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朝得知賀愫桉與沈箐然要進(jìn)京,一大早便開始忙活,說是要為賀愫桉與沈箐然接風(fēng)洗塵。
顧清朝想起賀愫桉在信中提到過她收了個小徒弟學(xué)醫(yī),將他帶進(jìn)京中交于自己教導(dǎo),便忍不住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入了賀愫桉的眼,收他為徒。
“爹爹!娘讓你去廚房幫忙!”一道稚嫩青澀的孩童聲傳來。
顧清朝回頭看去,就看到自己的寶貝閨女朝自己跑來。
“哎呦喂,慢些跑,可千萬別又磕著碰著了,要不然你娘該罵死我了?!鳖櫱宄瘜⑺нM(jìn)懷里。
顧錦韶在他的懷里捂著嘴笑個不停,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狀。
顧錦和背著手從遠(yuǎn)處踱步而來,顧清朝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小老頭,好笑道:“錦和,你才多大啊,比你爹我都像老頭?!?/p>
顧錦和無波無瀾的看了自己的親爹一眼,淡漠說道:“這表明你還沒長大,還是個小屁孩?!?/p>
顧錦和有些無語,為什么自己的老爹跟大伯差的那么遠(yuǎn),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顧清朝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但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自己的這個兒子每回見到他都要嘲諷自己一次。
“你要是再這樣說你爹我,我就不讓你看你大伯留下來的手札?!?/p>
顧錦和不服氣,“你憑什么不讓我看?!那是我大伯留下來的我想看就看!”
顧清朝冷哼一聲,打算用魔法打敗魔法:“我憑什么給你看,那是我哥留下來的,我想給誰看就給誰看?!?/p>
顧錦韶見他們兩個吵起來了,便出聲打斷:“你們兩個,都不許再吵了!那分明就是我大伯給我留下來,才不是給你們兩個的!”
顧錦和與顧清朝很識時務(wù)的不再爭辯了,因為顧夫人就在身后殺氣騰騰的凝視著他們。
父子三趕緊各朝一邊跑走,誰也不想留下來找打,顧清朝跑的比誰都快,兩條腿都快掄冒煙了。
“顧清朝!你給老娘站?。?!”顧夫人拿著一根棍追在顧清朝的屁股后面打。
下人們紛紛退避三舍,停下了手里的活,坐在凳子上,捧著西瓜或瓜子瘋狂炫。
——
“到了?”沈箐然揉了揉眼睛,問道。
賀愫桉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為她整理著服飾,沈箐然渾身乏累,從江南到京城來,從水路再換成陸路,坐的人渾身上下都難受。
顧清朝和顧夫人早早就守在了門口,見賀愫桉下來便迎了上去。
“表姐和表姐……”顧夫人說一半卡殼了。
沈箐然笑了笑說道:“表弟媳不必多禮,直喚我二人名諱便好。”
“好?!鳖櫡蛉艘膊慌つ?,應(yīng)了下來。
顧清朝一直好奇的朝著賀愫桉的身后望去。
賀愫桉笑了笑,她招了招手,孟州牧從身后走出,顧夫人的心立馬就被俘獲了。
“哎呦,這是誰家的小郎君啊,長的好生俊俏?!?/p>
孟州牧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有些羞澀。
顧錦韶在看見孟州牧的那一刻早就按耐不住了,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過這么俊俏的小哥哥了。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顧錦韶?!?/p>
“我叫孟州牧,江南人士,今日跟著師傅上京?!?/p>
“那你可有心悅的姑娘?”顧錦韶好似要把孟州牧的祖宗十八代都要問個遍。
孟州牧有些無措,京城里的人都是這樣打招呼的嗎?怎么跟他們不一樣,至少他們不會把別人的家底問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