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世安原以為阮瀾燭會采取更強硬的態(tài)度,誰知他開口的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語氣太柔和了,甚至聽不出半點棱角。
她簡直想沖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質問:你到底在盤算什么?
“行啊~同樣的,你那邊開的箱子,我們也要隨時檢查?!比顬憼T不知在顧慮什么,語氣平靜得令人費解。
連孫元洲也一副和稀泥的腔調:“隨你,說不定是我們先提出終止合作。”
夏世安:what the fuck~~~你們兩個都在說什么?。??
“呵~嘛~你還有意見了?你有資格在這里說這樣的話嗎?”她冷笑了一聲,“別忘了,這才第一天!已經多了三個箱人了,全是你的人??!大姐!”夏世安刻薄起來,那也是相當刻薄的,“你以為你那邊運氣很好嗎?那是這一群傻子讓你PUA,他們都去開箱了,你呢???怎么不見你去開箱?。。俊彼弥孀又钢慕?,感覺下一秒這叉子就會被她像扔飛刀一樣把手里的叉子扔向夏姐。
阮瀾燭還想勸勸夏世安,可是夏世安一見他這死動靜,扭頭朝他齜了齜牙:“你別說話!我不想聽!”阮瀾燭只好悻悻的閉了嘴,將話咽了回去。
夏姐在阮瀾燭和孫元洲面前還能囂張得起來,只是面對夏世安,她也沒有底氣。
“怎么?你覺得這樣不應該嗎?我這邊可是有小薊在?!毕慕隳苓@么囂張,那是因為她的人手里有聽診器。
夏俊艾不屑地輕笑出聲:“這就是你飄的理由嗎?我們不信你,更不信你那邊的人?!毙∷E有問題是他們一群人的共同認知,就算他拿著聽診器也是一樣的。
和這群人結盟那是不可能的,夏世安他們認同的就只有阮瀾燭,就連看似一直都很正義的孫元洲也是他們懷疑的對象。
“那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孫元洲站出來當和事佬,他也知道夏世安他們說得很對,夏姐確實是個不穩(wěn)定因素,而夏世安他們也同樣難以掌控,如果這兩個人安撫不好的話,吃虧的就只會是夏姐那邊了。
夏世安就等這一句話,“很簡單啊~她不是要隨時檢查嗎?“她指著夏姐,明擺了針對,”那換個方式,互相監(jiān)督制,兩個人一組,但不能是同陣營的,這安全又公平,就算一個人出事了,另一個人也能記錄,這樣……虛報和隱瞞的概率就能降到最低。”她這一招,根本就是無差別對待,誰也別想耍花樣。
眾人沉默了一會,覺得既然都要互相檢查了,還不直接徹底一點。
“好!那我現在就發(fā)貼紙給大家,以后我們每天中午就在這里匯總信息。”孫元洲順勢將提前準備的貼紙分發(fā)下去。
目標達成,夏世安頓時松懈下來,懶懶地往后一靠:“池子,你去拿吧~這些,你們處理?!眲倯煌晗慕?、爭完公平,她此刻連動都懶得動了。
池騁接過貼紙,習慣性地在指間翻動查看,動作卻驀地一頓——這貼紙的表面似乎被做了特殊的標記,他不動聲色地遞給郭城宇,兩人對視一眼,確認了彼此的判斷,這并不是多疑,而是謹慎。
“你們還餓嗎?”夏世安與夏俊艾幾乎同時轉頭看向郭城宇他們。
直到這時,幾人才想起來,他們過來是為了吃點東西填肚子的,當夏世安這么一問,郭城宇等人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夏世安利落地站起身,指尖夾著那張薄薄的貼紙,卻仿佛握著無形的權杖,她目光掃過郭城宇他們三個人,唇角微揚:“行~那我們就一起去開箱,總不能真干坐著等餓死?!?/p>
她的行動沒有絲毫猶豫,帶著郭城宇他們徑直走向那些散布在別墅各處的、蘊含著未知風險的箱子。
整個過程雷厲風行,甚至沒有多余的戰(zhàn)略討論,夏世安和夏俊艾一起分工合作,一個負責敲箱子,一個負責聽聲音,等到次數到了,兩人又互換角色,默契十足,動作流暢。
沒過太久,幾人便回來了,夏世安隨手將幾張寫有信息的貼紙丟在中間的桌子上,姿態(tài)隨意得像扔了幾張沒什么用的廢紙,“開了三個,全是空的?!?/p>
“搞定~快吃吧~”夏世安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然后率先在長桌旁坐下,目光落在那滿桌的美食上發(fā)呆。
而郭城宇他們三個已經開始吃上了,夏俊艾和夏世安一樣對自己面前的東西沒什么食欲。
不得不承認,他們這個小團體雖沉默,卻高效得驚人,和周圍那些還在饑餓、焦慮與猜忌中煎熬的眾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夏世夏世安已經用實力證明,他們這群人不需要和其他人合作也能玩得轉,她好整以暇地轉過頭,目光精準地捕捉到夏姐,如同慢鏡頭般,唇角微勾,綻開一個無聲卻充滿挑釁意味的笑容——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