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師還是了解自己這個小徒弟的,長情的很,心腸還軟,還有一些固執(zhí),同時呢~又極為堅守自己的原則,明明有心想放夏禾走,還擔(dān)心他會出手。
在兩難的情況下,張靈玉那種硬著頭皮周旋的樣子,著實笨拙得可愛。
“靈玉啊~”老天師忽然望向遠(yuǎn)方,眉頭微皺,“老陸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了,那邊的氣息很不尋常啊~”老天師活了這么久,從沒感受過那樣的氣息。
張靈玉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才認(rèn)識不久,夏世安和夏俊艾就莫名給他一種強烈的安全感,他其實并不擔(dān)心夏世安他們那邊會搞不定,但這里可是龍虎山,他也不能真讓客人把事情全干了。
張靈玉立馬拱手回答:“是夏氏姐弟出手了,他們和陸前輩一起把全性四張狂還有苑陶師徒給攔住了。”
老天師斜睨了張靈玉一眼,好像在說:所以……你在干嘛?
“唉~”老天師的一個嘆氣,張靈玉感覺自己瞬間就面紅耳赤了,羞愧得頭頂都快冒出熱氣來。
老天師在此刻,那語氣也是冷了下來,“小丫頭~你膽子也夠大的呀~一個全性妖人,見到龍虎山的天師,還不趕緊走~”難得自己這小徒弟第一次有了反叛心理,他……也不是不能如小徒弟的心愿的。
“您不放我走,我怎么可能走得了啊~”夏禾就算知道現(xiàn)在的形式對她不利,但那說話的妖嬈勁卻好像是被焊死在身上一樣,給人一種上不得臺面的輕浮感。
“哼~腳在你身上長著,走不走,走哪條路,走什么樣的路,自己決定;做不做人,做什么樣的人,亦是如此。”作為一個道士,老天師有時候說話也很玄乎。
夏禾咧嘴笑了,眼底卻滿是譏誚:“老天師您都是上百歲的人了,怎么~還說傻話?!本鸵驗樽约旱奶焐惸?,她沒得選,“太多的時候,你我的模樣是別人決定的?!边@話也是夏禾最真實的寫照,她說這話的時候真實多了,那種輕浮感也沒了。
“是啊~想走的路,不好走,想做人不好做。”老天師邊走邊說,“都說是身不由己,不是廢話嗎?己不由心,身又豈能由己,好自為之吧~”張靈玉聽得一愣,下意識看了夏禾一眼,最后堅定的選擇跟著自己師父身后離開。
夏禾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響……她看了看老天師離去的方向,最終選擇離開了,這個龍虎山,她本來就不該來的,只是有些貪心想再看某個人一眼。
夏禾倒是好命能毫發(fā)無傷的離開,可和她一起的就沒這么幸運了……
“咦~怎么都藏起來了,這不對哦~你們可是全性欸~”夏世安那柔柔弱弱的腔調(diào),是那么的嬌俏無害,“我們這里三個人~你們整整五個~怎么還躲著呢~”
那甜膩的語調(diào)聽得躲藏的眾人毛骨悚然,同時也給了他們極大的心理壓力。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是全性,他們真的很想說一句——殺生不虐生??!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可是,他們沒有說這句話的資格,而且,夏世安說這話可不是真的找不到他們,她就是玩他們。
雖然,夏世安和夏俊艾已經(jīng)收著手打了,但陸瑾老爺子那邊跟開了炮臺一樣,一下就清出了一片空地。
那塊孤零零的巨石,此刻顯得格外突兀。
不想這么快把人玩死,夏世安也允許他們偶爾喘個氣,所以啊~她就光動嘴皮子,沒動手。
夏世安、夏俊艾與陸瑾老爺子三人并肩而立,悠然站在那塊巨石前,他們談笑風(fēng)生的從容姿態(tài),與巨石另一側(cè)全性眾人狼狽不堪的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陸瑾:這兩個后生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