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岳悅推門而入時(shí),眼前的景象讓這個年輕女孩瞬間僵在原地——池騁怎么會在這里?!更讓她心驚的是包廂里詭異的陣仗。
在一片狼藉之中,一群氣質(zhì)不凡的人涇渭分明地坐著。
有人漫不經(jīng)心地吐著煙圈,有人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而最讓她毛骨悚然的是,竟有人正把玩著一條幽藍(lán)色的蛇。
岳悅對蛇類的恐懼讓她幾乎要驚叫出聲,但她還是強(qiáng)忍著把驚叫咽了回去,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岳悅來啦~”作為包廂里唯一的女性,夏世安溫柔地朝她招手,“過來吧~別怕,有我在呢?!彼穆曇魩е钊税残牡牧α?,她是岳悅的底氣。
岳悅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挪進(jìn)包廂,她確實(shí)怕蛇,但此刻,她最不愿意見到的人就是池騁——正是這個人和吳所謂糾纏在一起,才讓吳所謂敢肆無忌憚地踐踏她的尊嚴(yán)。
雖然,現(xiàn)在還沒能力報(bào)復(fù)池騁,但這并不妨礙她在心里將他罵了千百遍。
一只死gay佬裝直男,不對……外面的人都傳池騁男女通吃……可是,池騁對她……岳悅越想,她看池騁的眼神就越古怪。
算了~說到底池騁倒也沒真正傷害過她,最多也就是拿蛇嚇唬過她幾次,就當(dāng)是鍛煉膽量了,真正讓她難堪的,是池騁那個表面笑嘻嘻,背地里卻盡搞小動作的姐姐池佳麗,還有那個虛偽做作的吳其穹!
“知道你不自在,那我也直接說了?!毕氖腊仓噶酥富杷陔p排小矮凳上的汪朕,“這就是我給你物色的人,現(xiàn)在起,他是你的了。”
郭城宇和池騁驚得瞪大了眼睛,汪碩更是整個人都懵了——等等!他們剛才聽到了什么?夏世安這是在做什么?她難道是在……販賣人口?!當(dāng)起老鴇了嗎?!
岳悅早已將汪朕的資料背得滾瓜爛熟,但親眼見到真人還是第一次,被夏世安這么一說,她竟然真的就像驗(yàn)貨一樣仔細(xì)打量起昏睡中的汪朕。
嗯~雖然,這張臉比不上池騁那般精致,但身材確實(shí)是無可挑剔的。
汪碩急忙扯住夏世安的衣袖,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安……安姐,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哦~瞧我這記性,都忘了給你們介紹一下?!毕氖腊惭b作剛剛想起的模樣,語氣輕快,“岳悅啊,來認(rèn)識一下,這位是汪碩,你未來的小叔子,也就是你孩子將來的叔叔?!?/p>
有夏世安在身邊撐腰,岳悅的底氣足了不少,她乖巧地走到汪碩面前,落落大方地伸出手,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你好,未來小叔子,我是岳悅?!?/p>
汪碩整個人還處于發(fā)懵的狀態(tài),但出于禮貌,他還是下意識地伸手與岳悅輕輕一握,盡管他完全沒搞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親戚關(guān)系”是怎么一回事。
“好了,岳悅,正事要緊~”夏世安朝墨連城招了招手,對方立即將兩個精致的藥盒遞到她手中,她將藥盒輕輕放在岳悅掌心,低聲交代:“紅色盒子里的藥丸是給他服的,藍(lán)色盒子里的,是給你自己準(zhǔn)備的?!?/p>
能一下子就搞定的事,絕不會拖泥帶水,而且……夏世安這邊也不想等。
接著,夏世安又取出一張房卡,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盛世匯樓上,你知道該怎么做吧~”她朝岳悅俏皮地眨了眨眼,語氣里帶著心照不宣的暗示。
岳悅頓時(shí)笑靨如花,眼中閃過狡黠的光:“明白,謝謝安姐!那我先走啦~”她接過房卡,腳步輕快地轉(zhuǎn)身去扶起汪朕,那背影活像一只即將得手的小狐貍。
汪朕的體型高大結(jié)實(shí),岳悅嬌小的身形實(shí)在難以搬動,不過這并不成問題,夏世安自有辦法讓他“自己動起來”。
于是,池騁和汪碩便目睹了神奇的一幕:夏世安只是輕輕揮了揮手,俯身在汪朕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后,汪朕就自己睜開了眼睛,如同清醒般自然地牽起岳悅的手,兩人一同走出包廂。
郭城宇再次見識到了夏世安高超的催眠能力,這又是他原以為是夸大其詞,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對方描述得還是太過含蓄的事實(shí)。
看著汪朕如同夢游般被岳悅領(lǐng)走的背影,包廂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這會兒,郭城宇他們都在等著夏世安給他們整個情況說明。
“走吧~去我們那里聊,這里人多眼雜的?!毕氖腊部刹粫谑⑹绤R這個地方說事。
看到汪碩還在發(fā)呆,一副完全沒回過神的樣子,夏世安輕嘆一聲:“喂~我說,小碩啊,你可別忘了,黃龍還在我這兒呢~”轉(zhuǎn)眼又看到一旁略顯可憐的郭城宇,她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都一起來吧~生日再怎么也得吃塊蛋糕?!?/p>
煩心的人都走了,現(xiàn)在總算能稍微放松一下,就這樣,這三個人不知不覺地走進(jìn)了夏世安早已布好的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