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堂離開了,"慕南夏"走進了慕南夏的牢房。
揭下人皮面具,云卿南對他說。
"他離開地太早了,你寫的很多話,我還未......”
幕南夏笑了笑,"云兄演技高明啊,小景未發(fā)現(xiàn)不對便好。"
他的神情滿是平靜和釋然。
云卿南也笑了,"我弟弟幾日前遭橫禍,兄弟分離的情感我倒真深有體會。”
兩個經(jīng)歷相似卻又不同的人坐在一起,談笑起來,在人生最后的時間,能有人一起說說話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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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堂內(nèi),蘇染堂端坐在江晏流對面,剛才哭過的眼睛此刻仍有些紅腫。
"為何讓師兄扮成慕華?"他的聲音平靜卻又帶著隱隱的擔(dān)憂。
"你不會想知道的。蘇景,有些秘密不被揭開,才是最好的狀態(tài)。”
江晏流淺笑,眸子中帶著隱隱的無奈和悲傷。
"你知道你瞞不過我的?!?/p>
"我從未想著瞞你……罷了,慕南夏昨日逝了,他留下遺愿說想見你一面,我想讓你們以此種式告別,也算不錯,因而讓卿南扮作了慕南夏。
慕南夏的尸體不能留,我便讓人送回了慕家老宅安葬。"
他語調(diào)平緩,像在說著旁人的故事。
蘇染堂沉默了許久,最終才道,“也好,他向來喜歡自由自在,如今,他可以去追尋了。那些話,也是他是給我的吧...."他似是在問,但江晏流明白他早已知曉答案。
"日后,你跟著八大閣主學(xué)習(xí),一切行動聽從安排,勿要負了云老的一片苦心。"江晏流邊站起身,低頭看著他,認真地說。
窗外正是陽春三月,和風(fēng)習(xí)習(xí),但暴風(fēng)雨卻總隱藏其中,等待時機,蓄勢待發(fā)......
第二日凌晨,江晏流早早去了朝堂。
朝中眾人皆知,江晏流出現(xiàn)在朝堂上,定是有大事要發(fā)生。
無人不憂心忡忡,誰也不知道江晏流呈上去的折子里是又要抄誰的家還是要滅誰的族。
江晏流只是目不斜視地站著,仿佛絲毫未覺察到周圍打探和擔(dān)憂的目光。
雞鳴三聲之時,錦帝從后面的廊道登上了龍椅。
朝至尾聲之時,江晏流終于開口。
"陛下,臣的人近幾日在云左府找到了蘇家余孽,蘇染堂。目前,人已帶到了刑司。請問陛下,此人如何處置。"
錦帶死死盯著他,片刻后笑道,"正巧,朕有些事情要問問這位蘇家獨子。待朕問完后,便殺了吧。"
朝畢,錦帝單獨叫住了江晏流。
“晏流啊,就今日吧,帶朕去見見他。"是不容質(zhì)疑的,命令的語氣。
江晏流低下頭。
"陛下請?!?/p>
皇宮司閣殿能直通獄閣,但必須要有刑司司長的手令方可通行。
這是自開國便立下的規(guī)矩,即使錦帝不滿,也無法輕易廢了這條規(guī)矩。
司閣殿的暗道打開,一條血紅色的路出現(xiàn)在眼前。滋潤著這條路上土的,是歷個死于刑司獄閣的囚徒。
半個時辰后,獄閣的大門出現(xiàn)在眼前,高大威嚴(yán)的獅頭高高昂起,兩側(cè)掛著深紅色的燈籠。這條道,與刑司主閣內(nèi)的暗道可謂是天差地別。
不知轉(zhuǎn)過了幾個彎,他們終于到了慕南夏所在的牢房。江晏流用鑰匙打開門后,便站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