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硬說起來,小薊很聰明,他當(dāng)這個內(nèi)應(yīng)也當(dāng)?shù)煤艹晒Α?/p>
“你們怎么又扯到田谷雪了,難道她也是內(nèi)應(yīng)?所以,這個游戲有兩個內(nèi)應(yīng)???”聽到內(nèi)應(yīng)的事后,孫元洲不得不怎么懷疑了。
夏世安輕輕搖頭,語調(diào)里帶著幾分嬌憨,卻讓人無法生氣:“箱妖不傻,田谷雪智商不高,讓她做內(nèi)應(yīng)……不現(xiàn)實,她呀~頂多就是個煙霧彈。”
“也許箱妖自己也沒想到田谷雪會做出藏游戲說明書的神操作,導(dǎo)致說明書遭到損毀,這也讓小薊有空子可以鉆?!毕目“淹嬷种械牟偷?,刀光在他指間流轉(zhuǎn),“當(dāng)然,小薊應(yīng)該也沒有認(rèn)真看過說明書,不然……他不會做出拿走聽診器放進箱子里,而且,他拿聽診器的目的是為了掩飾自己開箱靠的不是聽診器,而是箱妖給的提示?!?/p>
就因為游戲說明書被毀了一半,內(nèi)應(yīng)的事才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田谷雪雖然害怕,但她也沒松口,智商雖然不高,卻也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而且,當(dāng)時的場面,田谷雪只要咬死自己只是做了錯事,那也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讓她現(xiàn)形,再有就是游戲才剛開始。
此刻,再次被提及的田谷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些天她一直在眾人的監(jiān)視下,根本沒有做小動作的機會。
當(dāng)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個被利用的棋子后,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而且,田谷雪也想到了夏世安說的那些話——門神與過門人,從來都是不死不休的對立,門神只會殺人,不會救人。
就在她恍惚間,小薊的臉色已由慘白轉(zhuǎn)為鐵青,冷汗順著額角滑落,眼神開始不安地游移。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即將崩潰認(rèn)罪時,他的目光卻猛地鎖定在離他最近的夏世安身上,那雙原本寫滿惶恐的眼睛里,驟然閃過一絲狠戾的決絕。
“都別動!”他嘶吼一聲,身形如獵豹般暴起,并不是沖向門口,而是直撲離他最近,看著也是最柔弱的夏世安!
小薊的動作極快,顯然是窮途末路下的最后一搏,五指成爪,精準(zhǔn)地抓向夏世安纖細的手腕,想將她制住,作為脫身的籌碼。
“夏夏!”郭城宇他們瞳孔猛縮,可他們和夏世安之間的距離,讓他們不能及時到位。
唯有夏俊艾紋絲不動,甚至伸手?jǐn)r住了想要沖上前的郭城宇他們:“別急。”他語氣平靜得可怕,“那可是我阿姊。”
然而,處于風(fēng)暴中心的夏世安,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臉上卻不見絲毫慌亂。
她甚至沒有后退,只是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她微微側(cè)身,手腕如同靈蛇一般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輕旋,瞬間拉開了與小薊之間的微妙距離。
夏世安的動作輕柔寫意,不帶半分煙火氣。
小薊的指尖幾乎觸到了夏世安的衣袖時,下一秒?yún)s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大手給牢牢的扣住。
一股巨大的鉗制力傳來,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砰!”
等他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jīng)被狠狠按在了冰冷的餐桌上。
“找死!”阮瀾燭那毫無溫度的聲音在小薊耳邊響起,“你給我老實點?!边@人是忘了他也在夏世安身邊嗎?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
“呃啊——!”小薊的痛呼聲被悶在喉嚨里,鼻梁骨與硬木撞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悶響,他試圖掙扎,卻感覺按住自己后頸的那只手如同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夏世安好整以暇地立在原地,指尖輕拂過袖口不存在的皺褶,語氣里帶著幾分玩味的嘆息:“嘖嘖嘖……你的小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微微偏頭,唇角的笑意涼薄,“怎么會覺得,我是個合適的人質(zhì)呢?”
她覺得自己進門后的種種表現(xiàn),都說明了,自己是個不好惹的,怎么還有人還覺得自己好欺負啊~
整個餐廳鴉雀無聲,只剩下小薊粗重的喘息在空氣中拉扯,所有人都被這電光火石間的反轉(zhuǎn)驚呆了。
夏俊艾這才慢條斯理地踱步上前,從后腰抽出一段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準(zhǔn)備好的細繩,他利落地將小薊雙腕反剪到背后,繩結(jié)扣緊的動作行云流水,熟練得令人心驚。
阮瀾燭的及時出手,對小薊而言反倒成了一種變相的仁慈,如果這讓夏世安來的話,小薊多半會要死不死的直接躺在地上。
但不管怎么樣,經(jīng)過了這個變故,郭城宇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夏世安身邊,很默契的再次把她圍在他們中間護了起來。
四位身姿挺拔的帥哥,兩兩前后站位,可以完美的把夏世安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的,從正面和后面看過去,只能看見他們四個人那寬闊的肩背線條,幾乎是讓人看不到夏世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