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最大的牢內。一個女人雙手被鎖鏈捆著吊起來,雙腿半曲不跪她的頭無力的垂著,呼吸微弱,身上皆是觸目驚心的傷痕。長發(fā)凌亂,擋住了她的面容。忽然,牢門打開,一個穿著休閑衛(wèi)衣的少年走進來。林白依舊垂著頭,顧默快步走近,輕喚"顧林白",女人依舊垂著頭,沒有反應。少年眼底染上怒意,他捏著林白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顧林白!說話!兩年前你為什么背叛我!你是老子一手帶大的,老子哪里對不起你了!說話!你啞巴了嗎!"顧林白看著他,想張嘴說話,但她已經一日未進食喝水,且傷勢過重,嘴唇微張,卻說不出一個字,她血紅色的眸中沒有光亮,像是一汪寒潭,死氣沉沉。
少年被她的沉默激怒,骨節(jié)分明的手掐住了顧林白纖細的脖子,幾乎將她半提起來,似乎一使勁兒,就能將她掐死。窒息感將顧林白淹沒,她耳邊一陣嗡鳴,她手臂微動,卻不料扯動傷口,撕心裂肺的痛從身體各處傳來。她眼前景象逐漸模糊,過往如走馬燈一般在她眼前閃過。顧林白知道,她要死了。但能死在眼前的少年手里,她毫無怨言。顧林白眼眶紅紅的,干澀的眼睛竟醞釀出了些許淚水。"啪嗒",滾燙的淚水砸在顧默的手上,鮮血沿著嘴角滲出,染紅了顧默白色的手套。顧默瞳孔驟縮,他松開顧林白,將染血的手套脫下。他探了探顧林白的鼻息,還有呼吸。他讓影衛(wèi)將人帶下去治療,看著她接收治療。不知怎的,顧默心底松了口氣,明明眼前的人背叛了自己,自己卻莫名對她心軟。顧默眸中染上幾分躁意,他捏捏眉心,邁步走出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