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嫻沖了進來,語氣急切。"我沒有找到你說的藥....."
下一秒,她便靜了下來。
是了,云卿南從不會將藥離身。語嫻放松下來,看著兩人.
"什么時候我竟成了外人?你們直說有私事我自會退讓。"她有些不滿,隨口抱怨。
刑南笑了起來,"是我的錯了,既然血止住了,便處理一下傷口吧。語嫻,你畢竟是女子,我來上藥便行。"
語嫻小聲嘟噥著,走出房間并帶上了門.
剛上完藥,江晏流便想要起來,又被刑南按了下去。
"休息三天,忌勞。有事便交給我和語嫻。”
"我倒真有一件麻煩事不能假手他人,算不得勞作,不會影響傷口的,"江晏流再次坐了起來,"況且,我本就是個好動之人,躺著不動可謂是要我的命。"
刑南不再阻攔。
"你的身體,你自己做主。"
江晏流嘆了口氣,又躺了回去,聲音帶了幾分無可奈何。
"再躺一個時辰吧。卿南,云老恐怕會出事。我沒有辦法。"
刑南快速問"又是皇帝?!"
江晏流不說話,只盯著他。刑南又問"是因為我嗎?"
江晏流垂下了眼眸,聲音低不可聞。
"是因為蘇染堂。他猜到了什么,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刑南沉默了,江晏流卻是繼續(xù)道,"我只能保一個人,云老說讓我留下蘇染堂,他一把年紀(jì)了,人世一遭也走夠了……”
主閣內(nèi)寂靜無聲,仿佛時間便停止在了此刻。
打破沉默的,是外邊匆匆而來的靈閣成員。
"司長大人,云閣老去了.....”
云深走得那么著急,答應(yīng)云卿南日后再見的諾言也成了隨風(fēng)而去的空話。
語嫻和刑南仿佛瞬間老了十歲……
但噩耗不只這一個,不出半晌,靈閣又來了人。
"司長大人,云二公子也去了……”
云二公子云錦宦,在云閣老被皇帝監(jiān)視后,辭官在家陪著云深,今日這場大禍,還是牽連到了他。
江晏流出門,輕輕扶住語嫻,將她放到了閣內(nèi)的軟椅上,隨后出去關(guān)上了門。
"有人去給云老收尸嗎?"
江曼流疲憊極了,仿佛早已失去了全部氣力。
"回大人,天家說不允許任何人去為云閣老收尸,但可以為二公子收尸。"靈解低聲回道。
"將我前兩天帶來的人送去,告訴他,務(wù)必將云二帶回來。至于云老,若他有心,便燒毀所有他們之間關(guān)系證明的東西,"江曼流吩咐道,“近幾日,我會進宮一趟??春迷聘遍w主和刑南。"
靈解忍不住問,"大人是想帶云閣老回來?"
江晏流搖頭,"我哪有什么可以與他談條件的資格,終是我對不起云老,更對不起卿南他們。對了,若我一月內(nèi)未回來,將那人訓(xùn)練好,別讓他再那么傻。他名解榭,旁人問起,便說是你老家表弟,不久前前來投奔。兩月未歸,便讓顧遠渡掌刑司,保護好解榭和司眾……”
靈解有些哽咽地打斷了江晏流。
"司長別說喪氣語,你定會平安回來。顧遠渡那小子心高氣傲,你不管著他,他可能鬧出許多事……”說著說著,他竟再說不下去。
江晏流終是笑了,“那就,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