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指揮部內(nèi),江晚原本還在幫忙做參謀,肺腑卻突然悶痛,隱隱的疼瞬間從肺腑向外蔓延。
她閉了閉眼,暗叫不好。
此時,局長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怎么了?”
江晚深呼一口氣,搖了搖頭,“沒事,我想上個廁所?!?/p>
得到允許后,她快速走出指揮部,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幾乎在剛停下的瞬間,喉嚨癢得厲害,掩嘴猛咳了一聲。
一口鮮血就這樣從喉頭咳出來,四散開染紅了半個手掌。
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偏偏沒想到會在換新藥的時候遇到恐怖襲擊,甚至還是自己做夢都想弄死的人。
本以為沒了副作用,但不知道是昨晚開始就沒喝藥,還是本身新藥就有點毛病,竟也卡在了這個時候爆發(fā)。
若是換作尋常,倒也沒什么。
目前卻要打起萬分的精神。
江晚抬頭閉上眼睛,燦爛的陽光盡情的灑在她的臉上,她深嘆了口氣。
還是要走到這一步嗎?
強效藥的小藥瓶已經(jīng)捏在掌心,溫?zé)岬挠|感將玻璃瓶也染上一層暖意。
江晚垂著眼睛看它。
能和野狗碰上一次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也說不定是最后一次機會,她不可能放棄的。
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撐住。
唯一的辦法就在手里。
腦海中想起醫(yī)生的叮囑和警告,喝了這一小瓶藥,她可能會死。
那又怎么樣?
她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堅定。
江晚不喜歡當(dāng)賭狗,但很多時候,什么辦法都沒有,她只能一次次的去賭。
那就再賭最后一次好了。
沒有任何的籌碼和把握。
就賭,她不會死。
苦澀的藥液入喉,見效很快,幾分鐘后感受到身體狀態(tài)的緩解,她向指揮部走去。
再回到指揮部,雷戰(zhàn)已經(jīng)和野狗談判結(jié)束,回來匯報狀況。
指揮部內(nèi)每個人都臉色陰沉,又沒人說話。
她只是出去了幾分鐘,發(fā)生了什么。
“雷神,出事了嗎?”
雷戰(zhàn)簡要的將野狗的話復(fù)述給她。
江晚的心也跟著一沉。
技偵劉隊率先說話,“局長,我們不能同意。罌粟是臥底,靠她傳遞的消息,我們的行動才順利完成。小組中很多成員的死,在當(dāng)年都有她直接或者間接的參與。野狗他們對她的痛恨是無法想象的,我們把罌粟交給他,就是讓她送死?!?/p>
武警少校開口,“可是,野狗只給了我們半個小時,之后他就要殺人質(zhì)。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
局長點頭,“這個恐怖分子頭目果然狡猾,就是為了讓我們陷入兩難的境地?!?/p>
局長看向特警,“突擊準備得怎么樣了,有把握嗎?實在不行,我們里應(yīng)外合突擊進去?!?/p>
洪峰搖頭,“還需要時間。”
雷戰(zhàn)匯報,“火鳳凰女子特戰(zhàn)隊在度假村內(nèi)還未完全打通后門和頂樓。她們還需要點時間,我們派去的隊伍也尚未進入度假村?!?/p>
局長點頭,“依情形來看,發(fā)起正面突擊起碼還需要半個多小時??墒牵覀円呀?jīng)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