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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就像是個人形冰塊一樣,身上冰冰涼涼的,就連手都是冰的。
偏偏這個體溫最適宜,溫然靠在他身上一直沒動,女孩疲倦的把頭靠在了男人的肩頭,閉著眼睛。
或許是因為十分有安全感的懷抱,又或者是舒服的體溫,溫然毫無防備的靠著他睡著了。
兩天都沒怎么休息,她實在是有些疲倦了。
男人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下她的后腦勺,聽到她平穩(wěn)的呼吸才放下心來。
他被事情牽絆了一時,來找溫然卻發(fā)現(xiàn)她躲在房間里涂藥,胳膊上大面積的傷口,一條爪痕比她兩節(jié)手指都粗。
吸血鬼.丁程鑫都這么久了。
吸血鬼.丁程鑫還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吸血鬼.丁程鑫以為自己真的命大嗎。
男人的聲音輕飄飄的,似乎是只說給自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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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一個晚上,是他們兩個七年間最后一次見面。
當時的溫然年紀尚小,捕獵能力并沒有現(xiàn)在這樣強,所以被一頭猞猁咬傷。
猞猁死了,她也受了傷。
夜太深,女孩捂著被咬傷的小腿靠在石頭旁,不哭也不鬧,只是不斷的嘗試站起來。
終于快要站起來卻因為傷口撕裂再次倒下去,眼看就要重重的摔在地上,關鍵時刻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撈了起來。
吸血鬼.丁程鑫看來我來的很及時。
溫然感覺到自己被人攬著,看著距離地上的一塊尖銳的石頭,長舒了一口氣。
男人緊緊的摟著她,讓她依靠著自己站起來。
丁程鑫微微側(cè)了下頭垂眼看向了她不斷流著血的傷口。
吸血鬼.丁程鑫咬這么狠。
女孩靠著一條腿站立,她雙手搭在面前扣著她腰肢的人肩上,因為氣溫低,臉被凍的有些泛紅。
溫然不咬狠點怎么能活下去。
兩只獸類相爭,只有一個能活下去,不下最重的手,怎么能從血口里逃脫。
她這次也是因為躺在石頭上打盹才被這只猞猁給偷襲了,甚至連原形都沒來得及化成。
當時變化原形的速度也沒有現(xiàn)在的快。
血的教訓讓她警惕心提高了不少,但凡周邊有點風吹草動她都可以察覺的到。
也是這份警惕讓她活的累了許多,只有在絕對信任的人面前才能放下警惕。
當時是丁程鑫救了她,把她帶到了蛇族族外的門口,看到有人出來他才躲起來,知道看到溫然被帶回去才離開。
這次受傷他還是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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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極走到溫然的房間門口輕敲了兩下門,但是卻沒有得到回應。
張極奇怪..剛剛明明看到她回來了。
少年推開了門房間內(nèi)卻空無一人,絲毫沒有溫然回來的痕跡,他打量了一圈房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張極我怎么會看錯..
他怎么會看錯,溫然的背影他一眼就可以認出來,雖然身上披著那件寬大的外套,但是那頭金色的毛發(fā)仍然很顯眼。
他不可能會認錯的。
人怎么會憑空在房間里消失。
難道是他轉(zhuǎn)身放東西的時候離開的嗎。
不到15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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