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還沒起么?!鼻镌码p手捧著新送來的禮服問剛從內室出來的印海。
“已經起了,正在洗漱呢?!?
“正好,陛下剛賞下了新禮服,我哪去給主兒瞧瞧?!?/p>
“不年不節(jié)的,怎么送來了這么套禮服。”印??戳丝炊Y服,有些疑惑的問。
“咱們主兒得寵唄?!?/p>
“主兒,剛送來的禮服,您瞧瞧?!贝藭r小丫頭正在給嘉祺梳頭,嘉祺百無聊賴的晃動著手里的步搖,聽見秋月說花,本想轉身看下,奈何頭發(fā)在小丫頭手里,只拿余光瞟一眼,“聽說邊關大捷,劉將軍他們班師回朝了,陛下要夜宴群臣。特賞賜了這套衣服給您呢,您看看······”
乒的一聲,嘉祺拿在手里把玩的步搖跌落在了他面前的瓷盤里。
“主兒,您怎么了?!鼻镌乱姞钣行?。
“沒什么,手滑了。衣服放那吧?!?/p>
“是?!?/p>
京郊邊界處,一群太監(jiān)領導一對儀仗守在劉將軍的返京的必經之路上。
劉小將軍歸心似箭,一個人策馬在前,將大部隊遠遠的落在后面。忽見一對人馬守在京郊處,遠觀繡旗、儀仗,便知是宮中太監(jiān),玩心大起,手持長矛,快馬往儀仗內猛沖,矛頭直指大太監(jiān)余力。余力未動,身后的小太監(jiān)卻嚇得四處逃竄,亂了儀仗。
矛頭距余力眉頭寸余處停住,余力神色不變道:“小將軍的槍法又精進了不少?!?/p>
“多謝!”劉耀文咬牙道。
“只是性子還要好好磨練?!?/p>
夜宴設在觀星樓,群臣們早早的來到,等待陛下御駕。
御史大夫裴天悄悄的拉了拉劉將軍的衣角,示意他跟自己走。裴天與劉將軍也是青梅竹馬,兩人感情甚篤。
“一大把年紀了,怎么還······”
“閉嘴,聽我說?!眲④娐勓怨怨蚤]張嘴。
“文兒是不是跟相府的小公子有婚約。”
“婚約倒是沒有,只是兩人青梅竹馬,感情親厚。這次回來就是要······”
“他如今已是貴妃了?!?/p>
“誰······”話音未落,陛下已至上座,嘉祺與皇后一左一右站在皇上兩側。
嘉祺一身華服,頭戴掐絲金鳳冠,身著鳳袍,衣著比皇后還要華貴。
儀官首先開口道:“陛下,今日百官夜宴,均著朝服,按照官品等級不同,衣著花色各不相同。貴妃娘娘這套華服已然逾制,還請換下為好?!?/p>
皇上看了看他,未開口,眾卿見皇上不為所動,也紛紛勸諫。
此時皇上的目光卻轉移到了劉小將軍的臉上。此時的劉耀文死死的盯著上方的貴妃,滿眼的不解、委屈、憤恨。
反觀此時的嘉祺,眸光輕輕掃視群臣,看不出絲毫的情緒,神色泰然,面容柔和,儀態(tài)萬方。
皇上看著嘉祺心中感嘆,難怪卿天鑒預言得此子者得天下,他若是自己的兒子,必定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一件衣服而已,眾卿何必在意?!被噬暇従忛_口道。
“陛下這不僅是一件衣服,這關乎著倫理綱常與國家法度,還請陛下切勿以惡小而為之。”
“嗯,趁此次夜宴,朕正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即日起朕預封嘉祺為齊君。”
此語一出,在朝臣中再次經起千層浪。
一場夜宴,便在對這一封賞的討論聲中不歡而散。最后陛下稱乏,遣散了宴席。
“你看今天小將軍的神色如何”為顯仁孝,太子親送皇帝回寢宮,路上皇上問太子。
“回父皇,少年人易沖動,有時會為了小情小愛便能棄國棄家。怕日后有不臣之心,倒不得不防?!碧踊氐?/p>
“嗯,他倒是率真,喜怒皆形于色,城府不深。他若是城府深沉,能夠隱藏自己的情緒,倒是真留不得了。但防還是要防的?!?/p>
“我準備在他的身邊放一個監(jiān)軍,你覺得誰比較合適?!?/p>
“回父皇,兒臣認為新晉的探花郎劉斌可以勝任,他雖是文官出身,但頗通兵法,是難得的文武全才。最終的是對父皇忠心。”
“嗯,倒確是個人才?!被噬铣了计逃值馈八c亞軒比如何呢?!?/p>
“我們兄弟中,二弟在文章、騎射上最有天賦。只是戰(zhàn)場上刀槍無眼。二弟又年幼做事難免毛躁些······”
“嗯,確實是。那你擬旨吧,讓他到軍隊里好好磨磨性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