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見昭寧衣著單薄,纖纖細(xì)柳的身材仿佛風(fēng)一吹就倒。
秋水“公……娘子,怎穿得如此單薄就出門了?”
昭寧“秋水,貞女堂除了阿梨之外,還有別娘子姓姜嗎?”
秋水“似乎沒有了,怎么了娘子?”
昭寧“昨夜讓你送的藥,你送去了嗎?”
秋水搖頭。
秋水“說來也奇怪,我想去給那位娘子送藥,被堂主發(fā)現(xiàn),堂主說那位娘子是不潔的罪人,不讓我去。”
昭寧“我這心里忽上忽下的,昨夜受刑的人很有可能是阿梨,你去打聽一下?!?/p>
女子偷溜進(jìn)來見到姜梨,姜梨交代了后事便撒手人寰。
秋水“娘子,昨夜受刑的,的確是姜二娘子姜梨?!?/p>
秋水“我已經(jīng)打聽到姜二娘子的住處,娘子可要去看看?”
昭寧“不要太張揚(yáng)?!?/p>
秋水以為昭寧所說的不要太張揚(yáng)是悄悄過去,沒想到是扮做蒙面黑衣人。
房間燃起熊熊大火時(shí),桐兒正在砍柴,女子幫她打下手,發(fā)現(xiàn)走水時(shí),為時(shí)已晚,房間內(nèi)的東西燒成灰燼,房間里的姜梨尸骨無存。
昭寧將懷里的姜梨放進(jìn)貞女堂外的馬車。
昭寧“什么都別問,好生找人伺候?!?/p>
昭寧“阿姐那里,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應(yīng)該清楚?!?/p>
昭寧的話厲聲歷色,絲毫沒有之前那樣弱不禁風(fēng)。
幸好,她在去敵國做質(zhì)子的時(shí)候遇到一位神醫(yī),不然她也摸不出姜梨微弱的脈象。
堂主正好帶人回來,見是昭寧的馬車并沒有攔下,燕京來的人,錦衣玉食,自然看不上他們這的三瓜倆棗。
目送馬車離開,回到廂房,秋水說出心中疑惑。
秋水“公主為何要一把火燒了姜娘子的住處?”
昭寧“除了昨夜的鞭刑, 阿梨身上有許多陳年舊傷,這筆賬,我遲早要跟貞女堂算的?!?/p>
秋水“那公主為何不將姜娘子送回姜家,而是送到公主府?”
昭寧“他們將梨兒送來貞女堂整整十年,不管不顧,即便有我出手干預(yù),梨兒回到姜家的日子斷不會(huì)比在這里好過半分。”
昭寧“與其這樣,不如先將梨兒送到公主府,找信任的人照顧,待梨兒好了之后,是去是留,由梨兒自行決定?!?/p>
秋水“公主想得真周到,什么都替姜娘子想好了?!?/p>
昭寧“秋水,這件事,你務(wù)必要守口如瓶,千萬別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了?!?/p>
秋水“公主放心,奴婢有分寸?!?/p>
堂主見姜梨的房間燒成灰燼,想干脆來個(gè)死無對證,可女子不知和堂主說了些什么,雙方達(dá)成交易,由她頂替姜梨的身份。
桐兒說起姜梨的過往,提到過她曾經(jīng)這位閨中密友。
桐兒“我們家娘子曾和昭寧長公主是朋友?!?/p>
姜貍“如若你家娘子和這位昭寧長公主真這么要好,怎么這十年來不見她來看你家娘子?”
作者聽聽因?yàn)樵挶窘巧荒苤貜?fù),加上薛芳菲小字阿貍,所以將“梨”改成“貍”。
桐兒輕輕嘆了一口氣。
桐兒“當(dāng)年,婉寧公主為了兩國和平出使敵國成為質(zhì)子,誰料她出發(fā)當(dāng)天出了意外,昭寧公主竟然躲在馬車?yán)??!?/p>
桐兒“先帝收到婉長公主的書信,并沒有派人接回昭寧公主,而是同婉寧公主一樣,冊封為長公主,一起出使敵國?!?/p>
姜貍“直到一年前,新帝登基,大燕兵強(qiáng)馬壯,才把這二位受盡苦楚的長公主接回來?!?/p>
姜貍“聽聞?wù)褜庨L公主久臥病榻,婉寧長公主從不讓她見外人,將人嚴(yán)防死守,只怕能見到她的機(jī)會(huì)不大?!?/p>
桐兒微微頷首。