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取利益的關(guān)系終止迅速,也容易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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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歸再次做那個夢,夢里的女人捧著鮮花,淡藍色的長裙上身,背后墻壁的光影也顯得有些暗淡。
在她十八歲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那個人,那個永遠不會讓她感到無望落差的人,僅一夜之間什么都沒了消息,好像一個玩笑,開始的不明不白,結(jié)束的匆匆忙忙。
“你不嫌我煩嗎?”
“我們是突然成為朋友的嗎?說過要對你好就是要一直對你好,不然不就食言了嗎?”
那為什么會突然消失,連消息都沒有。
林暮歸躺在懶人椅上,在某個午后昏昏沉沉的睡著,電風(fēng)扇呼呼的吹,大黃狗趴在一邊睡著。農(nóng)村的一切步伐放緩,慢慢的,讓人感到放松。
“樓上的東西?!?/p>
她突然睜開眼,腦子里充斥的想法讓她去看看樓上總是發(fā)出的噪聲是什么 。
一整排的架子在她面前鋪展開,她看到一個古木盒子,是朱丹色的。
在盒子被她從柜上取下時,那盒身莫名晃動,在昏暗的屋子里顯得怪異嚇人,毫無意外的林暮歸嚇了一跳,盒子落在地上,里面的東西全然撒出。
她木訥的低下頭,輕輕推開湊上前聞的大黃狗,彎下腰去拾起地上的東西。
兩張照片,和一張枯黃的紙張,支離破碎的好像一碰就會稀爛。
林暮歸“…什么啊…”
林暮歸“…生生世世”
她小心的捏著紙張的一角,放回了盒子。
第二張照片上有一個男人,只是照片被不知是什么的污垢染上了一片,辨不清那人。
再下一張照片時,她呼吸一滯,是心臟都順帶著漏掉了半拍的抽動。
——沈穢。
十八歲那年消失的人,在老祖宗留下的相片里。
“你明天要準時到哦?!?/p>
“放心吧?!?/p>
沒有人再記得她,她被世界抹去了痕跡,在所有人的記憶里都失了真,變成一個只存在于林暮歸口里的,那個他們不認識的人。
這其中包括沈穢的家人。
但其實沈穢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家人是誰。
——怎么說呢…
——我是撿來的?家里人和我說爺爺當時上山看到襁褓里的嬰兒,就帶回來養(yǎng)了。
是沈穢嗎?
林暮歸“也許是長得一樣呢?”
但照片背面卻寫的清清楚楚的。
沈穢 林兔眠
是她那位老祖宗,和沈穢。
所以一切是時空的錯亂嗎,沈穢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們跨越時間長河相識,成為玩伴彼此相伴。
“咚”的聲響,伴隨著照片輕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
她再次睜眼,入眼的一切都顯得陌生卻又透露著細細的熟悉。
她努力睜開眼,模糊間看到床邊有人,那男人脊背直挺,穿著與現(xiàn)代人所不符的軍裝,像是民國劇里那帶兵出征的軍人。
男人立在床邊,問她身體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她搖搖頭,問他這是哪,又問他是誰。
何浩楠“我是何浩楠。”
何浩楠“這是我家?!?/p>
?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阿眠???”
門外傳來著急的聲響,大門推開門外的女人跨過門坎一路跑進房間直至床沿。
林暮歸在對上那張臉的時候,瞳孔微微放大,眼底倒映著她的樣子。
怎么會——
kkke.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