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的最隱秘的角落,丁程鑫與宋亞軒相對而立。四周靜得出奇,仿佛一切嘈雜都已遠(yuǎn)離了這方天地。
“太子,奧,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新皇。您召見我到這么隱蔽的地方,怎么是以為勝局已定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我么?!彼蝸嗆幍脑捳Z中帶著挑釁,但眼神卻透露出一絲戒備。
丁程鑫淡然回應(yīng),“你贏了?!彼穆曇羝届o,卻不失帝王的威嚴(yán)。
“您已然是上位者了,就不必如此譏諷我了吧?!彼蝸嗆幵噲D從丁程鑫的表情中尋找線索。
“太后要讓嘉祺殉葬。”丁程鑫直接切入正題,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打在宋亞軒的心上。
“什么?為什么?”宋亞軒的聲音里夾雜著明顯的急迫和不解。
“我還在查?!毙禄实幕卮鸷唵味畛粒哪抗馊缟钐栋悴灰姷?。
“但嘉祺留在宮里太危險了。你想辦法將他送出宮?!倍〕迢蔚?。
“我?”宋亞軒的聲音帶著幾分驚訝。
“這對你來說不是駕輕就熟么。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愛好?!倍〕迢稳滩蛔∽I諷道。
沉默片刻,宋亞軒緩緩開口,“只怕出了宮也未必安全。”
“邊疆告急。我會派劉將軍抵御鎮(zhèn)守??梢宰尲戊麟S著大部隊一起走。”丁程鑫提出了一個權(quán)宜之計。
“那就簡單了。三日之后賀峻霖會與劉小將軍進宮謝恩??梢园鸭戊鞣诺劫p賜的大箱子里一起運出去?!彼蝸嗆幍?。
丁程鑫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翌日關(guān)押嘉祺的宮殿突然走了水,火勢來的又猛又急。加上太后之前的一紙命令,每個宮門都鎖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仿佛要將他的一生都封存于這冰冷的石墻之內(nèi)。更離奇的是內(nèi)院服侍的宮人發(fā)現(xiàn)起火向外求救的時候,看守的宮人卻突然都找不到鑰匙了,導(dǎo)致外面的人根本無法進去救援。等到終于將門破開時,整個宮殿已經(jīng)被燒毀殆盡。當(dāng)陽光穿透煙霧,人們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昔日輝煌的宮殿,已成了一片死寂的廢墟。而最令人心顫的,是那些以各種扭曲姿態(tài)匍匐在門口的骸骨,無聲訴說著生命的絕望和掙扎。嘉祺的骸骨躺在宮殿的正中間,懷里還抱著的,隱約能看出來是只狗的樣子。
丁程鑫怒不可遏地趕往太后宮中。他本想質(zhì)問,為何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無辜的生命。但太后的話,卻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入他的心臟:“不是我下令殺他的?!彼穆曇糁谐錆M了冷漠與諷刺,仿佛在說,這一切都是天意,或是先帝的召喚。
太后的笑聲在空曠的殿堂中回蕩,那是一種近乎猖狂的笑,透露出她對權(quán)力的自信和對生命的輕蔑。她說:“總之,他本來就該死?!?/p>
再一日,賀峻霖與劉小將軍一起進宮謝恩,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薄霧,照在了并肩而行的兩人身上。
走在通往御前的長廊上,賀峻霖心中沒來由的一陣不安,他知道這個不屬于他的人,他終究是守不住的。他默默地緩走兩步,并向耀文伸出了手,至少在幻影中,他們真的像一對恩愛甜蜜的新婚夫妻。
進入金碧輝煌的御書房,陛下坐在龍椅上。
“劉卿,朕知道你新婚燕爾,本不該讓你遠(yuǎn)離。但國家安危重于泰山,朕不得不派遣你去邊關(guān)御敵。今日,朕賜你黃金千兩、綢緞百匹,另有宮中珍藏的寶劍一把,愿你以此劍斬斷敵首,保我邊疆平安。”
劉小將叩首道:“臣必不負(fù)陛下厚望,誓將敵寇驅(qū)逐出境,守護我國疆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