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雍王府后院大概是被人清理過了,之前在這里的守衛(wèi)們,齊刷刷的倒了一地,這也是奇了,何昭君她們一行人剛剛居然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后院假山被一堆雜草遮蓋的位置,正如樓垚所說,有一個洞,縮著點身子,人便能輕易的通過。
想來,樓垚就是從這里混進雍王府的,就是不知道這個洞,樓垚準備了多久。
等到何昭君她帶著傅母,貼身丫鬟,還有弟弟出去后,她發(fā)現(xiàn)這外面靜得可怕。
這一城的百姓,不管是被逼還是自愿,他們都知道今日之事,何昭君沒來由的覺得一股寒意自心底里涌出來。
如果,他們沒有一點防備的話,除了雍王府的人,沒人能走出這座城。
“女公子,我們要去往何處?”丫鬟還算鎮(zhèn)定,但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主子才能決定要去往何處。
何昭君看著傅母和自己的小弟,外看了看她們出來的洞口,瞬間眼神便堅定了。
“傅母,接下來,你聽我說,這個拿著,這是阿垚給我的地圖,去往這個地方,那里有藏身的地方,你帶著阿弟和阿棋一起去這個地方躲起來,除非我和阿垚來找你們,絕對不要出來?!备的嘎犞握丫脑挘铰犜叫捏@,這是什么意思,何昭君不與她們一起。
這怎么行!?哪有主子去以身涉險,讓下人們逃走的道理。
“女公子,你這是……”阿棋驚訝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女公子,這萬萬不可啊~”傅母也在勸阻。
“沒有什么不可的,沒有時間了,阿兄和阿垚他們還在里面,我不能就這么走了,只要阿弟還活著,何家就有希望,快走!”何昭君堅定的推著她們離開,兩個人拗不過何昭君,只能一步三回頭的跑著。
何家小弟看著自己的阿姊,早已明事理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哭,不然一群人都活不了,而自己的阿姊……
眼淚止不住的往眼眶里流出,就連眼前的視線都模糊了,他也還是忍住了。
何昭君也抹了一把眼淚,再次從洞里返回,去前廳的路上,她還撿起了一把刀防身殺敵。
別看,何昭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她雖不能像萬萋萋那樣舞刀弄棍的,可她還是將門出身的,刀,還是拿得起來的。
雍王府,前廳,宴席
本該觥籌交錯的地方,現(xiàn)在只剩下了滿地的狼藉,這場大婚來的人,從頭到尾就只有兩撥人。
一撥是雍王府動手的人,一撥是何家的送親隊伍,所以,這場婚宴根本就沒有賓客。
何家的人這是以少勝多,挺了一段時間,雖不至于落敗,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三兄,這婚宴一過,我倆好歹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沒必要拼個玉石俱焚,這樣對你我都沒有好處?!毙な雷诱f這話的時候,分明就是咬牙切齒的。
“誰與你是一家人,你個亂臣賊子!婚宴之上動手,你本就不安好心!”何家三兄覺得這肖世子根本就不要臉皮的。
這婚宴都這般了,還說什么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