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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丞丞用手指撩起了她額前的碎發(fā),雖然有些泛紅但還好沒有腫。
女孩像是撒嬌一樣拽了拽他的手,溫?zé)岬闹讣鈩澾^他的掌心,癢癢的,仿佛有一片羽毛掃過心間。
男人見她這樣,剛才心中的不愉悅此時已經(jīng)消散了不少,她那只受傷的手背在了身后,招手示意嚴(yán)浩翔先離開。
身后的人卻裝看不懂她的意思,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兩人的對面,在接收到女孩帶有警告意味的眼神時才不情不愿的起身離開。
獅.嚴(yán)浩翔藥在杯子里。
女孩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銅色的杯子上,里面的藥還散著熱氣,一看就是剛盛出來。
范丞丞別逞強(qiáng)。
她的想法范丞丞是知道的,此時希望全部壓在了她的身上,就算失敗了,他也可以想辦法挽回。
對于溫然,當(dāng)然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了。
溫然放心。
和溫然預(yù)料的一樣,張?jiān)垂粊砹松咄踝逭f是要看看自己弟弟的尸體,女孩交代了張極幾句,就偷偷帶著張真源進(jìn)入了后山。
溫然這個藥只可以保持十二個小時。
對于現(xiàn)在的情形來說,十二個小時絕對是夠的,男人看了一眼房子的方向,似乎還是有些顧慮。
他的眼中帶著擔(dān)憂,不知道是在擔(dān)憂事情敗露,還是在擔(dān)心張?jiān)垂室獾箅y女孩。
溫然用樹葉蓋住了已經(jīng)陷入極度深度的睡眠中的豹子,和睡眠不同的是,他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軀體也變得僵硬冰冷。
杯子被她拋的很遠(yuǎn),她坐在那個小坑旁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件事是開端...拉開豹族陰謀的開端。
只有把張真源留下,他們才能有更多的線索,不只是蛇王族,是千千萬的獸族能否看到太陽的關(guān)鍵。
她還是有點(diǎn)緊張的。
聽到有腳步聲,踩在落葉上發(fā)出響聲,女孩緩緩地躺了下去,身體貼到了有些扎的落葉,側(cè)過身子輕閉著眼睛。
“溫然妹妹怎么睡在這里。”
張極前兩天剛剛安頓好張真源的尸體。
張極是我姐親手埋的。
張極說話的間隙,嚴(yán)浩翔往女孩的方向走了過去,蹲下身子輕喚她的名字。
溫然眼中帶著恰到好處困意,身邊的人拉著她站了起來。
溫然你怎么..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個沒脾氣的洋娃娃一樣。
“我弟弟畢竟是豹族的,族人們都想讓我?guī)Щ厝λ氖w?!?/p>
分毫不差,溫然猜的分毫不差。
女孩看起來好像有些失神,她垂下眸看向那個微微鼓起來的樹葉堆,依稀的可以分辨出獸的形態(tài)。
溫然哥,你們走吧,我有些話想單獨(dú)和張首領(lǐng)說。
她的話不僅出乎張?jiān)吹囊饬?,在場的幾人也全都沒想到,這和之前商量的不一樣。
但是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他們?nèi)齻€不走就會容易露餡,可是把溫然單獨(dú)留在這里,他們又怎么會放心。
張極轉(zhuǎn)過頭盡量壓抑著自己眼中的不解,他跟在范丞丞身后離開了這里,一起離開的還有張?jiān)瓷磉吀娜恕?/p>
此時大堂內(nèi)的氣氛安靜到詭異,三人雖然表面并無波瀾,但內(nèi)心都很焦急,他們生怕女孩會遇到什么危險。
時間一分一秒格外的煎熬,只是不到十五分鐘,張極卻覺得猶如一個世紀(jì)一樣漫長。
直到張?jiān)春蜏厝坏纳碛巴瑫r出現(xiàn)在大堂內(nèi),張極握著扶手的手用力到指尖都開始泛白,他不能很急切的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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