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我跟你們講個大八卦”
“什么八卦值得你這么夸張”
“張總被調(diào)到分公司了,上面派來了一個從美利堅回來的……”話頭一轉(zhuǎn)又神秘兮兮的說:“這個人你們也聽說過”
“是誰呀!你快說,別在這賣關(guān)子”一個脾氣特別急的女生不耐煩的說。
“別急?。∵@個人啊就是連上美國時代周刊洛潔月”
“艸她不是董事長的……”這個男同事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嚴肅的女生打斷。
“干什么呢!”
“經(jīng)理好”
“經(jīng)理好”
“該干哈干哈去,都圍在這做什么?!”
眾人一哄而散。
在柳蝶心走后,他們又小聲的議論。
“感覺經(jīng)理她今天心情不好”
“拜托把感覺去掉”
“誰又惹到她了”
“誰知道呢”
回到辦公室的柳蝶心,坐在辦公椅上,手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心底暗暗嘀咕:“洛潔月……”
柳蝶心仔細揣摩這幾個字。
洛潔月這三個字在她的人生中出現(xiàn)的不多也不少,從那天之后,身邊提起的人就越來越少,直到最后人們也淡淡忘卻。
但在午夜夢回時她都會想起她。
這個名字可能這些年沒有人再在她身邊提起了,但她自己卻無法忘懷,她還記得那個人還欠她一個約定。
她還要等著那個人,親自質(zhì)問那個人,為什么走這么多年,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不愿意留。
另一邊。
“你回來了”
“你這說的什么,我怎么不能回來”
“你回來了,不去看看她嗎?你剛走的那段時間,感覺她快瘋掉了”白晨怡不急不躁的喝了口果汁。
聽完后她還是有些動搖的,可是這一次次動搖最后也化為堅定。
白晨怡看出了她眼神中的動容與無奈。
但是自己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那是她們的事又不是自己的事兒。
等洛潔月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小雨。
洛潔月不悅的皺了皺眉:“什么時候下的雨”
“下雨了啊,早知道就帶傘了”柳蝶心在那小聲的喃喃。
突然刮來了一道風,不知道怎么就吹走了,她放在棕色大衣口袋里的一條紅色發(fā)帶。
“嗯?怎么吹走了”柳蝶心連忙去追那紅色發(fā)帶。
說起來這應該就是緣分吧!那條紅色發(fā)帶剛好吹到洛潔月的頭上去了。
柳蝶心剛追到這,正要說什么,讓她前面的這位小姐把發(fā)帶還給她,就被這小姐的長相驚到了。
她愣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兒。
直到洛潔月出聲:“小姐這是你的發(fā)帶嗎?
“是,是”柳蝶心接過洛潔月遞來的發(fā)帶,在洛潔月準備要走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洛潔月微笑的看著她,語氣輕柔的說道:“還有什么事兒嗎小姐?”
柳蝶心聽著她這一口一個小姐,眼眶不經(jīng)意間有些濕潤:“潔月,是我”
洛潔月笑了笑了,溫柔的推開柳蝶心握住他手腕的手,語氣還是那樣的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如墜冰窟:“對不起小姐,我并不認識你”
柳蝶心聽到這句話心如刀絞,懸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垂下 。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大了,柳蝶心絕望的任由雨水打在自己臉上,很在意儀容儀表的她,在雨水中小聲的哭泣,淚水伴隨著雨水打在臉上。
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該難過還是該開心
大衣慢慢被雨水打濕,自己也成了落湯雞。
又過了一小會兒,白晨怡打著傘站在她前面,看見她這個樣子也于心不忍,上前走了兩步為她撐傘。
柳蝶心蹲在馬路邊兒上,還沒細想雨怎么停了,就聽見了一句話:“何必呢”
柳蝶心覺得這個聲音眼熟,抬頭一看見來人是白晨怡,便擦了擦自己的臉,接過白晨怡遞來的傘,說了句謝謝就走了。
沒走兩步又說道:“不知道”
這算是回了白晨怡的話。
“何必呢?”又是同樣的話 ,也是同一個人問的,但問的人不是同一個。
“……”
“你也想回我不知道”白晨怡拿著白瓷茶壺一邊倒水一邊說著。
將盛滿熱茶的白瓷茶杯推到洛潔月面前說道:“你不想耽誤她,那你有沒有想過,她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七了,你已經(jīng)耽誤她多少年了,還用我說嗎?”
洛潔月抿了一口茶:“你當初就應該告訴她我不要她了”
白晨怡怒拍了一下桌子:“你覺得她會信嗎?”
“你還喜歡著她 不是嗎?你們的山盟海誓,你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你覺得是你想忘便能忘的?”
“……”
“我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