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得我?我沒見過你,你倒看見過我?”柴安問。
張月亮搖頭:“柴郎君莫怪,我此前也沒有見過你,只是猜出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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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得我?我沒見過你,你倒看見過我?”柴安問。
張月亮搖頭:“柴郎君莫怪,我此前也沒有見過你,只是猜出來的?!?/p>
“這個時間點外頭客人都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不太會往后頭來,而且剛剛柴郎君問我的那幾個問題,就像是主人家在盤問進來偷東西的小偷?!?/p>
張月亮說到這兒機靈的望向柴安:“而且我聽說潘樓的東家柴安柴郎君貌比潘安,您又長的這么好看,故而我猜您就是柴安?!?/p>
張月亮笑得討好,皎潔的月光照在她的笑臉之上,把上面的諂媚明晃晃的映了出來。
柴安也笑:“既然知道我是柴安,也知道潘樓不招女工,那你現(xiàn)在還笑得出來?!?/p>
他看了一眼張月亮打算進去睡的雜物房,說:“潘樓有規(guī)矩,我這里不招不守規(guī)矩的人,你也不能在這睡,”說到這兒他又頓了一下,“今晚就算了,明日找人給你結(jié)了工錢,就速速出樓去吧?!?/p>
他說完便要走,張月亮心里卻梗了一股勁兒,雖然此前她想的是汴京地大物博,哪里都有容她之處。
要是她覺得潘樓不好,自己都要出去另尋出路,可現(xiàn)在柴安要趕她走,她倒又不想走了。
況且潘樓的薪資的確豐厚,張月亮舍不得錢。
眼見柴安轉(zhuǎn)身就要走,張月亮也顧不得手中的鋪蓋了,一只手努力的圈著,空出另一只手去扯長安的袖子。
“柴郎君不講道理,除了我是個女子,哪里就不守潘樓的規(guī)矩了?!?/p>
柴安被她抓住,轉(zhuǎn)過頭來,就見月色下的小雜役臉色急切,又帶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艃?,她比他矮,所以仰著頭直視著自己,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他心說,她是女子不就已經(jīng)壞了規(guī)矩,畢竟招工啟示上明白說了要男子,不然她也不會男扮女裝,現(xiàn)在倒是會強詞奪理。
張月亮一只手抱不住那么大一卷鋪蓋,她十分吃力的往上撈,但于事無補,被褥還是在慢慢往下滑落,柴安見狀,伸出沒被張月亮抓著的那只手幫她往上托。
張月亮見柴安什么話都不說,又怕他今夜一走,明天自己就真被開除了,又迫不及待繼續(xù)說:“況且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努力干活,胡管事讓我去做了最累最辛苦的水臺,盡管我并不擅長殺魚,但一天下來,我也把自己的活干得好好的,一點兒都不比男子差?!?/p>
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
柴安以前還沒見過這么能說會道的雜役,況且這個小雜役的確有點小聰明在身上,腦子靈活,他有些無奈的抽回手,“胡萬讓你去殺魚,的確是大材小用了?!?/p>
張月亮驚喜萬分:“豺狼君要給我升職讓我大材大用?”
“你倒是敢想,我還什么都沒說呢?!辈癜财菜谎邸?/p>
張月亮抱著鋪蓋喜滋滋的說:“柴郎君剛剛那話的意思不就是這樣嗎。”
“伶牙俐齒,心是靈活,又長得一副諂媚嘴臉,適合到前廳當個迎賓的。”
柴安說完這話,就著月色又看了一眼張月亮,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