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里透出的暖黃燈火如同誘人的蜜糖,吸引著濕冷疲憊的身軀。
張?jiān)铝恋拿恳徊蕉继ぴ谛奶墓狞c(diǎn)上。
身后那道目光如影隨形,帶著...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門縫里透出的暖黃燈火如同誘人的蜜糖,吸引著濕冷疲憊的身軀。
張?jiān)铝恋拿恳徊蕉继ぴ谛奶墓狞c(diǎn)上。
身后那道目光如影隨形,帶著月華的清冷,更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灼熱,烙在她微濕的脊背上,讓她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內(nèi)里杏子紅小衣上繁復(fù)的纏枝暗紋。
掌心里那兩朵小小的并蒂蓮,被體溫烘得微微發(fā)軟,花瓣邊緣的濕意幾乎要滲入她的肌理,無聲地提醒著池邊那短暫卻驚心動魄的觸碰。
初七已跑到角門下,發(fā)出急切又帶著點(diǎn)撒嬌意味的喵喵聲。
張?jiān)铝撂滞崎_了虛掩的角門。
暖意混合著熟悉的熏香氣息撲面而來,瞬間驅(qū)散了巷口的夜寒。
門內(nèi)是潘樓后院一處僻靜的回廊,廊下懸著幾盞素紗燈籠,光線柔和,將濕漉漉的青石板映照得溫潤如玉。
她快步走進(jìn)回廊,試圖稍微拉開與身后那人的距離,好讓狂跳的心稍得喘息。
柴安拎著那頂依舊滴水的鎏金點(diǎn)翠婚冠,緊隨其后踏入。沉重的金冠流蘇拖過門檻,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初七像個小炮彈似的率先竄了進(jìn)去,抖動著濕毛,水珠甩得到處都是。
“郎君,張娘子,你們可回來了!這……這是怎么了?”守在小院門口的德慶聞聲迎出來,一眼看到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兩人。
“沒什么,初七淘氣,把東西弄水里了?!睆?jiān)铝帘M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側(cè)身讓柴安先進(jìn)了院子,“德慶,去取干凈巾帕,再……再尋個火盆來。”
德慶的目光在柴安濕透緊貼身軀、勾勒出精壯線條的衣衫上飛快掠過,又瞥見張?jiān)铝廖⒓t的臉頰和同樣濕了的袖口,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連忙應(yīng)聲:“是!”說罷,他小跑著去張羅。
潘樓院里,花木扶疏,此刻被燈籠和月光染上一層靜謐的暖意。
中央一棵海棠樹,枝葉間還零星綴著晚開的紅花。樹下擺著石桌石凳。
柴安將手中滴水的婚冠輕輕放在石桌一角,沉重的金器與石面碰撞,發(fā)出悶響。水珠立刻在光滑的桌面上匯聚成一小灘。
他這才轉(zhuǎn)身,目光重新落在張?jiān)铝辽砩稀?/p>
她站在幾步開外,背對著他,似乎在整理微亂的鬢發(fā),但那微微繃緊的肩膀線條卻泄露了她的不自在。
濕透的孔雀羅腰帶早已不知去向,外衫的袖口和前襟被婚冠的水浸得顏色深暗,緊貼著內(nèi)里那件杏子紅的小衣,在暖光下勾勒出少女纖細(xì)卻不失柔美的腰身曲線。
柴安的喉結(jié)幾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
他解下自己那件同樣濕透沉重、顏色深暗的外袍,隨手搭在旁邊的石凳靠背上。
里面的襯里更是濕得徹底,緊緊貼在身上,清晰地映出肩背和胸膛的肌肉輪廓,水珠順著他微敞的領(lǐng)口滑落,沒入更深處的陰影。
初七湊到石桌邊,好奇地嗅了嗅那濕淋淋的婚冠,又嫌棄地打了個噴嚏,轉(zhuǎn)而跳到柴安搭著的外袍上,蜷縮起來,試圖用殘留的體溫把自己烘干,發(fā)出滿足的呼嚕聲。
“冷么?”柴安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帶著水浸后的微啞,目光落在張?jiān)铝廖竦男淇凇?/p>
張?jiān)铝翛]有回頭,只是低低應(yīng)了一聲:“還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