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幾個月,獨屬于夏世安的馬車,行駛在去往皇宮的路上,而這一次,一向愛湊熱鬧的程少商那是說什么都不肯跟過來。
馬車上,夏世安毫無形象的趴下,一副半夢半醒的模樣,唉~實在是起得太早了,本來也算是正常的時間。
只是奈何,夏世安的作息時間一向很隨心,只要沒有必須要做的事,夏世安是想起便起,想睡便睡。
對于第一次踏足的皇宮,夏世安那是根本提不起一點興趣來,她去過,呆過的皇宮不在少數(shù),都是大差不差的,而這里的皇宮還沒有后來那么精美,而是有一種莊嚴大氣的恢宏。
馬車到了宮門,便只能停下,夏世安和桓遠只能徒步進去,所以,馬車一停,都不用桓遠去喊,夏世安自己就苦哈哈的把自己支棱起來。
桓遠笑著為夏世安理了理頭發(fā),這才小心翼翼的迎著夏世安下馬車。
剛下馬車,一位公公迎上前來,說圣上體恤夏世安體弱,特許夏世安和桓遠乘坐馬車直達宣明殿。
宣明殿內(nèi)
文帝脖子伸得老長,一直向殿門外張望,嘴里還念叨著:“朕不是已經(jīng)特許坐馬車直抵宣明殿了嗎?怎么還不見人影???”
“陛下,莫急,且寬心?!弊谝慌缘男屎髮捨康?。
“來了!”文帝立馬正襟危坐,端得是一副威嚴的樣子。
文帝此前以為那些人對夏世安形容都是夸大,可是當他親眼看到夏世安之后,便知道那些人用語言根本就無法描繪出夏世安半分神采來。
而宣皇后也沒想到清醒著的夏世安,會是這般驚艷,當她緩緩走來時,眼睛便只能看見她了,容不下其他事物了。
皎皎兮似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fēng)之流雪。
那是……如月流煙渚般虛幻且縹緲的美,就算人已然到了面前都不敢相信是真實的那種。
夏世安和桓遠的行禮方式很特別,不是這里一貫的跪拜大禮,這種行禮的方式動作幅度很小且速度平緩,但又處處能體現(xiàn)出一種含蓄的矜貴。
就沖著這極好的禮儀姿態(tài),文帝和宣皇后便不得不高看幾分,就連他們的皇子公主們,在禮儀這方面大概可能都沒夏世安他們這般好。
“免禮,賜座?!?/p>
“謝陛下。”
桓遠伸過手臂,夏世安不需要抬頭,那雙蔥白纖細的手一抬,便剛好搭在桓遠的手臂上,兩人一起緩緩的起身。
宣皇后看著夏世安和桓遠那是越看越喜歡,而文帝卻是眉頭一挑。
文帝:嗯~事情有些難辦啊~
文帝認真的打量著夏世安和桓遠兩人,他當了皇帝這么久,沒幾個人在第一次見到他時會這般平靜,一般的人都會誠惶誠恐的。
“陛下,宣詔吾與家眷覲見,吾與家眷甚感榮幸。”夏世安雖不說話,但也特意側(cè)著身子面向文帝和宣皇后的方向微微躬身。
文帝心里一咯噔,啥?家眷?子晟沒戲了?
“夏娘子與你是……”坊間傳聞都是似是而非的,文帝也搞不清楚夏世安和桓遠的關(guān)系。
文帝雖有心撮合夏世安和凌不疑,但他也干不了拆散有情人的事。
“回陛下,吾等只是家人?!毕氖腊埠突高h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復(fù)雜,能讓人稍微理解的也就家人這一詞了。
密語傳音
夏世安:這文帝……挺有意思的。
桓遠:這是在相看啊~
夏世安:所以,你故意的~
桓遠:當然……是的。
文帝稍稍松了口氣,那就是說子晟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