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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踏入府邸,便有兩把鋒利的長劍瞬息之間抵上了他們的咽喉,似乎只要離得再近一點,那劍刃便可穿透肌膚,令鮮血悄然溢出。奪心極心中一凜,下意識準(zhǔn)備抽出寶劍,抬眸卻注意到了眼前那對防意如城的兄妹。哥哥面容俊朗,才貌雙全,妹妹則毫無表情,冷漠至極。
男子雙眼緊緊盯著他們,聲音清澈如泉,說出的話語中卻盡是對生人的警惕:“爾等何人,竟敢擅自闖入清心府?”
“看你們打扮的人模狗樣的,是不是魔化獸假扮的?”“別這么說,魔化獸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是魔化獸的??煺f,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人?”
聽著這二人的質(zhì)問,奪心極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被卿悅淡然自若地打斷。她走上前,有些失望透頂?shù)恼f:“明明是奪心極家族的后人,竟然連臥星藏書樓樓主都不認(rèn)得。難道,你們二位不會仔細(xì)感受魔化符的氣息嗎?”
“魔化氣息?我們?nèi)祟愡€真沒辦法感受出來。不對,你們別想用這個借口來欺騙我們!到底是什么身份,速速回答!”聽著神秘少女的發(fā)言,卿悅閉眼搖了搖頭,繼續(xù)道:“信不信隨便,反正我們動搖不了你們的意志。即便你們要查驗我們,也只是徒勞無功?!?/p>
“天真,以為自己答非所問就能瞞天過海,自不量力。既然你說自己是藏書樓樓主,那就隨我們來吧?!闭f著,男人便示意卿悅二人跟自己來。他和妹妹帶著卿悅和奪心極去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并叫來一個知識豐富的老者要他看看是什么人。對于他們而言,不論是魔化獸或是用妖術(shù)的人,都一定能查證出來。
那過來的老者手扶拐杖,目光如炬,仔細(xì)審視著卿悅和奪心極。一番深思熟慮后,他緩緩開口道:“她是貨真價實的臥星藏書樓樓主,圖騰靈獸卿悅。而這個奪心極,則是人偶之身,經(jīng)過了某種改造才能繼續(xù)在這世上活著,都不是什么惡徒。”
“你確定?若是有假,你就等著挨三十大板吧?!蹦凶友壑虚W過一絲慍怒,陰沉著臉嚴(yán)厲地警告老者。但老者卻不以為意,輕輕捋了捋胡須,繼續(xù)淡然回應(yīng):“氣息是不會說謊的,無論偽裝得多么天衣無縫,都會露出蛛絲馬跡?!?/p>
“行吧,算你能行。我名曄流風(fēng),她是我的妹妹詩語,原諒我們剛剛對你們不敬。這些年實在是太不穩(wěn)定了,使得我們必須小心翼翼提防每一個進(jìn)府的人?!睍狭黠L(fēng)帶著歉意輕聲說完后,詩語便立刻轉(zhuǎn)頭看向他,面上流露出擔(dān)憂之色:“哥,你就這樣完全信任他們了嗎?”
“我自有我的考量,奪心極和卿悅他們注定將在未來影響到整個圖騰世界?!睍狭黠L(fēng)面露堅定,耐心解釋完之后,詩語也輕輕點頭,不再多言。而奪心極看著他們兄妹二人,淡淡一笑道:“無妨,我早已習(xí)以為常。說來也是,作為我親族的后裔,為何我們一路走來總聽旁人議論你們不如往昔的我呢?”
“這個…先別在這里說了,我們?nèi)ゲ枋夷沁?,邊喝茶邊說。”曄流風(fēng)面露遲疑,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而詩語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卿悅和奪心極對視一眼,感覺到自己可能是說中了他們的短處一樣,丟盡了他們的顏面。
不久,二人在那男子的帶領(lǐng)下步入了一間雅致的茶室。侍從們輕手輕腳地擺上了精致的茶具與美味的糕點后,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隨后,曄流風(fēng)低嘆一聲,緩緩道:“唉,除了堅守使命的我們以外,家族的其他人都認(rèn)定這世間再無救贖之法,于是他們選擇忘卻使命,沉溺于眼前的歡愉之中?!?/p>
“是啊,有些甚至背叛家族,寧愿讓別人受苦也不能苦了自己?!痹娬Z怯生生地低聲說完后,卿悅也接著開口:“也難怪有人說奪心極的傳人一代不如一代了,我見過有很多人自稱「奪心極傳人」,只能用欺軟怕硬和外強中干來形容了?!?/p>
“不過還好,祖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新的圖騰師了。雖然還是有人說他不如我,但我真的挺看好他的?!眾Z心極話音剛落,曄流風(fēng)立馬心中一緊,面露震驚的問:“繼承您的圖騰師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我們怎么沒聽說到?”
“那孩子叫本本佼,心向正義,勇往直前,已經(jīng)擊敗過了別剎羅一次。雖然他們已經(jīng)被靈犀閣抹去了部分記憶,但還是在尋找著最后的希望?!鼻鋹傇频L(fēng)輕地說完之后,曄流風(fēng)面色也平和了許多:“那么小的孩子,竟能和祖一同擊敗別剎羅。我相信他能行的,等哪天我必定要見見他,看他是否和你們說的一樣?!?/p>
“我來的是時候了吧?不介意我就進(jìn)來了啊?!?/p>
話音落下之后,便有一位年長者走了進(jìn)來。他笑著朝茶室里的兄妹和卿奪二人問道:“怪不得到處找不到你們的影子,原來是來貴客了啊。我聽剛才的老者說過了,這二位是藏書樓樓主卿悅和人偶之身的奪心極,看來我們終于要迎來轉(zhuǎn)機了!”
“確實如此,我們現(xiàn)在正打算籌集力量反抗別剎羅。一會我們還得去反抗軍軍營那里看看,如今的他們怎么樣了?!鼻鋹偟蛔匀舻卣f完,那人也頓了頓,隨后急忙開口道:“反抗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多少人了,你們?nèi)チ怂麄儾粫饝?yīng)你們的…”
“父親,您雖為高官,但手下沒有足夠的兵力,也不考慮跟反抗軍聯(lián)合,家族能壯大起來就只能是天方夜譚了?!甭犞鴷狭黠L(fēng)拆穿了自己,老王頓了頓,隨即有些強詞奪理地繼續(xù)說道:“我這不是為了家族著想嗎,咱們要靠自己,要有骨氣,不能總是靠別人…”
“可你自己不就是經(jīng)?;ㄥX,讓別人幫你收拾爛攤子嗎?放下面子吧,我們需要幫助,卿悅她們都來了,你還要固執(zhí)己見嗎?”詩語面露失望的說完,老王也像是被堵上了嘴一樣說不出話。隨后,他一拍大腿,說道:“哎呀詩語,女人不能老說這種話,要不然婆家不要你,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呵呵,你們二位貴客的到來令我們家熠熠生輝啊…”
“……”聽著他那番教導(dǎo)女兒要順從婆家、言行不一的話語,奪心極的臉色驀然變得錯綜復(fù)雜,就連一旁的卿悅也難掩心中反感,滿眼厭惡,仿佛正注視著一只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然而,老王對此毫不在意,不顧他人觀感,也不考慮兒子的想法,徑自對著女兒說道:“再說了,女孩子就得學(xué)琴棋書畫,到時候在他們那還能露一手是不是?說了很多遍,別學(xué)什么打斗了,到時候沒人能看得上你,你就得孤寡一輩子,沒人給你送終了!”
看著迅速面色暗沉濕了眼眶的妹妹,曄流風(fēng)意識到不對勁,急忙站起身子,抬手護(hù)住身后的妹妹,對父親冷漠著說道:“好了父親,她本來就膽小自卑,就別繼續(xù)刺激她了?!?/p>
“嘖,兒子,我都是為了她著想,要換做你娶了一個蠻橫無理的媳婦,你能喜歡她嗎?”目睹連自己兒子都受不了自己的又當(dāng)又立,老王急忙換上往常那副笑容滿面的嘴臉,卻不料曄流風(fēng)仍然冷冰冰地對他說:“父親,這跟你剛才說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別人都已經(jīng)接受新思想了,而你卻還是個老古董!”
“反了你了,曄流風(fēng),敢對自己父親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是不是欠抽了!”見狀,老王也不管周圍是什么情況,直接對著曄流風(fēng)伸出手指破口大罵。而曄流風(fēng)身后的詩語抹了抹淚,委婉的對哥哥說:“哥,外人在這別跟父親吵了…”
“別這么說,妹妹,我會永遠(yuǎn)保護(hù)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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