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夕燭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頭頂便是滿樹茂密的一簇簇的金黃色木樨花,嬌小而醒目,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
一陣微風拂過,便會有一顆顆米...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第二日清晨夕燭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頭頂便是滿樹茂密的一簇簇的金黃色木樨花,嬌小而醒目,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
一陣微風拂過,便會有一顆顆米粒大小的花蕊像稀疏的細雨一般落下來,掉在他們周圍、身上,木樨花實在小,即使落在身上也沒有什么感覺,只有掉到他們臉上或者其他裸露的肌膚之上時,才會輕微的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夕燭睜開眼睛的時候,剛好一陣花雨落下,一顆金黃色花蕊飄飄悠悠落到她的臉側(cè),她下意識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聽到耳邊傳來熟悉又低沉好聽的聲音:“醒了?”
蕭若風的聲音雖然低沉,不似平日清越,但是也沒有剛剛醒過來時的迷朦的沙啞和模糊,顯然他已經(jīng)醒了有一段時間了。
夕燭剛醒,一瞬間還有些迷糊,直到蕭若風的手觸上她的臉頰,將落于其上的木犀花取走的時候,昨晚的記憶才一幕幕回到她的腦海之中。
這對她來說不是一件尋常的事情,以往在南宮衛(wèi)身邊,她總是要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就算入睡也不能放下警備心。
即使這段時間她開了月心酒鋪,也從來沒有一次在醒過來之后像這樣全然的放松,以往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就能將身周的所有人、事、物全部感知清楚。
夕燭伸手抱上蕭若風,略有些慵懶的應他:“嗯?!?/p>
她知道她這樣放縱自己的原因,因為蕭若風在她身邊,所以她可以下意識的只去看頭頂?shù)幕ǎ辉谝庵車欠駮酗L霜刀劍。
“你什么時候醒的?”夕燭抱著蕭若風問。
蕭若風的手在夕燭細膩光滑的腰間游走,他在天邊有第一絲熹微的晨光時便醒了,不知道為什么,就再也睡不著。
明明他是很累的,在天啟時他就已經(jīng)很多天沒睡過好覺,昨日傍晚又從天啟城趕過來,然后昨夜也根本沒有睡多少時間,但他抱著懷里的夕燭,就是睡不著了。
而且很奇怪的,沒有昨日那種疲憊的感受,仿佛抱著她可以驅(qū)走他一切的委頓倦怠。
蕭若風微微低頭吻上夕燭的額側(cè),騙她說:“我也剛剛醒?!?/p>
他的聲音明明不是剛醒的樣子,夕燭撐起身子細細去看他的臉,的確比昨天臉上疲憊的痕跡要輕了些。
蕭若風握住她的腰,幫她撐住身體,眼里帶著笑意,坦然的承接夕燭的目光在他臉上細細掃過。
她的目光專注又一絲不茍,還帶著她特有的夕燭式認真細致。
只是,她看的時間,好像有點太長了吧。
長到,他握著她的腰的手忍不住緩緩上移,然后把人按下來貼到他身上。
“你這樣看我,我會忍不住?!?/p>
她落到蕭若風懷里,然后聽到男人湊到她耳側(cè),輕聲對她說,他低沉微啞的聲音帶起的氣流蹭得她耳廓微微發(fā)癢。
夕燭當然知道他說的忍不住是什么意思,因為他的手已經(jīng)滑到了一些讓她的臉微微發(fā)紅的地方,雖然昨夜他已經(jīng)碰過了很多次,但是現(xiàn)在是清晨,她可以清晰看見他的臉和他看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