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薛芳菲的弟弟,薛昭。
薛芳菲阿、阿昭?
婉寧怎么樣?很意外吧,我這人做事一向喜歡留一手,既然這樣了,不妨把話都說開,薛芳菲,你可想救你的弟弟呀。
薛昭為了薛芳菲的安全著想,想裝作不認(rèn)識薛芳菲的樣子。
薛昭我不認(rèn)識她。
婉寧嘴角微勾,并不理會薛昭,對著薛芳菲說。
婉寧沈玉容換薛昭,審問的時候翻供,我就放了他。
薛芳菲若你要是不放呢?
婉寧我留著這個大活人做什么呢,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p>
薛芳菲你既然說了是條件,那就有來有往,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許動他一根汗毛,否則魚死網(wǎng)破。
婉寧笑著轉(zhuǎn)身,轉(zhuǎn)著圈兒出了地宮。
婉寧你會做,我自然也會做。
*
薛芳菲在大理寺再審時翻了供,認(rèn)供說是她自己傾慕沈玉容,想向他表明心意,而后被拒,才造成誤會。
沈玉容無罪,被立即釋放。薛芳菲污蔑朝廷命官,當(dāng)庭議刑下獄。
既然薛芳菲履行承諾,婉寧也自然履約,將薛昭送到了蕭蘅的府上。
可不想蕭蘅居然親臨長公主府來接人。
婉寧肅國公,接個人還勞煩你親自過來呀。
蕭蘅人呢?
婉寧人已經(jīng)送到你府上去了,我怎么可能讓你和你的人親眼看到薛昭從我這兒走出去呢?
蕭蘅我以為長公主會一直把這張牌捏在手里呢。
婉寧笑著向他走過去,停在他身側(cè)。
婉寧那你可真是太不了解我了,我答應(yīng)過的事肯定會說到做到。
婉寧肅國公還真是看中姜梨,居然親自來幫她接人。
蕭蘅掰過她的身子,用扇子挑起她下巴。
蕭蘅我只是太久沒見你了,公主殿下還真是薄情寡義,一夜春宵之后就把蕭某忘了個干凈,忙著為沈玉容四處奔走。
婉寧還不是肅國公沒管好你的棋子,讓她四處作亂,才讓我添了這許多麻煩事。
婉寧用手指挑開他的扇子,略帶埋怨地說。
蕭蘅婉寧,因果循環(huán),做惡多端,報應(yīng)不爽,沈玉容殺妻求榮,這是他應(yīng)得的。
婉寧那肅國公認(rèn)為我應(yīng)得的是什么?
婉寧笑了兩聲。
婉寧若是有因果,那就從頭算吧。
婉寧姜二娘子雖然入獄,可是肅國公和姜家略做疏通就能把人帶出來,肅國公就別再來揪婉寧的錯處了。
她說完便不再理會蕭蘅,徑直進(jìn)了自己殿中。
從頭算,那些一開始就不該加諸在婉寧身上的苦難,是否能清洗她之后所造的罪惡呢。
也不是非要清洗。
只要他保她一世無憂就夠了,她永遠(yuǎn)這樣不可一世,盛氣凌人又如何,她是大燕的長公主,是他蕭蘅看中的女人。
蕭蘅看著婉寧的背影,默默想。
*
婉寧再見到沈玉容,他瘦了不少。
婉寧你瘦了,更好看了。
婉寧從銀質(zhì)托盤中摘了一顆葡萄放進(jìn)嘴里,盯著跪在她面前的沈玉容說。
沈玉容殿下也清減了。
沈玉容跪得筆直,臉上又恢復(fù)了那副隱忍漠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