(guān)掉淋浴,水聲戛然而止。他抹去臉上的水珠,直視俞碩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堅定:“你要是真的喜歡亞軒,我不攔著你。但你要是只想玩玩,把他當作解悶的玩具——...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嚴浩翔關(guān)掉淋浴,水聲戛然而止。他抹去臉上的水珠,直視俞碩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堅定:“你要是真的喜歡亞軒,我不攔著你。但你要是只想玩玩,把他當作解悶的玩具——”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更加冷硬,“我不答應(yīng)。我自己沒辦法照顧他,也不許有人傷害他?!?/p>
俞碩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隨即抬手給了嚴浩翔一個耳光?!澳氵€是喜歡他,你怎么喜歡這么多人?。 彼穆曇纛澏?,帶著難以掩飾的嫉妒與傷痛。
嚴浩翔沒有躲閃,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巴掌,臉頰微微發(fā)紅?!拔抑皇悄盟斪约旱挠H人,阿碩。你要是不能給他安穩(wěn),別招惹他。還是那句話,他太單純了?!?/p>
“我呢,嚴浩翔,我呢?”俞碩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害怕自己也不過是嚴浩翔手中的一個玩具,隨時可被丟棄。就在嚴浩翔準備回答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是陳晃打來的。
嚴浩翔立刻調(diào)整情緒,接通電話的聲音變得異常溫柔:“喂,晃晃?!?/p>
電話那頭傳來陳晃委屈巴巴的撒嬌:“翔哥,我想你了,你能不能來看看我呀。”
俞碩失望地走出浴室,輕輕帶上門。嚴浩翔則繼續(xù)溫柔地哄著電話那頭的人:“晃晃乖,你不是馬上就結(jié)束了嗎?我給你買票來海南,我讓姚姐去接你,好不好?!?/p>
“好吧,”陳晃仍有一絲不高興,“那一個星期后我去找你。翔哥,這么長時間不見,你乖不乖呀?我看到微博路透,說賀峻霖去你們那里了,他去干嘛?”
“晃晃吃醋了?”嚴浩翔寵溺地問。
陳晃哼了一聲:“是啊,我吃醋了!把你放在外面我一點也不放心!”
嚴浩翔輕聲安撫:“晃晃,我是你的?!?/p>
掛斷電話后,嚴浩翔走出浴室,發(fā)現(xiàn)俞碩已經(jīng)鉆進被子睡了——他沒睡嚴浩翔的床,而是睡在自己床上。嚴浩翔知道,他生氣了。
他掀開俞碩的被子鉆進去,從背后抱住他:“你聽我說好不好?!?/p>
“困了,聽不了一點?!庇岽T拽著被子,不讓嚴浩翔繼續(xù)抱著他。
嚴浩翔輕輕親吻著俞碩的后背和肩膀,感受到他身體的輕微顫抖。俞碩心里癢癢的,卻又不想讓嚴浩翔得逞,終于翻過身推開他:“說!”
嚴浩翔攬住他的腰:“這個禮拜結(jié)束了,我陪你回北京。你可以去找亞軒,他要是喜歡你,我就不阻止你們兩個了。”
俞碩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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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間,丁程鑫今天異常開心,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靈活地轉(zhuǎn)著籃球,指尖上的球體仿佛有了生命,旋轉(zhuǎn)不停。
戚許坐在床上看著他,眼神溫柔:“今天程程很有活力?!?/p>
“今天是我這么長時間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丁程鑫興奮地說,但隨即神情黯淡下來,“戚許,回去以后我又要在那個牢籠了。”
戚許走過去,把丁程鑫連同籃球一起抱在懷里:“回去以后我天天陪你打籃球?!?/p>
在戚許眼里,丁程鑫就是一只金絲雀——美麗、珍貴,卻被困在籠中。丁程鑫也知道,他在老板眼里也不過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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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丁程鑫的心情依然很好,一邊哼著歌一邊在廚房忙碌,為眾人煮皮蛋粥。米粒在鍋中翻滾,皮蛋的特殊香氣隨著蒸汽彌漫開來。
俞碩最先聞到香味,穿著睡衣就沖出了房間:“誰做飯啦?這么香!”
丁程鑫從廚房探出頭,笑容明媚:“阿碩,快來,我煮了皮蛋粥?!?/p>
俞碩飛奔過去,看著鍋里咕嘟咕嘟冒泡的粥,豎起大拇指:“好香??!丁哥,你怎么這么厲害!”
丁程鑫舀了一勺粥,輕輕吹了吹,遞到俞碩面前:“來嘗嘗?!?/p>
俞碩湊過去吃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丁哥,我覺得你干什么都會成功的!”
丁程鑫喜笑顏開:“你真的這么覺得呀?”
“對呀!你唱歌好聽,跳舞好看,打籃球厲害,做飯還這么好吃,你多強??!”俞碩天生就是個樂天派,這輩子唯一的敵人就是嚴浩翔——主要還是因為他打不過嚴浩翔。他拉著丁程鑫坐在凳子上,盛出一碗粥,細心地吹涼后喂給丁程鑫:“今天丁哥也好好享受,我來伺候你?!?/p>
丁程鑫有些驚訝,但還是接受了俞碩的好意。以前他沒有好好跟俞碩接觸過,只知道俞碩是嚴浩翔的死對頭。這次相處下來,他覺得俞碩是個很可愛的人,跟他在一起很輕松,很安逸。
“阿碩,予舟跟你在一起時,應(yīng)該會很快樂吧?!倍〕迢屋p聲問道。
俞碩動作一頓,苦笑道:“他跟我分手了。他說我...說我...”他搖了搖頭,“算了丁哥,都是我的錯。他現(xiàn)在挺開心的,沒有我也一樣。”
丁程鑫看著他強顏歡笑的樣子,有些心疼:“阿碩,你笑的...”
“很難看是不是!”俞碩用兩根手指支起嘴角,做了個夸張的鬼臉。
丁程鑫被逗笑了,俞碩也跟著笑起來。笑過后,俞碩仔細端詳著丁程鑫的臉,突然說:“丁哥,你跟亞軒長得有點像?!?/p>
丁程鑫摸摸自己的臉:“真的嗎?亞軒長得比較好看吧?!?/p>
俞碩搖頭:“不是,你們又不太一樣。他是小天使,你是莫甘娜?!?/p>
丁程鑫疑惑:“莫甘娜是什么?”
“看不慣那些虛偽的天神,從來不用翅膀的墮天使?!庇岽T看向丁程鑫深邃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透。在那雙眼睛里,他看到了堅韌與反叛,看到了不愿屈從的靈魂。
就在這時,其他人陸續(xù)起床來到餐廳。戚許徑直走過來,輕輕擠開俞碩,坐到丁程鑫身邊:“怎么一大早就起來做飯,也不好好休息!”
丁程鑫提提嘴角:“我沒事,我開心給大家做飯?!?/p>
嚴浩翔撲過來,奪過丁程鑫面前的粥:“你怎么知道我餓了,丁哥你真好?!?/p>
丁程鑫拍著嚴浩翔的背,像照顧弟弟一樣:“慢點吃,還有呢?!?/p>
戚許看著丁程鑫,眼神復(fù)雜。他知道丁程鑫享受這種被需要的感覺,但也心疼他總是付出太多。在娛樂圈這個巨大的牢籠里,丁程鑫如同被囚禁的鳥兒,偶爾的自由就顯得格外珍貴。
俞碩看著這一幕,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們每個人都在不同的籠子里——嚴浩翔在感情的籠子里徘徊,丁程鑫在事業(yè)的籠子里掙扎,而他自己,則困在過去的籠子里無法掙脫。
但或許,就像丁程鑫今天早上展現(xiàn)的那樣,即使在籠中,他們依然可以找到片刻的自由與快樂。
“丁哥,”俞碩突然開口,所有人都看向他,“明天我來做飯吧,你也該享受一下被伺候的感覺?!?/p>
丁程鑫愣了一下,隨即綻放出真誠的笑容:“好啊。”
在海南溫暖的晨光中,一群被困在各自籠中的年輕人,暫時忘記了回去后將要面對的現(xiàn)實,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刻。而窗外,大海無邊無際,與天空相接,提醒著他們——牢籠之外,永遠存在著自由的可能性。
或許有一天,每只籠中雀都能找到打開籠門的那把鑰匙。或許有一天,墮天使也能重新展開翅膀,飛向?qū)儆谒约旱奶炜铡?/p>
但今天,此刻,一碗熱騰騰的皮蛋粥,就足以讓人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