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你還好……”光影拉得斜長,在地板上投射出兩道緊挨著的黑影。
魚尾巴難耐地拍打身下的床鋪,體內(nèi)熱浪翻滾,憋得他臉頰通紅。
尤其是對面還在得寸進尺,他很想一尾巴把人抽死。
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舟舟的魚鱗,那上等的綢緞冰涼舒滑,手心觸上便是一種享受。
江回舟被躁動弄得心煩意亂,忍不住露出尖銳的牙齒,以威脅不安分的某某人。
葉長欽實在沒想到他被喂了藥,藥效現(xiàn)在才見效,他是不是該夸一句,你taniang的真是個天才。
大魚尾巴占據(jù)了大半地盤,葉長欽哭笑不得。
“你……出……去……”讓他一條魚冷靜冷靜。
看他不舒服的樣子,皺緊眉頭,“需要我……”
江回舟曲起魚尾,十足抗拒,一個滾字溢于言表。
鮫人一生只愛一個人,只會有一位伴侶,因此對于擇偶秉持慎重的態(tài)度,不會輕易交付自己。
葉長欽見他不愿意,急忙退出房間,將余地留給江回舟。
不能借著解藥的說法欲行不軌,這種事情,得充分尊重舟舟的選擇,當然,自己也得保持足夠的鎮(zhèn)定,絕不可乘人之危。
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搞的藥,整的他想咬東西發(fā)泄。
爬回水族箱,將溫度調(diào)到最低,躲在角落里窩著,一動不動。
一夜相安無事地流過,個屁。
葉長欽以防意外,在別墅外頭睡覺,等他回來開門,挪了挪腳丫,彎腰撿起一塊不明物的碎片。
路澤軍站在他身后,瞄一眼他手中的物品,淡然一笑,好心提醒,“這是電視機的遺骸?!?/p>
快步走進客廳,眼前之景慘不忍睹,他就想問,什么仇什么怨……呵,這么敗家!
路澤軍默默點了根蠟,三秒同情,兩秒哀悼,剩下的用來嘲笑。
boss也有今天,太棒了,夫人牛逼克拉斯。
“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嗎?再笑就扣你工資……”
面對老板的死亡凝視,路澤軍強迫自己拉平嘴角,還手動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手指摩挲一下黏腳的瓷磚,臉黑成鍋底,合著他家還被淹過是吧。
讓小軍子留守大廳,自己去水族箱那里找魚“算賬”。
葉長欽:……
把海景別墅翻了個底朝天,魚呢?
路澤軍虛虛咳嗽,若無其事地指了指飯桌。
湊過去又撤回來,一定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不然怎么會氣得心肝疼。
路澤軍負責兩肋插刀,不顧情誼和boss的臉面。
“江先生用吃完的魚刺擺字,上頭寫著……”
“技術真菜……”
路澤軍爆笑,兩萬點暴擊給到葉總。
顯然小軍子誤會了,葉長欽心里清楚,這魚在諷刺他包扎的手法。
那次他綁的繃帶跟狗啃過一樣,他就被嫌棄了。
鮫人愛美,喜歡收集漂亮的,五彩的貝殼。
江回舟一通操作猛如虎,葉長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路澤軍榮幸地獲得半折年獎金,哭死。
“查查他去哪了,鮫人不能長時間離開水,他在外面待久了會有危險?!?/p>
話是這樣說,還是他自己親自動手。
另一邊,剛成年不久的鮫人魚尾化腿,混進人群,漂流過海,到達最繁華的娛星城。
主系統(tǒng)藏在江回舟的帽子里,一魚一統(tǒng)邊走邊聊。
[阿寒,你……真要進娛樂圈?]
畢竟他眼底的厭惡壓都壓不住,阿寒還是無法介懷,那些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