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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然并沒有多問什么,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抬腳準備離開,左航垂下眸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左航吃了再走吧。
左航外面還有人在看著。
女孩看向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他的力道并不重,皮膚甚至比溫然的還要白一些,長袖下遮掩的仿佛有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傷疤。
少年察覺到了她的注視,收回了手下意識拽了下袖子,像是在刻意遮掩著些什么。
溫然知道這是并不想解釋的意思,雖然內(nèi)心仍有疑慮,但是她卻沒有再問,只是移開目光,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溫然好。
左航知道她看到了,但好在她并沒有直接詢問那道傷疤,還裝作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自顧自的坐下。
少年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坐在了面前的椅子上。
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溫然他們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張真源仍然是從另外一個門離開的。
原本有些擁擠的房間一下子又變的空蕩蕩的,左航靠在椅背上抬起自己的左手,袖子滑落,那道傷疤再次暴露在空氣中。
左航哥…我還是做了你最不想看到的事。
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張真源就已經(jīng)獨自離開了,這里就只剩下了他們五個。
五人在離開的時候又見到了張源,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服裝站在清晨的陽光下,溫然只覺得讓人反胃。
“一路順風(fēng),替我向你哥問好?!?/p>
他的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對溫然說,還是在對她旁邊的張極說。
張極都聽得出來他話中暗藏的挑釁,藏在口袋的手越握越緊。
男人留下這句話就勾唇轉(zhuǎn)身離開了,劉耀文側(cè)過頭觀察著溫然的情緒,她只是盯著張源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溫然走吧。
女孩率先邁開腳步走在了最前面,她背對著另外四人斂下眸子,眼中染上一絲憂傷。
到達匯合地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正午了,溫然獨自坐在一塊石頭上,思緒亂糟糟的猶如一團纏繞的結(jié),根本不知道要從哪里整理起。
也解不開。
看著自己恨的人光明正大的挑釁,卻什么都做不了的那種無力感籠罩著她。
獅.嚴浩翔小蛇,你怎么總是自己一個人偷偷難過。
一道熟悉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寂靜,女孩溫然轉(zhuǎn)過頭對上了他那雙含笑的眸子。
溫然沒有。
溫然只是覺得有點累了。
她重新垂下眸看向自己手里的樹葉,嚴浩翔聽到她的回答,勾唇輕笑一聲坐在了她的旁邊。
獅.嚴浩翔我都看出來了。
男人把一瓶水塞進了她的手中,自己則是拿走了那片葉子,葉子上沾染著她手間的余溫。
獅.嚴浩翔現(xiàn)在你不是一個人了。
溫然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她攥著水瓶的手微微用力,瓶身都被她按壓的有些變形。
身邊的人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變冷的原因,嚴浩翔的懷抱今天格外的溫暖。
劉耀文垂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水,彎下身子把它放在了一邊就轉(zhuǎn)過身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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