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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嘴上不滿她的舉動,在這里等他這么久,結(jié)果是為了別人,他當然有些不爽。
但心里也明白這件事對于溫然來說很重要,不然也不會就這么等他一下午,明知道他不一定會出現(xiàn),還是執(zhí)意要等。
可見這件事在她心中的分量。
男人起身輕輕地揉下了她的頭發(fā),就連那冰涼的感覺都還沒有完全消失,人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
溫然心里明白,丁程鑫雖然愛和她嗆,喜歡損她,但是不會出爾反爾。
女孩記得當時的丁程鑫就靠在一棵樹旁,嘲諷著剛從河里爬上來的她。
吸血鬼.丁程鑫出爾反爾的事我才不屑于做。
吸血鬼.丁程鑫少扣帽子給我。
……
當時的他們連少年都算不上,就只是兩個年紀尚幼心智不成熟,還喜歡嘴硬的兩個孩童而已。
七年過去,丁程鑫和她似乎都已經(jīng)沒有當時那么愛嘴硬,什么事情都喜歡反著說,就連斗嘴的次數(shù)都少了很多。
多了一些溫情。
溫然躺在草地上,看著月亮爬上天空,一顆又一顆的星星開始閃爍,上下眼皮開始不受控制的打架。
雖然她很多次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只要有了一點困意,困意就會像是沾了血的修羅草一樣瘋長。
直到她堅持不住真的睡在那顆樹下。
丁程鑫拿著藥草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快兩個小時,他爹那里實在是有些難以應付,他想了很多理由。
總算是想到一個聽起來還算正當?shù)睦碛桑弥€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立馬帶著草藥離開了。
男人重新回到后山中就看到了已經(jīng)睡著的女孩,他眸子里浮現(xiàn)起了淺淺的笑意,把草藥放在了一邊。
丁程鑫同身邊的女孩躺在了一起,在黑暗中襯著月色可以看到她長而密的睫毛。
她的皮膚很白,月光下,金色的頭發(fā)把原本就白的膚色襯得有些病態(tài),他看了一眼掛在天邊的圓月,還是選擇叫醒了她。
雖然不舍這靜謐的夜晚,但還是溫然的事更重要一些。
溫然我又睡著了。
溫然坐起來曲起膝蓋用手掩住了臉,手觸碰臉后輕輕的上下揉搓了幾下,才把睡意擊退了些。
吸血鬼.丁程鑫怎么謝我?
女孩剛把手放下來就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的臉,他的眼眸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更加深邃了,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眼尾微翹。
溫然我...想好了告訴你。
她撐著身子站起來,手里握著那把極為難得的藥草。
丁程鑫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無奈的牽起嘴角。
不應該是他來提要求嗎,怎么還變成溫然提要求了。
差點被她給繞進去了。
女孩握著草藥的手很用力,時刻提防著自己身邊的情況,直到平安回到族內(nèi)才松了一口氣。
此時的藥鋪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門,因為彼此都是家人,他們對家人并不需要過于提防,就算關(guān)門也不會上鎖。
溫然很輕而易舉的就進入了藥鋪,她摸到了墻壁上的開關(guān),突然的強光讓她眼睛不太適應。
她用手掀開簾子,后廚濃烈的藥味直沖擊著她的鼻腔,女孩用手捂住了鼻子輕咳了幾聲。
果然還是無法適應這么濃烈的藥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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